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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冢牙张张嘴, 一时想问“日向由美为什么会在木叶, 她不是s级叛忍通缉犯吗?”, 一时又想问“你知道雏田一定会走是什么意思, 知道你不拦着她?”。

太多的疑问在他大脑里堆积,一时乱糟糟的难以理出头绪,最后他只能揪住油女志乃那高过下巴的领子,大声吼道:“你说什么?!”

油女志乃的领口和插在衣兜的袖口里“嗡”地一声飞出来了一片乌云一样密密麻麻的虫子, 犬冢牙不得不立刻松手后退, 油女志乃也低喝了一声“回来”, 这才让他免于被虫子包脸的命运。

这下犬冢牙倒是不得不冷静下来了,他胡乱地扒了扒头发, 烦躁地说:“到底怎么回事啊?”

两个人在那还残留着血迹的木桩旁边找了一段倒伏的粗壮树干坐下, 除了中间没有日向雏田, 看起来倒和平日没什么区别。

油女志乃的眼睛永远掩藏在墨镜之下, 表情也看不清, 他低声说:“从头开始说吧。你知道油女家一直会为一些以虫子为食的特殊通灵兽提供饲料吗?”

犬冢牙摇摇头:“不知道。”他们家从来都只关注狗粮,专心不二,这会儿突然提起这个,他连一个会吃虫子的通灵兽都想不起来。

“确实, 吃虫子的通灵兽比较少,忍犬忍猫忍鹰才是主流。”油女志乃说, “但日向由美的通灵兽,就是一只以白蚁为食的穿山甲。”

犬冢牙愣了一下,这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提起这个:“你们家……”

油女志乃踢了踢地上的土:“从六年前, 也就是日向由美叛逃的同一年年末,油女家就一直在为她大量提供白蚁饲料,持续至今,依然每月发货。”

犬冢牙猛然站了起来,油女志乃依然低着头,补充道:“在火影大人的授意下。”

犬冢牙又慢慢地坐下了,但仍觉得不可思议:“这怎么……可能呢?”

油女志乃抬起头看着日向雏田往日练习柔拳的木桩,圆圆的墨镜完美掩盖了他所有的情绪:“那天雏田的比赛后,我向家里人询问是否听说过当年日向家的事,包括雏田父亲和宁次父亲的事,日向由美的事,本来是想帮雏田求证一下那件事的真假。结果我父亲告诉我,木叶早就撤销了日向由美的通缉令。而我们家也从很早就奉命与她来往了。”

犬冢牙皱着眉头:“难道当年,雏田父亲和祖父的事不是她做的,她是冤枉的?”

“不,”油女志乃说,“就是她,暗部的调查结果早就证明了这一点,她也从来没否认过。”

“怎么能、怎么能这样呢?”犬冢牙的声音先是微弱,又渐渐高昂起来,“她杀了人!不管是为了报仇还是别的什么都好,雏田的父亲也是木叶的人,她杀了人!又叛逃!火影大人为什么、不,别管为什么!怎么能赦免她?!”

“我觉得不是赦免,”油女志乃说,“最少,不只是赦免。”

犬冢牙迷茫地看着他:“什么意思?”

油女志乃深吸了一口气,其实那天他父亲就告诫过他,不要参与这件事,不要搅合进与日向由美有关的任何事里,但他就是觉得不服气,用了几天时间,自己收集了日向由美离开木叶以后的行踪。

出乎意料的容易,她似乎从未试图掩盖过什么。

“还记得我说的吧,日向由美现在就在木叶。”油女志乃说,在犬冢牙猛然警惕起来的表情里苦涩地笑了笑,“你也见过她的部下了,就是汤隐村的那些人。”

犬冢牙皱眉:“她加入了其他村子吗?”

“不是‘加入’,是‘创立’。”油女志乃说,“她这次就是以初代泉影的身份访问木叶来观看中忍考试的。”

犬冢牙整个脸的表情都空了,看起来跟他领口里露出头的赤丸分外相像,油女志乃难得地露出了个并不难看的笑容,这才接着说:“你也知道的吧,传统上只有五大忍村的首领才能叫做‘影’,其他就只是忍村首领而已。但是日向由美自称泉影后,据说雾隐村的水影第一个就承认了她的名号,还与她结为同盟,之后是木叶、砂隐村和土隐村,到现在除了云隐村,其他村子都已经认可了她。明明就像那个音隐村的忍者说的一样,是个还不到十个人的、闹着玩一样的小忍村。”

犬冢牙迷茫的问:“为什么啊……”问归问,他也知道,像这种事情,原因一向只有一个,只能有一个。

“她、那个日向由美,就那么强吗?”犬冢牙说,“比火影大人还强?”

