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怡慧力劝宣胜公主

就在得知自己婚事后,宣胜公主闷闷不乐,她并不像宜宁公主那么兴奋,而是整天闷在屋里,要不就是觉得愤愤不平,为什么自己处处都要低宜宁公主一头呢。

菲侧福晋得知女儿的心意后,就前来劝女儿,言道:“女儿啊,额娘知道你不喜欢胜世子,可是谁让你级别低呢。再说了,如果你早一年出生,也会大过宜宁的,可是,你却比她晚……”

未等菲侧福晋说完,宣胜就吼了:“如果你是王妃,我就算再小,也会得到父亲的宠爱的。没看到怡慧是如何被父亲宠爱的吗?是你没有本事!”

菲侧福晋一怔,只得住嘴,这既是自己心中的一块痛,也是自己身上的一块伤疤,就因为自己没有生下王子,因此没有被晋封为王妃。

“殿下,我可听说宜宁公主选择次世子是怡慧公主给出的主意啊。”此时,宣胜公主身边的丫鬟悦儿这才上前说道。

“果然是她,自从她醒来后,人就不对头了。处处向着宜宁!”宣胜嘴一撇道。

菲侧福晋大惊:“女儿,你这是何意?”

“她从梦中醒来时,我和宜宁去看望她,结果她一脸傻样的,根本分不清我和宜宁谁大谁小。”

“后来,本来有一机会,就是她拒绝百里王一事的,本来应该由她推荐我和宜宁的。可是,在我和宜宁去责问她时,她不仅不肯认错反而还说一些其它话语。看到她在指责额娘你,我就忍不住责骂她,不料得到父亲的责怪。”

“后来,在回来的路上,我问起父亲为何对怡慧服从,可是宜宁就偏向她说我怎么怎么的。”宣胜公主越说越气愤,言语也是极不敬的。

看到女儿如此直唤宜宁公主的名讳,菲侧福晋急忙上前捂住她的嘴:“乖女儿,你可别如此直呼大叫的,这对你不好。你必须以长姐尊称她才行。就像我称呼丽侧福晋一样,我也得要唤她一声姐姐,毕竟她比我要早进府里。你这要是传出去,可得罪了少人啊!”

“额娘,你胆子也忒(tēi)小了吧?我在自己宫殿里,又有何妨啊?”宣胜公主白了自己娘亲一眼。

“孩子,额娘是为你考虑的。毕竟隔墙有耳啊。要是再传到王爷耳中,真正的对你不好……不过,既然你觉得这样不公,何不找怡慧来问问呢?看她是如何说的?”菲侧福晋提议道。

听到母亲这么一说,宣胜公主眼前一亮,反正现在还没有到婚礼日子,叫她来也好,就以姐妹叙述旧为由,毕竟,这一出阁不知何时才能回来呢。

宣胜公主点头道:“我这就去叫她来……不过,额娘,你得要回避的,要是你在这里,我们也不方便谈话啊。”

菲侧福晋说道:“这自然是的了,我会避开的。”

当丫鬟转告给怡慧公主说是宣胜公主有请时,怡慧明白,对方可能也是要责问她的,不过,她还是梳妆一番准备前去。

“殿下,万万不可。”何非明急忙跪下请求道。

“为何不可呢?”怡慧公主笑道。

“……此事有蹊跷。还有,就算是叙旧也得要姐妹仨人,为何只请殿下您一人呢?”何非明犹豫了,这才缓缓答道,他觉得怡慧公主这一去可能会危险的,毕竟宣胜公主对怡慧公主有很大的意见呢。

“我知道该如何做。如若我不去,你说会不会有危险呢?”怡慧柔柔地一笑。何非明顿时被问住了,是啊,如果怡慧公主不去的话,宣胜就可以用一个“不敬”之数来处罚她。

碧儿和翠儿也觉得怡慧公主不应该去,去了是岌岌可危的,可是不去,也是不好的,到底是去还是不去,一切还得要看怡慧公主的心意吧。

“碧儿,你去把蕊儿叫来。”怡慧公主想了想,就对碧儿说道。“是!”

