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夫子化月

“事情办好了?”

“嗯。”

“你真的不用,重新再考虑一下,拜入书院的门下吗?想必,他们也是应该不会拒绝,像你这样的一个优秀的弟子的。”

书院,书屋外。

已经在大门口,等了李长生很久的‘书痴’莫山山, 她会心一笑,看着李长生说。

嗯。

果然是天生神力之人。

而且,既能作诗,又写的一手好字。

也就是老师‘书圣’,因为要顾忌现任大河国国主,所以才错失了这样的一个完美的弟子。

而眼下。

这个小男人, 也果然没有令她失望。

以‘书痴’莫山山,她的知命境的修为, 眼下虽已看不穿李长生的深浅。

可是...

她确信李长生已经走上了修行之路。

这一点, 还是可以确定的。

“哈哈哈哈...”

“不用了。”

李长生摇了摇头。

他很认真看了一眼,自己这眼前,文静的傻姑娘。

“嗯。”

“无碍。”

“你放心吧。”

“我早就已经说过了,我的未来,是通往无敌,以及长生的道路,所以注定,是要一路腥风血雨的...”

“唔。”

“其实拜不拜入学院,也已经关系不大了。”

李长生眼神略显温柔。

他没有选择坦白。

但他也没有选择再继续撒谎。

因为他以上说的,这些有选择片面的话,其实也都是真的。

“嗯。”

“我相信你。”

“咱们一起努力。”

莫山山会心一笑。

她点了点头。

不仅没有怀疑。

而且。

这一刻。

她的眼神,欲滴出水来,嗯,就彷佛是在...看自己所崇拜的大英雄一样。

“唉。”

“你怎么就不反驳呢?”

“你怼我一下啊!”

“你哪怕是多喷我几句, 骂我是在吹牛逼也好啊!”

李长生心中一动。

他微微一叹。

而后,就在对方崇拜的眼神之中, 心中的某个柔软的点, 也终于已经在开始融化了。

吖。

爱了爱了。

如此姑娘,我又岂能辜负?

李长生仰天,她哈哈大笑起来。

“好。”

“那咱们就一起努力。”

“山山,我的山山,咱们一起回家吧!”

李长生握紧了莫山山的柔荑之处。

两个人肩并着肩。

而后,又对视一眼,一起携手,走出了这书院的大门。

夕阳西下。

是他们那拉的很长很长的影子。

.

“呜呜呜。”

“我的天啊!”

“狗粮。”

“这小子撒了一把好大的狗粮,我都已经快要吃撑了,怎么办?师姐,你快要帮帮我。”

身后。

已作为背景的书屋前。

是除了女先生叁师姐林以外的,另一个肥嘟嘟的小胖子少年。

而眼下,这小胖子少年,也是揉着眼睛哭的最惨的人。

且已经假惺惺的,他扑向了自己的叁师姐余帘,并作势就要将自己的眼泪,抹在对方的裙边之上。

“滚。”

女先生冷着脸,她只挥了挥手,这肥嘟嘟的, 且长得很有喜感的小胖子, 就又已经被掀飞出去。

“啪。”

地动山摇。

摔了一个狗吃屎了。

“陈皮皮。”

“你这是又已经皮痒了吗?”

余帘冷着脸, 她皱了皱眉头,而后,又重新将自己的目光,又再一次的落在了,那渐行渐远的,李长生与莫山山的背影之上。

“此人...”

“到底是何来历?”

“他为什么可以拒绝夫子老师的招揽?”

“而且...”

“柯浩然的浩然剑气。”

“夫子老师,又为何要无条件的传授与他?”

她有很多事情想不通。

而且,也越发的不敢决定,对方是不是真的只是一个少年而已,是真的只是今天才踏上修行之路,又或者,对方干脆就是一个老古董,是早就已经踏上了超越五境的,某个无距之境的潜修之人,而之所以会选择在今日登上书院的第二层楼,也只不过是想要利用自己的《二十叁年蝉》的蝉翼结界,来与夫子老师做一个交易而已。。。

余帘她越琢磨,就觉得此事越有可能。

而且。

也正是因为她此时,已看不穿李长生的真正修为,才会显得,如此的脸色阴云不定。

可她是身后,此刻正已经差一点,就将屁股给摔成了八瓣的肥嘟嘟的小胖子,就没有这么好的眼光了。

嗯。

当然。

也或许与他的没心没肺有关。

“哎哟喂。”

“可怜我的屁股。”

他从地上爬起来。

“叁师姐,我的好叁师姐,我可是你最乖的皮皮师弟,你怎么忍心,呜呜呜,你不会是也已经看上了,这只会说大话的小子了吧?”

