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师伯哟~

"公子!"清吟一行人狂喜地喊出来。

"涟儿!"黎偃玥冲到我身边,拥住她红了眼眶,"玥儿好想你,玥儿好想你!"

那白衣如仙的公子双指点在那人百会穴上,嘴角噙着清浅的笑,惊得周遭的人弹跳起来,险些闪了腰,纷纷瞠目结舌:浅涟漪,她什么时候到的?!

我拍了拍黎偃玥的头,道:"我现在有事要处理,玥儿先回大哥身边好吗?"

黎偃玉连忙点头,"我会看着涟儿的,涟儿去哪儿我也要去哪儿!"

"好。"

得了我的承诺,黎偃玥才忙忙退开。

而方才说话那人已经吓得两腿打颤,百会穴上涌入的内劲不会作假,他...真要被废了!

这边的四大家也坐不稳了,明明都在这里,开阔的谷底上,竟然无一人察觉到她的出现!

清水落审视我片刻,失笑道:"今时往日,不可同日而语了!"

墨青衣同样也看出了我的变化,羽化而成仙,她眉目冷淡而疏,仿佛与俗世凡人保持着适当距离的上人一般,可望而不可及。

白袖一扫,我将手下人扫至魅衡远脚下,白衫曳地走上前去,淡淡道:"谁还想废仙墨绯武功,尽可站上来。"

众人竟然一时被她这仙风道骨的模样骇住,纷纷没了声音,倒是雾家的人有些激动,但又不便上前问雾怜的下落,只能按捺着。

"浅涟漪,雾怜呢!"不知为什么,玳楚不希望自己被她遗忘在视线之外,冲上前去便问了出口。

"雾怜啊..."我故意拖长了声音,忽地一笑,道:"被我吸干了功力死了。"

"你说什么?!"玳楚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的是真的?!"

雾家还没反应,魅衡远就跳了出来,指着浅涟漪道:"如此凶残之人,人人得而诛之!"

我凉凉看了他一眼,"我说你就信?脑袋被驴踢过还是被门挤过?"

玳楚缓过来一口气,才道:"雾怜究竟在哪儿?"

"玳楚哥哥..."雾怜从山腰飞下,背后气墙拔高六丈有余,巨狗已然成形。

最高兴的莫过于雾家人了,才短短时间不见,雾怜竟然已经能将兽形凝聚了!

此时雾家人再看我的目光,又岂止感激两个字能形容。

"雾怜!"雾凌瑶就要上前,却被何长安一拉,他冲她摇头。

雾怜看了玳楚一眼,又一一看过自己的家人,眼眶红了又红,最后走到我身边。

魅衡远见事态越发不可收拾,便再向任南风几人道:"宗师,仙墨绯与浅涟漪、雾怜三人不除不可!"

任南风与宫行止有点儿不高兴了,他怎么就老想着让他们死呢,要是浅涟漪死了,他们拿什么跟第五道交代?

"我说你别急啊,生怕别人不知道你逼死仙纳兰心虚似的,仙墨绯要想报仇的话早冲上容家把你们全家杀的一个不剩了,还轮得到你这厚颜无耻、卑鄙下流的猥琐小人鸡飞狗跳地要废别人武功?"我噼里啪啦说了一通,最后总结,"别说你废不了,就算你能,我也能打得你先投了降!"

魅衡远被这一阵抢白,老脸上挂不住,偏偏天清山那边又毫无动静,真的急得他心都提起来了,这节骨眼上,千万别出什么幺蛾子!

我可管不得他心中所想,径直往前走着,目光凝在抑天塔上,冷若冰霜。

"这便是抑天塔吧..."她低声道,又是一声清冷的笑,伸出手,"杜衍,剑。"

杜衍将狂岚剑捧过去,我反手抽出剑,点地一跃,飞出三丈高,血色狂岚剑金芒刺眼,跟着那白色身影在空中挥舞,只见一道如硕大弯刀的血色气刃飞出,盘旋而向抑天塔削去,血刃穿塔而过,白影落下,狂岚剑再回鞘中,那抑天塔才发出"轰隆"一声,众人皆抬头,才见塔竟然被生生从中切成了两半,上面的一半已经沿着切面滑开!