看到公主如此说,碧儿就知道公主已经定下决心要去了,便半躬腰半退出公主宫殿。

不到半个时辰,蕊儿急匆匆来到,跪下请求道:“蕊儿愿与公主一同去见宣胜公主。到时,蕊儿可以……”

“蕊儿,你先起来,”怡慧公主扬起手,示意她先起来,蕊儿站是站了起来,但也只敢半站着,并不是直直地站着。

“碧儿,翠儿,你们与我换衣服……小何子,你去传话,让人抬轿来。”本来怡慧公主是不想如此称呼何非明的,可是当着如此众多的丫鬟们如若不这样称呼又怕影响不好,尤其是传到两个侧福晋耳朵里,那是可不得了的事情,因此也只得如此称呼。

“是!”何非明回应了一句,随即半弯腰,缓缓退出门,这才喊道:“轿子过来,怡慧公主要出门!”一听怡慧公主要轿子,立即就有四个轿夫抬着一顶鹅黄色的轿子赶过来。

当他们来到宫殿门口时,齐齐跪下,喊道:“殿下请上轿!”怡慧公主这才在丫环蕊儿的服侍下,缓缓走出公主宫殿,其他的丫鬟和太监也都跪在殿内,柔声道:“恭送殿下!”

直至怡慧公主上了轿,在公主一声:“起轿。”轿夫们这才站直身子,缓缓起来。

“殿下,要往何处去呢?”此时,有一个年龄稍微大点的轿夫请示道。

“去宣胜公主殿。”怡慧缓缓答道。

轿夫们一怔,还未再说,却被蕊儿的不耐烦给打断了:“没听见啊,殿下要去宣胜公主殿呢!”

“蕊儿,别吓着他们了。这也怨我,刚才是我没讲清楚。”怡慧公主急忙劝丫环蕊儿,随即又把错怪在自己身上。

“奴才们不敢,殿下不必谦虚。”又有哪个奴才敢让公主承认错误,轿夫们立刻说道,“奴才这就抬殿下去。”虽说他们满脑子疑问,但也不敢再问了,万一惹恼了公主可没有好果子吃。

只因为宣胜公主殿离怡慧公主殿并没有多远,只要走几步路可行,这正是轿夫们疑惑之事,为什么这么短短的路程,怡慧公主却要坐轿子呢?

怡慧公主是经过深思熟虑,才这么做的。第一,代表是对宣胜公主的恭敬,而且也是表明自己害怕她的权威;第二,是有意如此这么排场,其实也是让人传话给自己的父亲,为防止万一,可有父亲来救自己。这样,她就不会有太大危险了,而且也可以说是两全其美。

果然,当听说怡慧公主坐轿而来,宣胜也是一惊,后来一想:既然她如此看重我,估计也是害怕我的,看来,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想到这时,她也急忙让自己的额娘也就是菲侧福晋回避下,毕竟,小辈跟长辈之间有着间隙,很可能会无法说出话来。

当怡慧公主下了轿后,宣胜公主也急忙迎了出来,笑道:“妹妹,你到这里来如此郑重做什么?”

怡慧公主一笑:“这自然是应该的,二姐是我的姐姐,我当然是要恭敬的。二姐,先让我行个礼!”

说着怡慧公主就要行礼,宣胜公主急忙拦住:“不用,不用。丫环们,你们都回避,今日就是我们二姐妹聊天,谁也不得打扰。”“是!”

于是,宣胜公主就拉着怡慧公主进了自己的殿内,此时,宣胜发现跟在怡慧公主身边的丫环竟然是自己额娘身边的心腹丫环,便知道了怡慧并没有把她们当作外人,心里更加舒服。

在落座后,宣胜公主先不急着说话,她本想着由怡慧公主提起,这样好找茬。

可是怡慧公主一点也不急,毕竟,这不是自己的事情,如果自己先急也不好,而是静静地喝茶。随后,两个姐妹就开始随意闲聊,倒是躲在屏风后边的菲侧福晋有点焦急。

“妹妹,我怎么听说当初长姐要嫁给胜世子一事,是你提的意见?”果然,在大约互相喝茶一柱香后,宣胜公主还是忍不住先提了起来。

“不错,是我!”怡慧公主的承认,却让宣胜公主没有想到。她本以为怡慧公主会辨解或者说不承认的,看到她如此坦承,反而让自己愣了。

“二姐,我亦知二姐是为这事叫我来的。其实,就算二姐不叫我来,我也要向二姐过来请罪的。”怡慧公主看到对方没有说话,便彬彬有礼地说道。

“请罪?!”宣胜公主再次大惊。

“是啊。本来那日,我是想次日就到二姐殿内看望二姐,考虑到次日是父亲的寿诞,所以给延误了。只是没想到,父亲竟会如此快做了决定,这是我的不敬之处。”说着,怡慧公主急忙跪下表示请罪。