油女志乃摇摇头:“我不知道。”

但是她六年前建立汤隐村时,汤之国大名开出的天价悬赏单事件也是直到今天依然为人所津津乐道的。

一亿两的现票,五大国十七小国银行通兑,谁砍下日向由美的人头谁就能当场拿走。

无数浪忍叛忍为此而疯狂,即使五大忍村也都各自派了精英奔赴汤之国,可是活着回来的连一半都没有。据说日向由美在那一个月的期限内,就站在汤之国都城的城门口,不避不逃,一个人杀得附近的土地都染成红色了,直到第二年,都城附近的温泉里也依然有血色。

不,也并没有一个月,根据传言,最激烈的战斗还不到十天,之后就几乎没什么人敢去送死了。

更可怕的是,在传说中,这一场悬赏是她自己向汤之国大名要求的。

这得是何等狂人才能做出来的事。

即使传言总是夸大的,把传说中的日向由美打个对折,她这样的人,雏田想要报仇,大概连以卵击石都算不上吧。

在犹豫了整整两天后,油女志乃还是把雏田叫出来,把这些事告诉她了。无论如何,她得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怪物。

而且,瞒也瞒不下去,等第三场考试开始,日向由美一登上主看台,所有人立刻就会知道她究竟是谁了,到时候雏田的反应更是难料。

直到现在,油女志乃的耳边依然萦绕着雏田当时的声音。

“那我又能怎么办呢?我的父亲死了,给他报仇这种事,难道是做不到就可以不做的吗?因为我的父亲和祖父曾经做错过事,他们的死我就应该当做没看到吗?”

油女志乃能说什么呢?他最多不过说一句:“可你能做什么呢?连火影都已经赦免她了……”

是啊,连火影都已经赦免她了。日向雏田忍不住再一次流下泪来。是不是她当初死在云忍手里比较好?或者白眼也好、什么也好,统统给他们也没关系,她宁愿一生做一个瞎子,也不想发生后面这些事。

可是她父亲杀了绑架她的人,火影要他为了木叶的和平和未来牺牲。

最后死的是她的叔叔。

到了后来她叔叔的弟子真的让她父亲偿了命,火影又要为了木叶的和平和未来,赦免这个凶手。

日向日足、她的父亲,对日向家、对木叶来说,究竟算什么呢?

木叶……又算是什么呢?

“有人……”日向雏田低声说,“有人说,能给我力量。”

油女志乃皱着眉,下意识提高了警觉:“谁?”

日向雏田抿着嘴,片刻后才说:“是音隐村的人,那个辉夜一族的人那么强,他们一定有能够激发人的潜能的方法。”

“喂、雏田,”油女志乃抓着她的肩膀,“你知道外面有多少人在觊觎白眼的血继吧?”

“可是白眼在我身上有什么用呢?我永远那么……无能,什么都做不成。”日向雏田低声说,“如果我走了,那我妈妈应该不会再像现在一样天天提起为父亲报仇的事了,我是叛徒,她和花火还要在木叶生活,她不敢的,其他人也不敢。这些事我一个人做就可以了,花火……最少花火可以像其他人一样长大。”

油女志乃的手一僵,缓缓地放开了,他见过雏田的母亲一两次,知道她被当年的凶案所刺激,又在仇恨中饱遭煎熬,有点神经质的样子,还有她的族人,原来上学的时候他就见过雏田被同样姓日向的人欺负。

这些事他都知道,但他从没想过这些事会给雏田这么大的压力,让她这样一个胆小到可称为软弱的人,宁愿叛逃也要离开这一切。

“我很高兴跟你和牙做队友……”日向雏田说着说着又忍不住流下泪来,她用手背抹了一把,深吸了口气,“如果、如果不太麻烦的话,志乃,我想请你照看一下花火……不用太频繁,只要……”

“我知道了!”油女志乃打断了她,“我和牙会经常去忍者学校看她的。”

日向雏田走了,她去向牵挂的人们做最后的告别,在她转身的一瞬间,油女志乃突然又听到了她低低地质问声:“火影大人……火影怎么能赦免那个女人……”

油女志乃深深地低下头,是啊,怎么能赦免她。那个日向由美,无论她是个多强大的人,难道她没有杀木叶的忍者吗?既然杀了木叶的忍者,无论是什么原因,怎么能因为她够强这种理由就赦免她?

难道是因为,她一个人给木叶的压力,就足以与当年整个云隐村给木叶的压力相媲美了吗?

可是即使如此……

“总之就是这样。”油女志乃说,“她是一定会走的。”

“可是……”犬冢牙不知道在问谁,“可是,她在外面会遇到什么事呢?”

“不知道。”油女志乃说,“我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虽然不像热爱天天一样热爱雏田,但也绝对不讨厌她,如果这个雏田让人讨厌,那一定是我的错不是雏田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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