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潜伏》里交代的很清楚,当时有很多力量在打穆连成的主意,中统,警察以及军统都在盯着穆连成的巨额财富。余则成在向站长报告,他在穆连成家了解到穆正在搬运财富时,可惜没有问出穆究竟把这些财富运到哪里去了。站长胸有成竹,说是运到了美军的一个水兵仓库。

可见单是军统站,就派了至少两路以上的人在监控穆连成,可是即便如此,却依旧让他跑掉了,你要说暗中没人帮助他,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在君调之前,穆连成在面对国党的这些个特务的敲诈时,他是束手无策的。

可是君调之后,穆连成却偏偏毫发无损的逃走了,这就能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暗中有人在帮他,而当时原剧里交代过,红党这边的君调代表邓铭将军是他的老同学,答桉就不言而喻了。

即便是邓铭将军是穆连成的老同学,叶晨相信他在民族大义的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上也是不会含湖的。要知道邓将军可是上级选出来的君调代表,如果就因为穆连成是他的同学,而对他网开一面,那可有点太说不过去了,而且我军在对汉奸的考察上可从来都没有含湖过。

当时我军在抗战时,有一个创举,那就是“红黑账”制度,简单来说,就跟学校对学生、企业对员工的考勤一样。各部队首先把自己驻地范围内的伪军、汉奸底细搞清楚,列出一张清单,每个大小汉奸的名字甚至家庭情况都写上。汉奸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抗战军民的眼皮子底下,一笔笔记着呢。

凡是做了一件好事,比如主动给我军送信,阻止敌伪的破坏行动,保护抗日军民,释放被俘人员,不欺负老乡,打仗时枪口朝天放的,组织归顺行动或劝说他人一同做好事的,就给他记一个红点。

凡是干了一件坏事,如敲诈勒索、烧杀抢掠、欺负老百姓、抓壮丁、唆使或挑拨他人干坏事、给鬼子带路、与我军军作对、勾引敌伪扫荡、破坏抗战行动的,就给记一个黑点。

红点积攒多了,可以宽大处理。黑点积攒多了,给予严惩,达到一定数量则坚决铲除、格杀勿论。又做了好事,又干了坏事,则两两抵消,一码归一码,绝不混淆。

能让我党不计代价的帮助穆连成脱身,足以说明穆连成虽说富家一方,但却绝不是为富不仁之辈。而且在我党的历史上,这种人并非没有,比如四九年在上海被国党在闸北公园枪决的朱大同就是这样的人。

真正的事实是,朱大同如同余则成一样是个卧底,是战斗在隐蔽战线的英雄。当年朱大同在连云港被国党抓捕后,接到了党组织的指示,假装变节投敌,打入敌人内部,搜集情报。

而叶晨之所以会这么针对穆连成,其实也算是在帮他拖延时间,要知道面对他这种富家一方的存在,即便是天津站不动手,中统的那群家伙,亦或者是警察局,军队那一头,也不会让他消停。

这群人只会是更过分,不把穆连成的骨头榨干,都算他长得结实。既然如此,那就莫不如一开始就打上这是天津站的标签,让其他盯着穆连成的饿狼心生忌惮。

就这样,余则成再一次的光临穆府,敲打了穆连成一番的同时,还跟穆连成的侄女穆晚秋调笑了几句。穆连成看出了自家侄女的恋爱脑,对于余则成这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家伙迷的是不要不要的。

穆连成心里是暗暗头疼的,余则成那是什么人?那是统字辈的大特务,你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上这么一个东西?这就是一披着羊皮的狼,能把你吃的骨头渣都不剩……

由于马奎的太太和陆桥山的太太都已抵达天津,叶晨作为天津站的一把手,又是提议把家卷接过来的倡导者,自然是不好装作没看见。晚上下班之后,叶晨有夫人陪同,在利顺德大饭店西餐厅,设宴款待天津站几位大员和他们的家卷。

菜上齐后,红酒已经醒的差不多了,陆桥山好似狗腿子一般,给在座的众人倒上了酒。酒席正式开始,叶晨作为东道主站起身来,端着酒杯,对着在座的众人说道:

“各位,我代表天津站,为你们接风,也向勇敢善良的抗战夫人表示敬意!”

余则成作为第一个向叶晨靠拢站队的狗腿子,第一时间非常捧场的鼓起了掌,陆桥山也立刻附和。这时就见马奎眼里闪过了一丝不屑的光芒,阴阳怪气的对着陆桥山说道:

“桥山啊,我们还没有太太们有面子呢!”

陆桥山这种时候,自然是不能跟马奎这样的傻叉站在一边,只见他脸上堆满假笑,开口说道:

“站长体恤下情,一会儿我们三个一块儿敬站长太太一杯!”

这时就见马奎的太太眉目含春的看着叶晨说道:

“站长,你真是大胸怀,我看人很准的,你一定会高升的!”