这是何等的剑气,竟然一举将抑天塔切成了两半!

仙墨绯错愕地看着倒下发出震得地面发颤的半截巨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十数年抑天塔,竟然会是以这种方式结束!

清水落看得发笑,想大笑,想开怀大笑,有人如斯,何愁天下不为之震颤!

江湖众人又何尝不为之震撼不已,错愕不止,说是慑于浅涟漪的力量,不如说是被她这样出其不意的惊世骇俗的举动吓住了,她竟然想也不想,轻描淡写就做了,不计后果不计得失,究竟什么东西在她眼中才是规矩,究竟什么东西才会让她触及底线,究竟这样的人,到底在想着什么?!

魅渡坐在椅子上,竟然有种手脚无力的感觉,那种感觉,仿佛巨大的刺激后出现的空白时间,不仅你脑中一片空白,他的手脚也甚至为之颤动,不能自已,浅涟漪,浅涟漪,这个名字,好像就代表着一种东西...!

同样天清山的一行人也惊得不小,原因很简单,抑天塔是由精钢锻造,剑气穿塔而过就能将塔切成两半,短短十日,谁敢相信浅涟漪不仅超越了天梵十六阶进入了梵天之境,还能将庞大的内力控制得如此之好!

天才,这两个字竟然平生第一次让聂啸阳与慕慎为之汗颜,什么才是天才,浅涟漪那样的人才能算得上是真正的天才!不到一年时间,连连跃阶升阶,达到就连他们修习一辈子可能也不能触及的梵天之境...这才是真正的天才!

承袭十六年的抑天塔竟然就这样被毁了,一刀被切成两半?!

这让人怎么接受?!

"浅涟漪,你竟然敢...?!"魅衡远脸色发青,半道又念及自己可能不是浅涟漪的对手,便将话扯到了天清山身上,"你竟然敢当着天清山宗师的面毁坏抑天塔?!"

我撩起眼帘冷冷地看他一眼,"我做都做了,你说我敢不敢。"

"雾怜,将塔里的人放出来。"转口道:"有阻拦者,杀无赦!"

雾怜点点头,点地飞向抑天塔,仙墨绯见状也跟了上去。四大家除雾家外争相而动,但雾怜一进塔之后,仙墨绯便将塔前封死,外人进去不得。

只听"咔咔"两道铁链断下的声音,再抬头,两道人影便跟着雾怜飞出抑天塔,直接栽进了河里,溅出大片水花!

"哈哈哈...!"两人笑,"没想到我还有出来的一天!"

"反了!反了!"玳衣浓跺着拐杖的手都在发抖,面前便有三个,若在放出塔里那两个,四大家今日岂不是要血溅当场!

"宗师...!"魅衡远急急唤道,他实在看不明白天清山打算做什么,人来是来了,却丝毫没有帮忙的意思!

"别有事就求别人,"我打断他,"反正今天人来的齐,我顺便把新规矩说一说。"

她淡淡扫过众人,"从今以后,四十岁以下入神阶者被关入抑天塔一约被废,抑天塔将不复存在。"

魅衡远一口气差点没喘过来,他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你算什么东西,天清山前辈与我四大家都没发话,什么时候轮得到你做主了?!"

"胜者为王,若是你能胜了我,便由你做主。"我冷言抵回去。

"我不相信,集我江湖众人之力还收服不了你这孽障!"魅衡远一声令下,江湖人士纷纷朝她围了过去。

我神色不动,我身后,雾怜却第一个站出来,兽形出放,巨狗咆哮,护在她跟前,眉目犀利,"谁也不能伤害浅姐姐!"

