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擂鼓山上

四人拾级而上,不一会儿两个汉子迎了上来,手里比比划划的,大意是还没到约定的时间,请四人下山等待。

段誉道:“二位,我们只是先上山看看,没有别的意思。”

两人只是比划,表示自己听不见。阿紫看到这个情形,觉得好玩,想要上前捉弄二人,一边“阿巴阿巴”,一边绕过二人闪身往山上跑,二人追过去伸手想要制止,被阿紫虚晃一招,摔了个跟头。

“阿紫,不得胡闹。”张小凡袖子一拂将二人托起来,用手语表示自己只是上山看看,不会打扰聪辩先生。二人见张小凡如此武功,知道拦他们不住,只得让出身子,请四人上山。

行至午间,来到一地,见竹荫森森,景色清幽,山涧旁用巨竹搭着一个凉亭,构筑精雅,极尽巧思,竹即是亭,亭即是竹,一眼看去,竟分不出是竹林还是亭子。四人到亭中稍歇,钟灵即从随身包袱中拿出些蜜饯果子来,分与张小凡三人食用,却是近日游山玩水用惯了的。

段誉拿起一个糕点,边吃边道:“灵妹妹,亏得你每到一地,先买些吃食,这一路行来,却是大饱口福。”

钟灵莞尔一笑,然后拿起一枚榛子酥递给张小凡:“张大哥,你吃这个。”

张小凡接过来放入口中。阿紫见状,揶揄道:“我也要我也要,只记得你的张大哥,不记得阿紫姐姐。”阿紫比钟灵大半岁,这些年在星宿海没个同龄人一块玩耍,同门师兄弟多得是勾心斗角,如今遇到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妹妹,无半点害她之心,且都是女孩儿家,俩人如今感情甚笃,已结为姐妹。

钟灵被阿紫一说,闹了个大红脸,拿了一块蜜枣糕点塞在阿紫嘴里,二人围着亭子追逐打闹起来。

几人歇了一会儿,又起身上山。沿着山路行走,却是走进了一个山谷。谷中都是松树,山风过去,松声若涛。在林间行了里许,来到三间木屋之前。一个矮瘦的干瘪老头儿坐在木屋前,听到有人前来,对张小凡几人点点头。

张小凡道:“晚辈张小凡见过聪辩先生,我与三弟段誉以及两个妹妹却是来的早了,上山先行拜见前辈,顺便游览山中景色,待的二月初八当日我们会再行前来。”张小凡默念查询苏星河等级。

姓名:苏星河

等级:28

段誉一听,眼前这人就是聪辩先生,也是连忙拜见。

苏星河原以为来的就是几个普通的少年少女,没想到来得是近日武林中声名鹊起的张小凡,点头道:“原来是张少侠、段公子,老朽有失远迎,请便。”

段誉本以为聪辩先生又聋又哑,如今听到他说话,不禁有些好奇。随后又被苏星河面前的棋局所吸引,驻足定睛观看。

苏星河伸手道:“段公子既然感兴趣,不妨一试。”

段誉道:“如此,便唐突了。”于是坐下与苏星河下起棋来。

阿紫和钟灵对下棋没什么兴趣,两人在山谷中四处观看,被一处山坡上的野花所吸引,跑的远了。张小凡虽是站在一旁观棋,意念却在系统中查找珍珑棋局,查看破解方法。

段誉枯坐半天,下了十余手,终究是棋力不够,吁了口长气,摇头道:“老先生所摆的珍珑深奥巧妙之极,晚生破解不来。”眼见苏星河是赢了,可是他脸上反现惨然之色,说道:“公子棋思精密,这十几路棋已臻极高的境界,只是未能再想深一步,可惜,可惜。唉,可惜,可惜!”他连说了四声“可惜”,惋惜之情,确是十分深挚。段誉将自己所下的十余枚白子从棋盘上捡起,放入木盒。苏星河也捡起了十余枚黑子。棋局上仍然留着原来的阵势。

段誉道:“不瞒老先生,这个棋局在下却是在他处见过,可惜棋艺不精,让老先生失望了。”

苏星河闻言,奇道:“不知公子从何处所见,可否告知?”

段誉道:“我与二哥在大理无量山一处山洞之中所见,不知老先生可知‘逍遥子’、‘秋水’其人?”

苏星河道:“原来公子是从那里看得,难怪,难怪。”摇头叹气,却是不回答段誉所问。

张小凡知道苏星河是不想说自己长辈的闲话,岔开话题道:“老先生,不知这棋局晚辈可否一试?”