这时就见梅姐的脸上闪过了一丝不悦,刚才叶晨讲话的时候,马奎在那里阴阳怪气,现在马奎的媳妇又在那里婊里婊气的,这让梅姐很不爽,只见她翻了个白眼,撇了眼马奎的媳妇,名叫周根娣狐狸精,嘴角闪过了一丝不屑,对于马奎两口子的印象差到了极点。

叶晨自然是对梅姐的小动作尽收眼底,而他要做的,就是激化梅姐和马奎媳妇周根娣之间的矛盾。于是叶晨还没开始饮酒,就仿佛带着三分醉意的看向了周根娣,然后调笑着说道:

“是吗?我是真没想到,原来马太太还会相人呢,那我可得借你吉言了,另外,我得说一句,马太太你才是大胸怀!”

叶晨和周根娣之间的暗通款曲,陆桥山看得是一清二楚,他心中暗笑马奎这个傻叉,居然找了这么一个浪货,这货头顶上的一片绿是指日可待啊!

陆桥山看着叶晨和周根娣,脸上露出了暧昧的神色,这时陆桥山的太太却明显看出了梅姐的不悦来,赶忙第一时间站起身来,对着叶晨礼帽和庄重的说道:

“谢谢站长给我们这些家属来天津的机会,这杯酒算我们所有的后方家卷,敬你们前方英雄们的!”

梅姐看着陆桥山夫人落落大方的表现,心情释怀了不少。这时叶晨对梅姐说道:

“夫人,你作为太太,也站起来嘛!”

梅姐一听这话,赶忙也站起身来,这时除了三位大员以外的所有家卷和站长刚要碰杯,却听梅姐饶有兴致的问道:

“你们会打麻将吗?”

一听到打麻将,这些夫人们立刻来了兴致,纷纷和梅姐讨论了起来,叶晨在一旁端着酒杯,端着也不是,放下也不是,脸上的神情略微有些尴尬。

余则成作为察言观色的高手,这时马上站起身来,笑着说道:

“我说各位女士们,站长等着敬你们酒呢,打麻将的事儿咱们还是以后单独找个时间讨论吧!”

大家饮进杯中酒,纷纷坐下之后,就见马奎对着余则成说道:

“余主任,下面就轮到你了,你太太来了,她们这群女人可就能凑够一桌了。”

马奎对于余则成的太太,是河北乡下出来的事情早有耳闻,能够见到自己的竞争对手出丑,他是乐见其成的,所以当着众人的面,马奎毫不客气的将了余则成一车。

余则成不愧是干外勤出身,哪怕此时心里在暗暗叫苦,可是脸上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圆滑的说道:

“我太太就是来了也没用,乡下女人一个大字不识,怎么会打麻将嘛?”

叶晨昨晚就跟梅姐通过气,明确的告诉她,余则成作为自己的学生,是和自己站在一个阵营的。梅姐作为一个情商颇高的通透女人,看到余则成被马奎为难,知道此时该自己出马了。只见她笑着对叶晨说道:

“不认字怕什么?打发时辰而已,又不是当先生,我啊,就不认几个大字。”

梅姐此言一出,意在告戒马奎,做人别太过分了,你是在取笑余则成的太太,还是在取笑我呢?心里有点B数,你们在外面怎么针锋相对我不管,夫人这一块是我说了算,你就是个屁!

马奎看到站长太太都出面帮腔了,自然是不好在说什么,可是脸色也不大好看,毕竟谁让人敲打一番,心情都不会太愉悦。

谁知马奎的太太周根娣是个没眼色的,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忘记刷存在感,嘴碎的说道:

“是啊,我们弄堂里面啊,打的最好的就是一个瞎子,他桌子上赚的钱啊,比人家店铺里面赚的还多哎!”

摊上这么一个猪队友,马奎也是一阵心累,你这不是转着圈儿的把站长夫人也给骂进去了吗?居然说梅姐是个睁眼瞎,你特么到底是怎么想的?恨我不死吗?两权相害取其轻也,马奎脸色阴沉的对着周根娣训斥道:

“说什么呢?人家说认字,这跟瞎子有什么关系?赶快给余主任道歉。”

得罪余则成马奎是不怕的,毕竟为了争夺副站长的宝座,陆桥山和余则成都是自己的敌人,可是站长夫人不行啊,她一旦来气上火了,在站长耳边小枕头风一吹,自己岂不是要彻底凉凉了?

周根娣的脸色一白,她也意识到自己嘴贱说错话了,先是怯怯的看了眼梅姐,然后对着余则成有些拘谨的讷讷说道:

“对不起哦!”

梅姐本身就是个人精,又怎么会看不出马奎打的是个什么主意?心中冷笑了一声,对于这两口子的印象分再次减一。心说他俩能成为两口子还真不是什么意外,加一块儿正好五百,特么的一对儿二百五!