仙墨绯大伞握在手中,衣衫无风而动,庞大的气流卷着他的衣服一冲向天,三眼巨狗狰狞而出,与雾怜一前一后护住我。

"谁敢欺负涟儿,我就欺负他!"黎偃玥从旁飞出,黎偃玉拉都没来得及,只能看着他放出兽形,那庞大的巨狗,竟然还要高出仙墨绯与雾怜一丈高!

众人错愕地看着立于红色气流中的黎偃玥:竟然又冒出来一个?!

围在我身边的便是三个混沌高手,眼见那红色之中的一抹白,众人捏了把冷汗,纷纷顿住脚步,莫说是要打斗,被那强大的风流一卷,要上前都很困难!

天清山的人岿然不动,魅衡远此时也不再指望他们了,冷笑道:"规矩尚未被废你们便自恃武功威胁四家,一旦抑天塔之约被废,往日今时凡与四家结怨之人岂不是要群起而攻之,再无约束?!"

"哈哈哈哈!真是洗了个痛快!"此时河中的人也飞了出来,湿淋淋地跃到场中,衣袖甩出一大片水渍,其中一人藏在乱发之下的脸邪邪一笑,拔地而起,劲风直逼浅临相!

浅临相哪里能躲得过他的攻势,而是一旁的清水落见势不对飞了上去,要截住那人的攻势。如果在这个时候那人杀了浅临相,浅涟漪要废抑天塔一事绝不可能成功!

背后血色巨墙升起,一只硕大无朋的血色巨虎在墙中张开双翼,其风之劲,竟然吹得周围人东倒西歪!

众人慑住:这便是穷奇!

奇了怪了!今天是什么日子,神阶高手竟然一个接一个的出现!

然而让人更没想到的是,清水落冲上去之际,那乱发之人背后也放出一道血墙,墙中才是个人头羊身腋下长眼的狰狞怪物,他抬手一扫,便将清水落扫了出去,扑地滚出几丈远!

一旦入了神阶,每升一阶,那力量便不可同日而语,今日,才真正教这些江湖名门开了眼界!

那人不肯死心,足一飘地便又俯身冲向浅临相!

浅临相惶然瞠目,除了后退再也找不到其他方式,然而就那人就像箭一样扑向自己,速度快到让他矢口惊呼!

然而就在他掌风所向之时,一道人影又迅速挡在了他跟前,浅临相被掌风中的力道伤到,挣扎抬头才见是任南风。

任南风将兽形化衣,挥拳对上那人的掌,只听内劲澎湃相撞之声,那人便被任南风震出十米之外!

从抑天塔中放出的是两人,此时另一个人见同伴吃亏,瞬间入阶,人头羊身的饕餮之兽被放出,他与第一人齐齐攻向任南风!

两道饕餮之力,桌椅板凳卷上了天,逼得江湖众人齐齐后退,有些已经被强大内力扫到,滚了出去!

纵然任南风能将兽形化衣,对战两个饕餮也显吃力,一旁的慕慎点地飞出。他快,但有人比他更快!

白影从眼角一飞,便袭到了场中央两只饕餮巨兽之前!

两个饕餮高手一上一下攻向我来,我抬手握住在上者手腕顺势将他一抛,那人被甩出,扬腿一抬,便一脚跟重击在从下俯身攻来之人的背上!

脚下之人撞地而下,石地生生被撞出一个碎凹,兽形散去!

而此时被抛出去的人虽然震惊但也迅速回身,然而我凌空一跃,眨眼便来到了他背后,抬腿一跺,他便如前一个一样,轰然撞地,兽形骤散!

扇形石地的中央被砸出两个大凹来,血红色的气流被风一吹霎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众人瞠目结舌地看着场中趴在地上半晌起身不来的两人,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地回忆着刚才发生了什么...刚才发生了什么?!

没人能说出,方才那一幕是怎样的诡异,天梵十六阶最高一阶的饕餮,两个饕餮高手竟然在眨眼之间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风,此时此刻,只有风在山谷间流淌而过,只有河水的声音配合着众人不自觉便屏住的呼吸!

