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娟步入已有多年没有步入的公司,一路上不断有人神色惊异的对她打着招呼。

熟门熟路的进入电梯并且按下熟悉的数字键,有些恍惚的看着不断变化的数字灯。

多少年没有来公司了呢?记不太清了,似乎生下紫菱之后她就开始呆在家里做起了全职主妇,把父亲留下的公司交给了汪展鹏全权打理,再也没有过问过公司的任何事。这一路走过来,公司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除了顺应时代发展做了两次装修之外,没有任何大的改动,基本上和她当年离开公司时一模一样。

她早就知道汪展鹏是个平庸的人,他做不来大刀阔斧的改革,也做不到步步高升的经营发展。能保持住现在的规模已经是他尽了最大的努力所能做到的了,对他那样性格软弱极易被他人左右又满脑子不切实际的人来说,能做到现在这样已经很令人惊喜了。

是的,她从没有对汪展鹏抱过什么期望,从没有想过他能把生意做大,令人敬仰。当初执意要嫁给他除了一时对他温柔微笑的迷恋之外,更重要的就是,她希望有一个能全心全意顾家的人和她结婚。而看起来温吞老实的汪展鹏正是不二人选。即使当年父亲全力反对,她也叛逆的顶了回去,并拉着母亲让她答应自己的婚事。

门开了,带着自嘲的笑走了进去。枉她一直认为自己目光犀利,看人准确,没想到最大的差错居然就发生在自己身上,这真是讽刺。

“汪太太,您怎么来了?董事长知道吗?”秘书略显慌张的拦住她的步伐,紧张的汗水自他的额上滑下。

这是个男秘书。汪展鹏知道自己生性多疑善妒,聘请秘书的时候便聘了一个男秘书来堵她的口,她一度很满意这样的汪展鹏,认为这是他在乎自己的表现,谁知,最终他还是找了别的女人,而且很长情的找了二十年前的那个。如今看来,他的那些举动只会让她感到恶心。

嘲讽的挑起眉,目光锐利的看向慌张的秘书,“哦?我来自己的公司还要预约吗?我见自己的老公还要提前报备吗?”

“不不不,”秘书慌乱的摇着手,不敢与舜娟的视线对上,冷汗顺着脸颊流入脖颈,“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董事长正在办公,现在进去打扰不好,您看是不是改天。。。”

“怎么?不能进去吗?”冷下脸目光冷冽的刺向拦在面前的秘书,“我想你并没有记住,这家公司的主人究竟是谁!你的老板究竟姓什么!”

在秘书呆愣的瞬间,一把推开他大步向董事长办公室走去。

汪展鹏和沈随心亲密的依偎在一起,桌上摆着一摞画纸,他们看着桌上的画低声讨论着什么,时不时的还会发出阵阵愉悦的笑声。

而舜娟推开门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即使告诉自己心里已经不在意这个男人了,但是乍一眼看到这一幕,心里还是会猛地一痛。愤怒,羞耻,恶心,各种各样的情绪涌上心头,就像是当众被人打了一个巴掌一样难堪。

但她不能表现出来,她不能生气。现在生气只能显得沈随心越加可怜柔弱,那样她就输了。她是世家小姐,她比任何人都懂得怎样保持风度,怎样让自己占据优势。

松开紧握的拳头,不去理会拳心被指甲刺破的血痕。仿佛没有看到沈随心和汪展鹏惊讶震惊的表情,神色淡然的走到他们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动作优雅流畅,尽显修养。

汪展鹏被突如其来的舜娟惊得措手不及,忙站起身来慌张的拉开了与沈随心的距离。虽然一切都暴露了,但多年的夫妻生活以及作为‘正派人物’的下意识举动让他还是推开了沈随心,“舜娟,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突然被推开的沈随心委屈的咬咬嘴唇,但识相的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略带不甘怨愤的瞪了舜娟一眼。

舜娟不在意的瞥了一眼不甘的沈随心,讽刺的勾起唇角,“怎么?我自己的公司不能来看看吗?还是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害怕被我看到?”说着,意有所指的再次瞥了沈随心一眼。

汪展鹏被人戳中心事,难堪的叫道,“舜娟,你不要胡说八道!我这是在工作!”

“哦?工作?”目光嘲讽的看向脸色发黑的汪展鹏,“和她?一个开小咖啡馆的女人什么时候也能管理经营了?还是我们公司要拓展咖啡行业?”

“你。。。”汪展鹏气结的要辩解,却被沈随心的话拦住,“汪夫人,我和展鹏是在商量画展的事情,我下个月要开画展,展鹏作为投资商也要策划和出席,这样对公司的宣传也有帮助。。。”

沈随心的嫣然一笑和柔软温和的嗓音都令舜娟觉得恶心和难以接受,尤其是她那声‘汪夫人’!口口声声亲密的叫着‘展鹏’,却笑着叫她‘汪夫人’,对她示威?呵,她学大众心理学和职场生存宝典的时候沈随心估计还在念初中,这样就想威吓到她,是她看起来太好欺负还是姓沈的自以为是到失去汪展鹏自己就活不了了?

“‘沈小姐’要开画展?我们公司投资?”她仿佛很感兴趣的微笑着挑挑眉,语气温和的说,“展鹏,这样大的事怎么没和我说呢?虽然我很久没来公司了,但是,毕竟我是‘董事长’,凡事应该和我商量一下啊,你说对吗,沈小姐?”

汪展鹏脸色惨白不可置信的看着舜娟,身体摇晃几乎要站不稳幸亏一旁的沈随心及时扶住他,沈随心也是满面惊疑,声音不知不觉的就提高了,原本温软的声音也变得有些尖利刺耳,“汪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展鹏是董事长啊!你是要踢开展鹏吗?他是对不起你,可是他为了这个公司尽心尽力辛辛苦苦了二十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这样为了个人恩怨狠心伤害他真是太过分了!!难道你就不顾念那二十几年的感情吗?你怎么能狠的下心这样对待自己爱的人?!”

舜娟神色怡然的听着沈随心可笑的指责,自顾自的站起来走到饮水机那里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慢饮着。

她狠心?她不顾二十几年夫妻感情?呵呵,那他又有顾及过吗?!她已经一忍再忍,她甚至觉得自己都不像自己了,没用,懦弱。可他不是仍然坚持故我的夜不归宿吗?他既然连自己的女儿都下的去狠手,那二十几年的夫妻生活又算得了什么?

伤害她不要紧,她可以忍。可是伤害她的女儿,抱歉,不论是谁,她都不会忍气吞声。汪展鹏,从你打下那巴掌开始,断裂的不只是你和我的夫妻关系,更是你和那个家的关系。她要做回从前的舜娟,她要把自己失去的自尊,骄傲,自信统统找回来,然后站在顶点看着你们得到十倍百倍的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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