“妹妹,那怎么能怪你呢?父亲寿诞更加重要!”宣胜公主一见急忙站起来,把她扶起来,“只是,我还有一事不明。为什么当初你怎么不先来我这里,劝我嫁给次世子呢?”说到这时,她突然停了下来,脸突然红了起来,她发现自己竟然又在不知不觉中不敬宜宁公主了。

在屏风后边的菲侧福晋急得抓耳挠腮,也狠自己这个女儿总是说话不得当,要是这话让怡慧传出去,可得罪了那个丽侧福晋,哪里还有自己好果子吃呢。

听罢,怡慧公主笑了,随即问道:“二姐,你刚才说什么?”

宣胜公主一怔,随后急忙摆手道:“我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说。”

“那刚才看来,只是一阵风刮来了。对吧,二姐?”怡慧公主也不表明自己听到什么,或者说她是有意在装没听见。

“对,对。”宣胜公主一听怡慧公主如此说,急忙点头。

“二姐,其实嫁给胜世子,对你更加好。”怡慧公主此时劝道。

“好什么好。我喜欢的是飞世子!”宣胜公主瞪了怡慧公主一眼。

“二姐,你可知道当初为什么父亲要订你和长姐都为飞世子的侧福晋吗?”怡慧公主追问道。

“不知晓。只是当时……”

“我可是听人说过飞世子在外有一个相中的对象,听说那个对象还是梨花院内的。想必二姐也知道梨花院是什么,而且应该比我要清楚许多吧?”怡慧公主问道。

宣胜公主点头,那个地方她当然知道啊,根本不是正人君子所待的地方。

“这就是了,飞世子喜欢那个里面的一个女孩,就算二姐你嫁过去,他虽身在你上,心却在她人心上,你说这可怜不可怜呢?”怡慧公主问道。

宣胜公主再次被问住,是啊,就算自己嫁给了飞世子,可是他并不喜欢自己而是喜欢那个梨花院之人,当然不会太好的。

看到宣胜公主没有回答,怡慧公主再次说道:“而胜世子虽说年龄稍小,但毕竟他在外边没有相好的。所以,二姐嫁进去就可以顺当的当上正福晋,哪怕后来再有侧福晋,你也是主人啊,毕竟,比当飞世子的侧福晋要强的多啊。所以,妹妹这才有意去劝长姐谦让你的。如若劝你,当初你可能会怪罪于我的,到时,我可吃罪不起的。”

听到这时,宣胜公主恍然大悟,不由大喜,急忙站了起来:“看来,我的确是误会妹妹了,在这里向妹妹赔个不是。”说着,站起来行礼。

“姐姐,你这可是羞煞我了!”怡慧公主急忙站起来,按住宣胜公主的行礼之手,“妹妹是下,姐姐是上,怎么受得起呢。如若姐姐还当我是妹妹,就不要如此见外。”宣胜一笑,也就罢了。

随后,二人又闲聊了一番,直至,有人言道:“二殿下,王爷有事请您过去。”

怡慧公主一听,就站起来告辞道:“二姐,既然父亲有请,我就不再影响你了。”

宣胜公主点头道:“那好,我也不送了。你慢点,路上小心!”“多谢二姐叮嘱。”在走出宣胜公主殿后,她又上了轿。

看到轿子走远了,菲侧福晋从屏风跑了出来。

宣胜公主看到额娘,言道:“额娘,我看怡慧妹妹的确是为我考虑的,就算我嫁给长子也得不到好果子吃。”

听着女儿的话,菲侧福晋并没有言语反而望着远走的轿子直直地发呆,似乎若有所思,或者在考虑为何此时怡慧跟往日不同呢。

“蕊儿,”怡慧公主走到一半,突然唤道。

“奴婢在!”蕊儿急忙走到公主轿窗旁边,弯腰低声道。

“回去后,至于宣胜公主的言语,你什么也不要说,就当作没有听见一样。”怡慧公主嘱咐道。

“奴婢知道。”

“你们也是。”

“是,我们什么也没有听到。”四个轿夫也立即应道。

很快,怡慧公主回到了自己宫殿内。

面对丫环和太监们的追问,所有的人,都是守口如瓶,或者说什么也不知道,毕竟那是主子们的事情,他们也没有权利去问。

何非明虽没有去打听,但他看得出来,怡慧公主是完胜回来,而且也是显得那么高兴。所以,他觉得不问才是好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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