玄机与悲风两人只觉得自己是被拦腰折断了,身体分成两半,头是头,脚是脚,动一下便要散开似的。

我走上前,一脚踏上玄机的后脑勺将他的头狠狠地砸进石头里,杀意昭然,"别给我惹麻烦,我能放你出来,就能杀了你。"

语气不重,却森然如冰!

玄机不甘,吞着满嘴的石屑,道:"四大家关我十年之仇不可不报!"

众人听得一凛,纷纷抬头看向我,却见她勾唇冷笑,"胜者王败者寇,技不如人而已!"

"此仇不共戴天,"悲风在旁说道:"我二人又做错何事,竟然要关在这塔中辜负十年?!"

我松了脚下力道,冷睨着两人,"认命吧!"

玄机抬头怒视她,"被人撞破,你又何尝想过认命?难道你就不怨恨这些人?!"

"那又如何?"我冷眸微敛,"我可以做的事你未必可以做,这也是为什么你被关入抑天塔而我却能毁了抑天塔,我所说的,并不是让你考虑,而是让你接受。"

说完冷冷转身,面向魅衡远。

魅衡远早被骇得喉咙发干,吞下两口口水才道:"关于抑天塔一事,还需..."

"难道你还没听明白?"我斜睨着他,"这件事,我说了算!"

此时谁又敢说个"不"字,此时谁又敢否认的她的狂,天资如此,再狂也是天理!

我冷冷瞥他一眼,广袖一旋,面向众人朗声而道:"从今日起,抑天塔被废,江湖之中若有入神阶而不能自控者,可向天清山求助,天清山不得拒绝!"

众人凉了个透心,竟然连天清山的主也做了,难道天清山也无一人能胜过她吗?

任南风与宫行止上前一步,微微垂头,恭敬道:"是,师伯!"

众人心如死灰,也不再想去追究其中原因,只是任南风与宫行止都要对着她低头叫声"师伯"...这世上,天理究竟在哪儿?!

"十六年前嫁祸仙纳兰导致他惨死一事我不再追究,"我又道:"但若是日后再有此种污蔑入神阶者的行径,我浅涟漪,不会放过他!"

"仙纳兰,你可有不满?"我转头问道。

仙纳兰何来不满,他游走江湖,本也是想为神阶高手寻个公道,至于他父亲之死,既然已成事实,又何必新仇添旧恨?

"父亲在天之灵,看到今日一切,想必也会欣慰。"他第一次露出了笑容,满盛感激地看着我,后越国的江湖,对少年神阶者的恐惧正在被驱散,有什么比这自由行走于阳光之下更让人畅快!

我颔首,道:"雾怜,过来吧。"

雾怜含着眼泪,三步并作两步扑到雾威怀里,痛哭出声,"爹!"

雾家的人都围了上来,为这祸转福音喜极而泣,一家人抱头痛哭。

"来,怜儿!"雾威拉着雾怜走到我跟前,重重一跪,"风月公子对我雾家大恩大德,雾家上下没齿难忘,日后若有需要雾家效力的地方,公子尽管吩咐,雾家万死不辞!"

后面的雾凌瑶、何长安、雾凉跟着跪了一地。

"雾伯伯言重了,"去扶起雾威,看了眼雾怜道:"我既然认了雾怜做妹妹,这便是我应该做的,只是雾怜功力尚不稳定,还需在天清山静心修习一段时间。"

雾威连连点头,心中颇为安慰,雾怜天性纯善,能遇上浅涟漪,算是命里有此福荫。

雾家团了聚,我便将目光转向了玳衣浓。(未完待续)

相关推荐:木叶之四代火影之子从木叶开始的旁白系统木叶:最强神级选择木叶之旗木家的小白毛红楼梦明朝那些事儿英雄联盟之第四防御塔不叠防御,我怎么无敌?疯了吧!你真是御兽师?我家忍猫嫌我弱,偷来响雷果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