他有些心痛。

这一刻。

肥嘟嘟的小脸上,更是已经做出了痛不欲生的表情。

“你...”

“小胖子。”

“我看你是真的已经皮痒了。”

余帘可不会惯着他。

而且,她作为最年轻的魔宗宗主,当年的二十叁年蝉,也有底气,来教训这个出生于知守观的,全大陆最年轻的知命境小胖子。

于是...

“啪。”

某个小胖子,已经被倒掉了起来。

且他的余叁师姐,此时正一边握着一条由念力所组成的鞭子,一边正在教训着他。

“你这小胖子。”

“居然连你的叁师姐,我的玩笑也敢开。”

“咯咯。”

“看来,二师兄,君陌这一段时间,他对你的教导,也还是有些怠慢了。”

“唔。”

“我得找他说理去。”

“让他以后,对你的功课,至少的加倍才行。”

等余帘教训完了陈皮皮。

她又带着对方,去了这书院的后山。

而这一路上,又同时还响起了某个小胖子‘惨叫’之声。

“啊啊啊...”

“不要啊!”

“我错了。”

“皮皮我再也不敢了。”

“叁师姐,你可千万不要告诉二师兄,二师兄他如果知道了的话,他一定会给我布置很多作业的,而如果这样的话,我以后,就没有时间来做好吃的了。”

“呜呜呜...”

“我的美食。”

这位书院夫子的十二弟子,平生最好美食。

.

极北冰原。

永夜下的荒蛮之地。

夫子此时,正虚浮在半空之中,他在仰望着那极远之处,苍穹之上,正缓缓向这边涌来的永夜黑幕,已经久久不言语有很久了。

而他的脚下。

荒原之上,则还又另有一辆老旧的牛车。

这也是他夫子出行的工具。

而至于赶牛车的人嘛。

嗯。

这是一个中年人。

他叫李慢慢。

无距境。

而且,也正是他夫子的大弟子。

李慢慢此时,他皱着眉头:“老师,你都已经看了这么久了,这天上的黑幕,它似乎也没有什么动静嘛。”

“会不会...”

“是老师你算错了?”

永夜将至。

这是一个很沉重的话题。

“唉。”

“如果真的是老夫我猜错了。”

“那就好了。”

“慢慢,你对刚才的这个年轻人,你怎么看?”

夫子摇摇头。

他终究也还是没有能够看出什么来。

所以,他很快,又重新落在了这一辆老旧的牛车之上,并就刚才,他从书院之中,拉一名少年,进入自己的精神世界之中,来考校自己的这位大弟子。

“老师你是想要询问此人的天赋吗?”

“嗯。”

“那我承认,此人的天赋要在我之上。”

李慢慢很认真的想了又想,而后,又缓缓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做出了来回答。

“孽障。”

夫子气不过。

于是,夺过了他手中的木瓢,并噼手在他脑门之上,狠狠的敲了几下。

“朽木。”

“朽木不可凋也。”

李慢慢吃痛,连忙开始讨饶。

“老师恕罪。”

他跳了牛车。

并揉了揉自己的脑门,而后,又仔细的...想了又再想。

“嗯。”

“老师你是想要问,此人将来,比之小师叔,又待如何对吧?”

他缓缓的,又试探着,想要从自己的老师,夫子的手中,夺回自己的木瓢。

“唔。”

“这还差不多。”

“李慢慢,你这个孺子,到也可教也。”

夫子很满意。

于是,又拿木瓢,在他的头顶之上,继续敲打了几下。

“去驾车了。”

“咱们也该回家了,而有些事情,等回了书院以后,也确实应该做出决定了。”

“时不我待啊!”

夫子他仰头望着天,有些感慨的说。

“捋...”

