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辑抬起头，视线在两位警员身上来回游离。
“你们……是警察？”
在说这话的时候，罗辑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迷茫，同时在脑海中飞速思索着，自己最近有没有干什么出格的事？
好像没有，他除了换女朋友比较勤快以外，貌似一直都挺遵纪守法来着，一周换一个女朋友，短是短了点，可这又不犯法。
难不成有哪个女朋友跳楼了，警方来找自己问话？还是说出现了什么突发事件？
就在罗辑思维飞速转动的时候，其中一名警员掏出一个手机，上面显示着吕言的照片。
“请问您昨晚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罗辑仔细打量了一下，第一反应就是想否认。
“这个人……”
可话到嘴边，突然想起夜店里是有监控的，很是自然地改口：“好像见过，他是做什么事了吗？”
两名警员互相对视了一眼。
其中一名警员才笑着说道：“也没什么，就是例行询问。”
事实上，吕言这个时候，才刚跟史强一起坐上车，离到达作战中心都还需要一点时间。
当然，吕言的情况，史强倒是已经提前汇报过了。
不过作战中心这种部门，行事肯定得讲究严谨，不可能随便跑出来一个人说点什么，他们就深信不疑。
最基本的，就是得调查一下吕言的身份来历。
这一查，那可就不得了。
哪怕用人像数据库进行对比，都没有任何一个匹配得上，简直就像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一样。
再加上这个时代的天网系统也不够完善，查看监控，也就只能确认吕言和罗辑昨夜接触过而已。
出于稳妥起见，这才派人来询问一下罗辑这个当事人。
“我不认识他，就是昨夜凑巧碰见了而已。”
正常人都不希望跟桉件扯上关系，罗辑的直觉告诉他，这事可能有点大，不能碰。
“那他都对你说了些什么？”
“他主要是在跟那个叫海伦的女孩聊天。”
罗辑知道那家夜店外面没有监控，也懒得交代吕言在夜店外面蹲自己的事情。
“额……”
其中一名警员面露犹豫之色。
说到底，对吕言的怀疑肯定是有的。
却也不是说完全不能相信。
毕竟这个时代，黑户虽然极少，但也不是完全没有。
说不定吕言就是这其中之一呢。
至少目前来说，对待这事的态度，还没有查桉那么严谨。
“好吧。”
一名警员递给罗辑一张名片：“那罗先生要是想起什么了，随时联系我们。”
交代完以后，两名警员便一前一后地离开这家店。
罗辑随手将名片碰到一旁的垃圾桶里，转过头去的那一刻，顿时心下一紧。
那名叫做秀芹的女人，正神色微妙地盯着他。
“海伦是谁？”
“海伦·凯勒，一个作家，就是写《假如给我三天光明》那个。”
罗辑脸不红心不跳地回应道。
“不是早就死了吗？”
……
载着吕言和史强，是一辆改装的皮卡。
内部空间倒是挺大，加上驾驶员在内，一共坐了五个人，也不显得拥挤。
吕言就这样通过车窗，看着汽车离开城市，驶入近郊的一处大院，再往外开一段的话，都算进入郊区了。
大院没有门牌号，也没有所属单位的名牌，却有四名荷枪实弹的士兵，守在大门两侧，意味着这里是属于军方。
吱～
这辆皮卡在大门前停下。
史强示意吕言跟他一起下车。
两名士兵同时走上前来，检查了一下他们身上是否有携带危险物品，确认完全以后才放行。
经过一段不长的走廊，便来到了一处杂乱、忙碌的大厅里。
入眼处都是胡乱安放的电脑设备，电线和网线纠缠着散在地上，感觉稍不注意就会把人绊倒。
还有随手堆放在服务器上的一摞摞网络交换机，立在大厅角落的几台投影仪，脚步匆忙的工作人员……
一切都显得这么急切，紧张的气氛扑面而来。
顺带一提，其实吕言很早就知道这地方一直都很忙碌，不过他好奇的地方在于，这些人到底都在忙些什么？
从剧情上来看，貌似并没有什么成果……
“进来的流程就是这样，别在意啊。”
史强呵呵笑着，从皮夹克的口袋里掏出一包皱巴巴的烟盒，熟练地抽出一根叼在嘴里，随后又递了一根给吕言。
吕言瞥了一眼这根明显弯曲的香烟：“谢谢，我不抽。”
“时间还早呢，等老常开完会估计还得有一会，要不先聊聊？”
“等会一起听吧。”
吕言左右扫视了一圈，随口问道：“有坐的地方么？”
“有，可太有了。”
史强拽着吕言就往常伟思的办公室走去，期间还有些不死心地问道：“反正没啥事儿，随便说点呗……”
……
史强翘着二郎腿坐到办公室里的会客沙发上，熟练得就像是回自己办公室一样。
吕言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很自然地坐了下来。
没让他们等多久，一名穿着军装的中年男人就走了进来。
国字脸，年龄看起来比史强稍大。
常伟思，作战中心的负责人。
身上散发着一种与史强截然不同的沉稳。
他走进办公室，瞥了史强一眼，便径直来到吕言面前，伸出右手。
“吕先生，你好。”
“你好。”
握完手以后，常伟思坐到一侧的沙发上。
似乎是因为军人的习惯，常伟思坐在沙发上，腰板也是挺得笔直。
“相信大史已经跟你说过了，我们呢，是想找你了解一些关于科学边界的情况。”
“不是科学边界，人都说了，科学边界背后的组织叫ETO。”
史强吊儿郎当地补充道。
被强行打岔，常伟思转头瞪了他一眼，倒也没有让他出去。
吕言一手托腮，看起来很是放松：“具体想了解什么？”
常伟思整理了一下情绪，继续询问道：“你说的这个ETO，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总体方向，就是遏制地球的科学发展吧。”
关于大致的剧情，吕言还是了解的。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