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青染

那,竟然是个男人。

对,货真价实的男人。

云澈无语了一阵,第一想法居然是,都说红颜祸水,比女人还美的男人,会不会也是个祸害。

一旁的好友见云澈失神,忙凑过来问:“怎么,云兄动心了?”

云澈还没反应过来,那人又道:“这位是这艘花船上有名的清倌,也不知道为什么,所有小倌中就他一个卖艺不卖身,老鸨风口紧得很,无论来什么样的客人,出多少价钱,就是不让他接客。”

云澈面上没有什么表示,只是淡淡地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好友答道:“清染,啧啧,连名字都那么勾人。”

勾人?

云澈在心底回味了一下这两个字,不予置评。

清染身为头牌,又是清倌,只弹奏了一曲便要谢幕。

这下当然有客人不满,以清染的姿色,平时不接客也就算了,就连露个面都是这么匆匆忙忙如此短暂,这不存心戏耍于人嘛。

一些脾气不好的已经掀了桌子,硬逼着那清染再为他们弹奏一曲,一时间气氛剑拔弩张。

花船的仆人唤来了鸨头,那鸨头是个年纪并不怎么大的男子,做事成熟老练很有一套,巧舌如簧的他几句话就稳住了场面。

然而事情显然不可能这么快得到解决,那些客人不依不饶,非要讨个说法,最后连鸨头都不免皱了眉,一脸愁容。

经营男馆多年,这样的事他不是没有遇到过,只不过每次解决起来都十分麻烦,费时费力,有时候,遇上难缠的客人,还需浪费钱财。

清染知道,这种时候就是他不该保持沉默了,毕竟他才是引发纷争的主题。

刚有所动作,便听见另外一个声音,格外好听:“诸位,在下是第一次来此,可否卖我一个面子,不要再与这清染为难?”

一个为首的客人看他这年轻的模样,不以为意,怒喝道:“哪里来的黄毛小子?这种事你没法插手,哪凉快哪待着去,惹恼了大爷我,把你扔到河里喂鱼。”

云澈被他最后那句话逗乐了,挑眉:“把我扔到河里喂鱼?你若是有那本事,就尽管试试。”

那人很快就被激怒,几个眼神示意,周围待命的喽啰很快蜂拥而上,将云澈团团围住。

然而他们不知道,他们所面对的人,是望都城数一数二的高手,如果早就知道,恐怕也就没有人敢出手了。

冒险,就是因为未知的才好玩。

一眨眼的功夫,那些喽啰就全部被云澈撂倒在地,哀嚎不断,而打斗的场面,几乎没有人可以形容出来。

因为云澈的速度,快的让人看不清。

所有人都惊呆了,都在打量着这个半路冒出来却又身手不凡的年轻人,暗暗猜测他的身份。

只有在场的几个朋友明白,云澈的功力,究竟是变态到什么程度,据他们所知,这整个望都城能和他打成平手的,估计也就只有那大理寺少卿,当今皇帝的亲表叔,顾家少爷顾钰。

当然,这得除去那些隐藏中他们不知道的高手。

挑事的客人也惊了,长相那么秀气的男子,竟然有这么深不可测的功力,当真是小瞧了他。

“好小子,何方人士?报上名来。”

“在下不才,城西云家,云澈。”

呲,简简单单的几个字,足以让在场的众人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且不说他云家的名声,就光是这云澈从小在这望都城中闯出的名号,也当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啊。

云家和云澈这两个词,都是神一般的存在,望尘莫及。

那方才还飞扬跋扈的客人一下子就蔫了,无论是云家还是云澈,他都惹不起。

“云公子,云少爷,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您别和我一般见识,今日之事是我不对,改天必定登门道歉,那今日小人就先告辞了,不打扰您雅兴。”那人呵呵赔着笑,很快就灰溜溜地离开了。

仗势欺人,欺软怕硬,这就是现实,就是这如今的世道。

世道人心,他很小的时候就看透了,现在每每触及,还是会觉得抑制不住地厌恶。

鸨头见大麻烦这么容易就给解决了,心里对云澈这位恩人很是感激,毕竟解得是清染的围,以示诚意,便让清染为云澈单独弹奏。

云澈那想到还有这么一出,连忙摆手推辞,一边推辞还一边给生产的身边的朋友们使眼色让他们帮助脱身。

可是没想到那群家伙非凡不帮他,反而在一旁煽风点火,就差摇旗呐喊了。

“云兄,如此难得的机会,你可千万不要错过。”

“是啊云兄,清染,可是不轻易向别人单独演奏的,我们在场的各位,可都没有过这个殊荣。”

“云兄,反正你这几日心情不是很好,就当做是解解乏了。”

“回来以后记得谈谈感受,我们就先行一步了,你便好好享受吧。”

......

云澈:“......”

交友不慎啊交友不慎。

一名仆从端着一壶清酒,正准备送到花船上装饰清雅的房间内,一名小倌喊住了他,同他随意交谈了几句之后,一名身形瘦削体态轻盈的小倌从一旁走过,然后他们便结束了谈话。

这个小片段看似平常,如果,那名路过的小倌没有把藏在指甲里的东西悄悄放入酒壶里面的话。

花船上,某房间内。

清染换了一身衣裳,看来方才面对众人之时他是上了妆的,此刻卸下妆容的他,身姿娉婷如柳,面容清丽无双,丝毫不输女子。

“公子要听什么曲?”

“啊?嗯,那个,你随意就好。”云澈表示他现在心里有点慌张,他从来没有跟男子在如此暧昧而安静的环境下独处,而且是这般美艳的男子。

而且对方的身份,还是个小倌,这多多少少让他觉得有点诡异。

他不过是看不惯那些人恃强凌弱,顺手救了个人,怎么就成了找小倌寻欢作乐的了?

胡思乱想一通,清染弹了些什么压根没听。等他一曲弹完,云澈才觉得有些愧疚,人家那么好的琴艺,在他这里还真是暴敛天物。

总不好拂了人家的面子,云澈抬头,装模作样地拍手叫好,能拿来夸人的说辞几乎全用上了,仿佛他刚才真是用心去听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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