苏星河原本以为段誉棋力在年轻人之中已算顶尖,没想到张小凡看过棋局之后竟然还要试试,不由多看了张小凡一眼,延手道:“张少侠请。”

于是张小凡依照系统中所述破解方法下棋,起初走了十余手,苏星河捻须点头,不料张小凡却在第十五手的时候,将一枚白棋下在一片白棋之中,自杀了一大片白棋,苏星河原本想出言指摘,但想到张小凡前十四手棋均是精妙无比,想来自杀必有原由,便耐着性子继续下下去。

又下得几手,苏星河眼前豁然开朗,一张老脸都笑出了褶子,连道:“妙!妙!妙!”站起身来,拱手说道:“先师布下此局,数十年来无人能解,少侠解开这个珍珑,在下感激不尽。”

张小凡忙拱手道:“不敢当,不敢当。”

苏星河走到那三间木屋之前,伸手道:“少侠,请进!”

张小凡知道苏星河让自己去见无崖子,点点头,手掌运劲一劈,木板便被劈的粉碎,被劈出来一道门户。张小凡在门外站了一会儿,闻不到有什么刺鼻气味儿,方才钻了进去。

一进去,只见一个空荡荡的房间,一人坐在半空,张小凡定睛一看,只见那人长须三尺,没一根斑白,脸如冠玉,更无半丝皱纹,年纪显然已经不小,却仍神采飞扬,风度闲雅。张小凡心中默念:查看无崖子等级。

姓名:无崖子

等级:39(精)

张小凡心道:原来比自己内力也多不了多少,不过也有个精字,看来从质上来说,比自己强太多。

张小凡在看无崖子,无崖子也在看张小凡,只听无崖子出声道:“好孩子,进来,你叫什么名字?”

张小凡走了进去,恭声道:“老前辈安好,晚辈张小凡。”

无崖子道:“好!好!真是好孩子。我这棋局布下后,数十年来无人能解,今日终于给你拆开,你跪下磕头吧。”却是张小凡生了一副好皮囊,没有遭遇如原著中虚竹被嫌弃的待遇。

张小凡一来不想随便给别人磕头,二来也不想要他那一身功力。现在张小凡内力已经极深,清理门户的事,帮他办了只是顺手的事,没必要弄得老人家一大把年纪了功力尽失而死。

刚刚在来的路上张小凡已经从系统中查找过接续筋骨和经脉的灵药,提前兑换出来放入了怀中,于是张小凡上前道:“我观老前辈双腿似乎抱恙,晚辈正好有接筋续骨的灵药在身,晚辈先为您治伤再言其他。”说着自怀中拿出一堆瓶瓶罐罐。

无崖子摆摆手道:“好孩子,我这伤已经几十年了,我自己清楚,治不好的。你们江湖上被传为‘神医’的薛慕华也只是我的徒孙,不必白费力气了,好孩子,快磕头吧。”

张小凡道:“晚辈有信心,定能治好老前辈的腿伤。”说着运起凌波微步来到无崖子所坐的绳子上。

“咦!你怎么会凌波微步?”无崖子奇道。

张小凡边伸手想将无崖子搀扶下去,边道:“晚辈自大理无量山一处山洞中偶然学得,一同学的还有《北冥神功》。老前辈怎么知道凌波微步?”却是故意将自己会北冥神功还有凌波微步的事告诉无崖子,让他不要老想着把功力传给自己了。

无崖子惊奇之下,被张小凡搀到地上。坐到地上之后,无崖子突然伸手抓向张小凡左肩,张小凡心下一惊,下意识以指作剑使出独孤九剑。于是二人一个坐着一个弯着腰拆起招来,拆得二十余招,无崖子突然变爪法为掌法,张小凡变招不及,只好与无崖子对掌,一时间二人均使出北冥神功,双方掌中同时传来吸力,但一时间竟是谁也奈何不得谁。

过了片刻,无崖子劲力一吐,将张小凡推开道:“造化,造化!好孩子,那《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都是本门武功,你既学得,便算是我逍遥派门人,我原想将你内力化去,将我毕生功力传授于你,但观你内功已是颇为深厚,化去大为可惜。既然你不想拜我为师,而且已算入得本门,我便代师收徒,你做我的师弟。”却是无崖子一试张小凡的武功,对付个丁春秋应该绰绰有余,便换了个方式。

张小凡一想反正不用磕头,而且做个师弟也不错,在武林中辈分算是最大的了,便点头应下:“既如此,师兄,我先给您治腿,您忍着点。”

于是,用了半天的时间,张小凡将无崖子断裂的骨骼筋脉一一接续,涂好药膏。无崖子也在这段时间将门中的变故说与张小凡听,并将掌门宝石指环传给了张小凡,希望张小凡清理门户,张小凡自是应下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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