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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我瞪着白色的天花板,努力回忆着宋承宪的样子,怎么用力都想不起来。门吱扭一声开了,宋承宪的妈妈端着一碗白粥走了进来。她的眼睛依然凹陷,她的眼珠依然都是红丝,只是脸上有了一点浅浅的微笑。她坐在我床头的椅子上,亲切慈祥地对我说:好好照顾身体,别动了胎气。我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嗯”了一声点点头。她满足地看着我,又抚摸抚摸我的头发,我依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我想起来宋承宪说,叫我给他生一个足球队这句话,我才意识到她的话是什么意思。斗大的泪,一颗一颗,滴在雪白的被子上,湿了一片。是过度伤心?还是意外惊喜?天晓得。

宋承宪妈妈把我送到家门口,我本不想让她进去。但是毕竟这是她的房子(只是,现在的署名是我而已),她有权利进去。因此我并没有阻拦,而是一同走了进去。冯燕正在做饭,余得水正在洗菜。自从这一连串事情之后,他们俩就接收了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做得不亦乐乎,虽然难以下咽。

一走进去,宋承宪的妈妈就开始指手画脚。充分发挥着原先的那种上海女人气质,那种久违的强势感显露无遗。我们三个人好像一丝不挂,**裸地站在她面前。她说这房子过段时间就给我装修,叫余得水冯燕他们尽快搬出去。我们三个人六只耳朵三张嘴,就只是站在原地**,却说不出任何言语。等我们回过神儿反应过来,她已经走了。

她走后,我就跑到窗户外面,发疯似地在草地上乱摸乱抓,手被不知道什么玩意儿的东西割得血崩。还好,我还知道什么叫做疼。便站起来摘了一把树叶,又在地上抓一把草,把手指头裹成粽子止住了血。但这并没有止住疼,我才发现原来那不是肉疼,是心。我几乎爬遍了大半个草地,摸了一个多小时,才找到那只被我甩出去的宋承宪精心给我挑选的结婚戒指,还有那条他花尽心思送给我的生日项链。

我戴上项链,戴上戒指,就去了宋承宪的墓地。起初我是徒步,失魂落魄,万念俱灰,一直拼命摇头。我不知道自己是谁,跌跌撞撞地到处去问。可是,每个人都在重复着一句话,要么神经病,要么疯子。慢慢的,我开始跑,只跑到距离刻着宋承宪这三个字的地方还有十米远,我就瘫软在了地上。手里的贝壳一颗刺到了手,一颗按到了脸。于是,嘴上脸上身上都是血红的泥巴水,才发现原来下雨了,真的下雨了。等爬到宋承宪躺着的地方时,我已经再没有任何力气能咽一口口水。我觉得很疲,很累,很乏。那种前所未有的孤独感,又开始肆无忌惮地向心袭来。我支撑起自己的身子,靠着墓碑,抚摸着宋承宪这三个字,便昏了过去。

我睁开眼的时候,雨水已经停了,而且天上还肆意地点缀着几颗小星星。我觉得被雨水洗涤过的星星真的很亮,天也特 别寒,是一种刺骨的寒。往年,上海的秋天,并没有那么冷,但是,我觉得这个时候比北极的冰天雪地还要锥骨。我也终于有了感觉,盯着墓碑上的字,我的胸口便被轻易地撕裂开来,眼泪正式洪水猛兽般开始决堤。第一次与宋承宪相遇时,我是对着护城河哭,为小志为学业。如今,我却抱着冰冷的墓碑哭,只为宋承宪。他终于讨回了我积欠他的,这两个多月的泪水。一种锥心刺骨的心痛,似乎让我看到了,那些刻在已经躺在地下两个多月的骨头上的字,让我忘了呼吸,又再次昏死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又看到该死的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床单,白色的枕头,还有头顶上那个似曾相识的玻璃瓶。那里面的液体,又在一滴 一滴地从细长细长的管子里,流进我的手背,流进我的身体,只是颜色换成了茶色。我在怀疑自己,最近是不是在练习灵魂出窍?怎么动不动就昏死过去?!

我转过头再看,这次房间里多了三个人,宋承宪妈妈、冯燕和余得水。他们看我醒来,都一簇一涌而来,慌乱的脚步声让我想到了汶川的地震。他们的嘴巴一直在动,几只手一直都在抢着握我的手,摸我的额头,摸我的脸颊。我似乎想到了一些事情,便起身赤脚就向门外冲。我那时的力气特别大,可以推开比我人高马大的三个人。我在前面跑,他们在后面追。但是我似乎听不到他们的声音,只听到手上的手机铃声一直在叫。我准备拔掉电池的那一瞬间,清晰看到破旧模糊的屏幕上早已烂掉在心里的名字—白玉兰。

抖着手接通电话,便迫不及待地张口就咆哮: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我的身子也开始抖,手机差点就掉到了地上,电话那端却只能听到一阵轻微的急促呼吸声。我继续咆哮:是不是你干的?回答我,你把他还给我,还给我......。我的声音几近撕裂,但是电话那端依旧是急促的呼吸声,只是比先前更轻微些。我发疯似地继续追问并开始追骂:是不是你?你他妈的快点回答我,回答我!我终于咆哮出隐藏在心里的那口郁结。但是,这个时候,电话却挂断了。我继续向正东方向跑,脑袋里都是我要宰了你,我要宰了你,一定要宰了你的念头。

到白玉兰家门口的时候,我便一直疯了似的按门铃,却没有任何反应。我抬起手就开始拼命敲打门,身子一倾就撞了上去,才发现她的门,原来是虚掩着的,并没有上锁。推开门,我就横冲直撞进去,有种鬼子进村的强势。直冲到她卧室,却看到她闭着眼睛蹲在床沿,半 靠着床,半白的长发凌乱地散落在胸前。脚底下都是空酒瓶,满屋的酗酒味儿。

她的怀里抱着一本精致的蓝色笔记本,似曾相识,手里还握着一张皱巴巴的纸团。我跑过去就开始踢打她厮打她,但是却不见她有任何反应。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枕着她的腿睡着了。我醒来的时候,她保持着原样还在睡。怎么喊 怎么叫怎么捶打她都不醒,无意中我触到她的手,冰凉。一种透骨的刺冷,沁入我全身。我摸摸她的身子,已经僵硬。我缩回手,又伸出去,放在她鼻孔处,她已经没有了呼吸。(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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