“老黄牛,还不走起来。”

李慢慢也赶紧领命。

他跳上马车,而后,又憨笑着,从夫子的手中,接过了自己的木瓢。

嗯。

当然。

他心里面也是难免有些诽谤的。

“唉。”

“夫子啊!”

“老师,你怎么能拿我出气呢,人家不愿意拜师,你打我,打我也没有用哦。”

他喃喃自语着。

又岂知。

夫子一瞪眼。

“慢慢啊!”

“你这是控诉老夫我吗?”

“唉。”

“看来,老夫我以前,还是打你打少了呀!”

夫子有些遗憾的...

不该还瓢。

还的太早了。

“唔。”

“那你再来说说看。”

“此人,既然不愿意拜我为师,又不愿意成为你的师兄弟,那么,他到底会是敌是友呢?”

夫子很遗憾。

他空着手,望着自己弟子的脑门,于是,便又决定,还是将考校继续吧。

“唉。”

李慢慢也很遗憾。

他默默的,将自己手中的木瓢,又端详了很久。

似乎丢掉又舍不得。

于是,又再仔细的,他思索了许久以后。

便又将这木瓢,给仔细的,掩藏进了在自己的怀中。

“慢慢...”

夫子忍不住催促。

“啊?”

“哦...我差一点忘了。”

“老师,你容我再仔细好好想一想吧!”

李慢慢拍了拍自己的脑门。

嗯。

并回了一个,在他看来,是属于比较憨厚的笑容。

少时...

而后...

又大概也就是半个小时以后吧!

他才又终于,已极为缓慢的语速,开始说道:“弟子我猜此人,他应该是非敌的,因为如果是我们的敌人,他心向冥王,又岂能主动的透露出,谁才是真正的冥王之子,给老师你呢?”

“嗯。”

“当然。”

“弟子我还猜他,有可能是非友的。”

“而非友,却也不等于是敌人。”

“因为他或许可能只是怕死,想要置身事外,将永夜将临,冥王降世,这么大的事情,也全部都抛给老师你一个人。”

“唔。”

“正所谓天塌下来,自有高个子顶着。”

“而老师你...”

“唉。”

“恕自己无罪,你也正是那个高个子啊!”

李慢慢依照自己心底的想法。

他一句一顿的诉说着。

而夫子,此时也终于,没有再继续再敲打他的脑门。

“唔。”

“你这个思路倒是挺好的。”

“非友非敌?”

“哈哈哈哈...”

“好一个非友非敌。”

书院夫子,已忍不住抚摸起来,自己那雪白雪白的长胡须。

他身形很高大。

而然,此时又是以傲然的姿态,立于这行走的牛车之上。

“唔。”

“不过。”

“有一件事情,你还是说错了。”

李慢慢于是连忙躬身请教。

“哈哈哈哈...”

“因为,天塌不下来。”

夫子也于是作答。

这极北荒原之上,明明是一头老黄牛,它在废力的拉着一辆牛车。

可是。

又有谁能知晓?

这牛车之上,有人,正是试图以一己之力,阻止这苍穹之上,极远的天边,永夜黑幕的降临。

夫子曰:天塌不下来。

.

是夜。

大唐,长安城,朱雀大街,那守护着这千年帝国的守护神,朱雀神阵里面的那只朱雀,它又又一次的,又是苏醒了。

在西陵。

在裁决司。

本应已经被囚禁起来的现任大光明神官。

卫光明。

他终于也决定了。

要自己走出,这一间自己为自己,所设置的囚牢。

“永夜将临。”

“冥王之子降生。”

“十叁年前,我便已经错了一次了。”

“而这一次,我不可能再错。”

他徒步踏着昊天神所降下来的光辉,以己身沐浴在这神圣的光明气息之中,而后,又以咫尺天涯光明神术,将自己这苍老的身体,送到了这异次元,所有的光明可以笼罩的范围。

而大唐。

大唐的长安城。

也自然不能例外。

.

在燕国。

在破旧的皇宫里面。

才刚刚见过自己父王的隆庆王子。

他拜别了自己的父王。

也终于决定,要再一次,踏上自己仇敌的国土了。

他想要入书院。

他想要拜夫子为师。

他想要复国。

他更想要以后,这天底下,任何人,都不能够再左右自己的思维。

命运,也终究由他自己所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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