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的阳光逼着沈清晗睁开眼睛。

头痛,欲裂。

沈清晗瞥了一眼地上散落一地的酒瓶,昨夜的记忆顿时浮现,沈清晗再一次闭上眼睛,真不想承认昨天那个醉鬼是她。

而且而且,她好像,主动抱了书生。

沈清晗老脸一红,她该怎么面对书生?不对不对,现在的时辰也不早了,估计书生早就离开了。

沈清晗松了一口气,终于饶过了客栈的被子,蹑手蹑脚地下床,沈清晗被突然的敲门声吓了一跳。

“姑娘,你醒了吗?”

是客栈老板娘的声音。

“醒了。”

沈清晗忙把门打开。

老板娘笑盈盈的看着沈清晗,“这是醒酒汤,早晨那位公子离开的时候让我准备的。”

老板娘的眼神过于暧昧,沈清晗老脸再次一红,连忙端过醒酒汤。

“那位公子说等你醒了就在客栈等他,他没有把你丢下。”

“……”老脸红到了极限。

老板娘一脸的姨母笑,就觉得这公子温润如玉,这姑娘长得也好看。

“老板娘,他什么时候走的?”

“天一亮就走了。”

“哦。”

沈清晗不打算等着书生回来,喝了醒酒汤就打算直奔隔离区。

沈清晗刚打开门就见一群叛军冲进了客栈,刚刚还对她笑语盈盈的老板娘已经了无生气地躺在血泊之中。

“在那儿!”

沈清晗的月华紧紧握在手中,眼前一会儿是老板娘的笑脸一会儿是倒在血泊之中的老板娘。

叛军已经冲了上来。

月华出窍,沈清晗杀红了眼。

老板娘说,这是她和丈夫开的客栈。

老板娘说,她的丈夫去了京城,她要在这里等着丈夫回来。

老板娘等了六年。

没有等到她的丈夫回来。

却等来了一场瘟疫和一群叛军。

叛军很多,大约有二十多个,沈清晗已经杀了一半之多。

月华的剑刃已经满是叛军的鲜血,沈清晗月白的衣裳如今也被染成了血红。

叛军围在沈清晗面前,一个个都不敢上前。

沈清晗提着月华步步紧逼,眼神嗜血无情。

“杀!”

最后一个叛军倒下的时候,沈清晗跪在了老板娘跟前。

没有眼泪流下。

沈清晗磕了三个头。

叛军入了城,沈清晗提着剑如同从地狱爬上来索命的修罗。

“贱人!”

是那个南疆女子。

此刻南疆女子骑在马上手里攥着鞭子,恶毒地盯着沈清晗。

“贱人,今日我便让你血债血偿!”

沈清晗冷笑一声,“血债血偿?”

那老板娘的命,谁来偿!

鞭子呼啸而来,沈清晗侧身躲过,鞭风打落了她的发髻,墨发飞扬衣袂飘飘,沈清晗冷笑一声眼神冰冷异常。

“没想到我还活着吧!贱人,我一定让你不得好死!”

南疆女子面目狰狞,数不清的叛军将沈清晗团团围住。

沈清晗嘴角挂着一抹冷笑,手中的月华闪过一道又一道剑光,一个又一个的叛军应声倒地。

沈清晗真如地狱来的索命修罗,只要她的剑所到之处,血流成河。

南疆女子冷着眼,见沈清晗忙着应付眼前的士兵,抓住机会手中的鞭子随之而去,狠狠地打在沈清晗的后背。

若不是有月华在手,估计沈清晗已经倒地。

鲜血浸染了她月白色的衣裳,沈清晗抹了一把嘴角的鲜血,冷眼看向偷袭她的南疆女子。

“疼吗?可惜了,打的是你的后背而不是你的脸!”

沈清晗冷笑,站起身不屑地看向愤怒的南疆女子,“我这个人很记仇,睚眦必报。”

“给我上!杀了这个女人!”

叛军一拥而上,沈清晗体力已经有些不支,后背的伤口传来剧痛,真要命!

沈清晗咬着牙,那一鞭子的仇她还没报。

又一波叛军倒下,沈清晗的身子左摇右晃,月华直指高高在上的南疆女子,沈清晗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轮到你了。”

南疆女子身子一僵,但很快稳住了心神,沈清晗已经被拖垮了,必死无疑。

南疆女子飞身而下,鞭子呼啸而去,这一次的目标是沈清晗的脸。

鞭子撞在月华上发出剧烈的声响,沈清晗觉得她的手都快被震麻了。

“你的闪电豹呢?怎么不来救你了?”

南疆女子嘲笑道,“贱人,你今天插翅也难逃。”

“我从没想过要逃。”

狂妄。即使是处境如此危险,沈清晗依旧狂妄。即便狼狈不堪,沈清晗依旧不把她放在眼里。

一道强势的剑风直指南疆女子,南疆女子惊讶之余只能收回鞭子堪堪躲过。

书生一袭青衫手拿辟邪似乎是从天而降,书生让沈清晗靠在他的身上,柔声问道:“怎么样?”

“死不了。”

书生冷眼看向那南疆女子,“她伤了你?”

沈清晗虽不想承认但这是事实,于是沈清晗很不情愿的点了点头,“她那一鞭子,我亲自来讨。”

“好。”

南疆女子虽惊讶书生从天而降,但看到书生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心中气愤更加,冷哼一声:“好大的口气,不过是一介书生!”

沈清晗从书生身上起来,重申一遍:“我这个人很记仇,睚眦必报。”

剑风凌厉杀意十足,沈清晗的攻势逼得南疆女子步步后退。

鞭子本就是远程攻击的武器,而沈清晗直接近身攻击,南疆女子的强势发挥不出来,被沈清晗打的招架不住,不一会儿手臂上就多了几道剑伤。

沈清晗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剑刃直指她的喉咙。

南疆女子大惊失色,手里的鞭子还没有打出去就被沈清晗一把夺过。

这下好了,鞭子再一次落在沈清晗手里,南疆女子大喊:“贱人!把鞭子还给我!”

沈清晗冷笑,鞭子夹杂着沈清晗醇厚的真气直接落在了南疆女子的后背之上,这一鞭子可比她打沈清晗那一鞭狠多了。

南疆女子的后背立马皮开肉绽,女子撕心裂肺的哭喊。

“贱人!”

沈清晗冷笑,“我说了我睚眦必报。”

又一鞭子落在女子的后背之上。

这下女子不哭喊了,直接疼昏了过去。

月华的剑光闪过,鞭子一分为二。

再回头,书生负剑而立,他的身后是倒下的叛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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