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宿醉南风馆

萧秦宋看到她这表情就想起方才的窘境,一时没好气:“娘娘腔,你还幸灾乐祸。”

白歆挑眉:“哦?那你倒是说说,我幸什么灾,乐什么祸了。”

“你......我......”萧秦宋气结,总不能让他把方才的事都说一遍。

心里憋屈得紧,遂拿起桌子上的酒壶倒了一杯酒,猛的灌到喉咙里去,一下子喝得太急,呛得连连咳嗽。

白歆看着他的样子,眼泪都要笑出来了:“禽兽,你平时不怎么喝酒吧?”

萧秦宋不承认:“谁说的,我很擅长。”

说着又倒了一杯,却被白歆抢了过来,她贼兮兮地笑着:“你可不能这么喝,醉了谁我可背不动你。”

然后将酒杯放到嘴边,一饮而尽。

萧秦宋的酒量白歆可是领教过,想起那次他喝醉了酒跑到自己房间抱着她不撒手,实在是不敢恭维。

摇了摇头,白歆也不管萧秦宋,自顾自的说起话来,手上倒酒的动作也没停,一杯接一杯喝着。

“很久没来这个地方了,当初的人和事,都变了样,就连我自己也变了,看着那鲜小肉的那副嘴脸就觉得爽快......”

白歆一手举起一个杯子,对着萧秦宋道:“来,干了它!”

然后两杯酒都下了她的肚。

萧秦宋:“......”

白歆的酒量其实也不怎么样,在现代的时候,整天忙到飞起,不是加班就是开会,一方面是没时间喝,另一方面,也没有什么知心到可以一起喝酒的朋友。

说来,也挺可悲的。

“你说,我能在这里一直待下去吗?这里毕竟......不属于我......”白歆不知道喝了多少杯,都开始说胡话了。

说到最后声音竟然越来越小。

萧秦宋无奈地看着眼前喝得烂醉趴在桌子上的人,一只酒杯还被她紧紧捏在手里,死都不放手。

萧秦宋过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她手里的杯子取下来,白歆嘴里还一阵嘟囔,说什么不要抢我的钱云云。

这人还真是那么喜欢钱。

萧秦宋摇头失笑,接着一只手抱起她的肩膀,另一只手穿过她的膝盖弯下,将人打横抱起。

据说喝醉酒的人会比较沉,果然是真的。

好在萧秦宋一身武功,如果抱一个人,而且对方还是个女子都会觉得费力的话,那他这些年的武功都该白练了。

将白歆轻轻放在床上,萧秦宋又替她将被子拉过来抱好,白歆似乎是因为喝了酒身体难受,不舒服地动了动,砸了咂嘴,随即沉沉地睡了过去。

萧秦宋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许久之后抬起手来,放到那张清秀的脸上,轻轻勾勒着她的眉眼。

直到那人察觉出微痒的感觉,十分不满地嘟了嘟嘴,萧秦宋才收起“使坏”的手,低头在她额头上落下浅浅一吻,嘴角扬起好看的笑容。

倘若这一生,都能和这个人,不求惊天动地,不求轰轰烈烈,如此平平淡淡地度过,也未尝不可。

“安心睡吧,我守着你。”

萧秦宋温柔地吐出这句话,觉得自己一生所求,不过如此。

这一觉白歆睡得很舒服。

没有做梦,安睡到天明。

他和她都不知道,在这安静的一夜,发生着一件并不平静的事。

姜府。

姜华予穿着厚重的披风,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孱弱,下人见了还吃惊不已,心想小姐怎么会夜间回府,瞧这模样,怕是病了。

连忙将人领进去,还去通知了姜伯庸。

后者见到自己女儿比上次见面明显清瘦了几分的模样,心里一疼,这才几日未见,怎么就成了这般。

“爹。”姜华予见到父亲,连日来的伤心和委屈一起涌上心头,禁不住扑进他怀里,嘤嘤哭泣。

姜伯庸见她这副模样就知道事情不妙,挥了挥手让下人出去,连声安慰了自己女儿几句,便问她怎么回事。

姜华予将那日自己病中萧秦宋说过的话一一重复了一遍,他今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嫁给萧秦宋,也一直在为了这个目标而努力。

如果达不成,她便不知道这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她和萧秦宋,倘若真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那她这么多年以来的坚持,仿佛都是一场笑话。

“爹,我该怎么办?秦宋哥哥他......”姜华一张脸俏脸泫然欲泣,姜伯庸抬手打断她。

“华予,你要记住,我们姜家的女儿,是不能服输的。”

姜华予愣愣地看着自己父亲,被他眼里的坚决感染,眼神也迷茫了几分。

“还记得父亲从小到大一直教导你的话吗?”

姜华予想了想,点头。

“您说我会成为皇后,也一定要成为皇后。”随即想到萧秦宋那无情的侧脸,眼神又暗淡了几分,“可是,秦宋哥哥不愿意。”

姜伯庸脸上是深不可测的笑意:“你是先皇为皇上挑选的皇后,很多元老大臣有目共睹,先皇是千古明君,他的话,很多人都奉为神意,由不得当今皇上说不。”

姜华予眼睛亮了几分,脸上有了些期待的光芒。

姜伯庸拍拍女儿的肩膀:“华予,父亲一定会让你当上皇后。”

“嗯。”

姜华予知道,父亲说过的话他一定会做到,从小到大,他从未对自己食言过。

“这件事情就交给我,你身子未愈,先在府中歇下,明天,父亲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姜华予并不明白父亲的意思,如此短暂的时间,父亲还有能耐改变萧秦宋的心意不成。

不过,疑惑归疑惑,姜华予并不会因此过多纠结,父亲做事向来有自己的分寸,她不会过问。

送走了姜华予,姜伯庸在浓浓的夜色里站了许久,然后吹了一声口哨,从四处瞬间跳下几个人影,清一色一身黑衣,身手矫健。

“主子!”他们齐刷刷地跪在姜伯庸面前。

后者将一沓信纸扔给他们,声音比这夜色还要深沉:“按照这些信上面的名单,把信送到主人手里,不许出任何差错。”

“是。”

黑衣人消失在了墙头。

姜伯庸脸上的笑容在夜色中慢慢放大,有些瘆人,一向儒雅的他从来不会在外人面前这样笑。

曾经他也是宅心仁厚的文弱书生,是谁将他逼成了这样?

是那个人,那个已经深埋在地底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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