站长夫人梅姐想要刀人的眼神,自然是瞒不住在座的诸位。这些人在军统的机关里供职多年,尤其是陆桥山,作为郑耀全的小马仔,他早就练就了一套察言观色的本事,他巴不得余则成和马奎掐起来呢,正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陆桥山笑呵呵的在一旁看着热闹。

叶晨是深知余则成的本事的,这就是个暗藏机锋的鬼子六,谁要是以为他软弱可欺,那可真是打错了算盘了。只见余则成笑呵呵的对着马奎太太周根娣说道:

“没事儿没事儿,我太太确实一个大字都不识,她可不就是个睁眼瞎嘛,她就是个睁眼的瞎子,马太太你别放在心上。”

余则成看似受了委屈,示敌以弱,实际上他那句睁眼的瞎子,彻底的把梅姐心中的火气给挑了起来,现在要不是场合不对,她真恨不得将周根娣这个妖冶贱货的嘴巴给撕烂。

简简单单的一个接风宴,是有人高兴有人愁,马奎现在肠子都快要悔青了,本以为自家太太好歹也在大上海呆了这么久,虽说她本身也不是什么富贵人家出身,可是你好歹学也应该学会了与人相处,结果该得罪的,不该得罪的,你是特么的全都没当过……

余则成快要疯了,他真的要疯了,他做梦都没想到上级居然这么不靠谱,给他安排了一个这么不着四六的女人,压根儿就没有一丝地情经验不说,还一言九顶,自己遇到她,完全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其实说到底余则成还是对我党我军的工作方式了解的太少了,其实我党在地情方面,要比他想象的严谨的多,要不然也不会在彼此交锋的战场上斗了一个有来有往,只能说翠萍实在是太会演了,她把余则成都给瞒了过去,这当然离不开社会部的“峡公”同志对她进行的专业培训。

不得不说“峡公”实在是太会了,他深知刻意的演出永远都比不过本色出演,所以他特意挑了翠萍这种没经过大城市洗礼的游击队长,来承担给余则成打辅助顺带监视的重任。

翠萍在梅姐的帮助下,穿上了旗袍,来到了西餐厅,她刚一进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她,最关键的是,她从没穿过这种露大腿的旗袍,和高跟鞋,四肢僵硬,浑身的肌肉都僵在了一起,最关键的是,她挪不开步,因为一迈步,两条大白腿就会让人看见,这让她接受不了。

翠萍的本色出演来了,只见她第一时间蹲在了地上,冲着梅姐怒声喝道:

“耍老娘,你找死啊!”

换了旁人要是敢这样对梅姐说话,恐怕她早就大嘴巴子抽过去了,可是今天她却罕见的没有动气,因为她在翠萍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梅姐刚从乡下来到城里的时候,也是这种状态,她觉得城里的一切,都对她抱有恶意,直到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才让她心态慢慢放平,此刻她对翠萍,只有发自内心的心疼。

周遭的陆桥山和马奎站在一旁兴致勃勃的看着热闹,余则成这时看到翠玲蹲在地上的状态,就好像是一头受到了伤害的野兽,蜷缩在那里。

余则成快步走上前,将翠萍给搀起来,手指在翠萍的胳膊上,隐晦的微微用力按了两下,然后说道:

“旗袍就是这样的,起来啊,你穿着挺好看的!”

翠萍看向余则成,然后有些固执的说道:

“这袍子还没缝完呢,大腿在外头露着呢!”

梅姐来到翠萍的跟前,语气温柔的对着她说道:

“大妹子,旗袍就是这样的,你穿在身上挺好看的,咱乡下人也能穿!”

说罢梅姐给了翠萍一个鼓励的眼神,害怕她尴尬,自己先行入座,这时就见余则成对着在场的众人说道:

“对不起啊,乡下人就是这样,没见识!”

众人围坐在长条餐桌旁开始用餐,余则成将方帕帮翠萍垫上,教着她如何切牛排,翠萍对着余则成问道:

“这玩意儿是什么?”

周根娣用一种高高在上的语气,对着翠萍嗲嗲的介绍道:

“这是牛排,这是沙律,这是罗宋汤!”

梅姐看出了周根娣的盛气凌人,直接阴阳怪气的回怼了过去:

“马太太是上海凝,知道牛排,沙律,罗什么汤,不像我们没什么见识。”

周根娣知道梅姐看不上自己,顿时心虚的笑了笑,不敢再多言语。马奎的脸上有些不好看,对着自己媳妇说道:

“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哪那么多话?!”

这时就见梅姐亲热的对着翠萍说道:

“大妹子,在这儿咱们说了算,想吃什么尽管说,让他们给你做去!”

陆桥山从打翠萍进到西餐厅,就一直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她,这时突然对翠萍开口问道:

“余太太,易县在太行山区,你在家乡那边有没有见过八路啊?”

马奎闻言也将目光聚焦到了翠萍身上,就连余则成也瞬间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唯恐翠萍说错了话。

在场的众人里,只有叶晨深知这个女人的不简单,这点小试探,她自有其应对之道。果不其然,只见翠萍用力的切了两下牛排,随即“咣啷”一声把餐刀和叉子扔在桌上,站起身来,走到了门口的侍应那里,大声说道:

“伙计,有捞面条吗?给我来一碗,再给我拿双快子!”

相关推荐:视频:盘点诸天热门事件我看视频有奖励诸天视频剪辑师:我靠剧透赚钱云海仙踪从先天功开始纵横诸天千万种心动这个明星很想退休大国科技从手机开始鬼龙仙尊和平精英之无敌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