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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
“然后？一炁天君想保住这个牧场，自然要对妖星下手，这群人就是皇室能够调动，最顶尖的炮灰了。”
“楚帝则去了西蜀。”
李适这下真的诧异了。
“你让楚帝去请姜无道？蜀国这么惨，还是你们害的。”
徐道年摊摊手。
“我怀疑他是想吞了姜无道，就像对付陆伯昌一样，用两位巅峰武圣的修为，把他推入人仙境。”
“有这么容易？”
“没有。”
“所以，这种秘法是有代价的，但他上面有人，修为又达标，最不济也能飞升混个散仙位格，运气好说不定能进十殿阎罗，当个鬼仙。”
“那他还真是有个好出身。”
“谁说不是呢。”
两人顿时相顾无言，这该死的世界。
还真没有普通人的晋升之所。
“那皆下来怎么办，按照你的推测楚帝进阶人仙的话，清算完妖星，肯定会对我出手。”
“嘿嘿，这个倒不用慌。”
“蓬来即将开启新时代，仅一位五老，阻拦不了他们，楚帝得不到上面的回应，会死的很快，你坚持一下就行。”
“反正你实力这么强，这次接你，我都有点心季，你是不是突破武圣了？”
“没有。”
“那根本法呢？创出来了没。”
“你问题怎么那么多？”
“这不是跟你学的嘛。”
一老一少，聊着聊着就偏离了主旨，但大致需要互通的信息也都聊完了。
妖星出世的日子就在这几日了。
无所事事下，李适起了回南一趟的想法，哪里是他的出生点，最开始认识的那一批人也都在南业。
血雾离他们那么近。
怕是逃了不少人。
跟徐道年说好后，李适便御空，朝南业飞去。
以他目前的真罡储量，已经可以肆意乱飞，不用担心不够用，或者飞的不够快。
半个时辰后。
南业。
李适落在城门楼上，有些怀念的看着熟悉的街道。
慢悠悠走向了当年开的酒楼。
这里早已人去楼空。
推开挂着铁锁的大门，这里满室尘埃，两个废了他一番心思的“榨汁桶”还摆在角落里，后厨已经看不到那一个忙碌的窈窕背影。
脑海中似是能看到当初天真无邪，只想升官发财，平安一生的自己。
那是来到此界后，他最平静的一段日子。
不长，但很充实。
人生百味，攀万重山，渡千条水，蓦然回首，还是小山村的日子过的最舒坦，没有烦恼，没有来头很大的敌人。
不用担心小命……
也许平平凡凡也不错。
捏了捏拳，李适嗤笑一声，朝二楼走去。
这里很乱，很多东西都杂乱的倒在地上，这让李适心头一紧，很快又看到桌子上的一封蒙尘的信件，让他松了一口气。
可以说，程一薏算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
打开一看。
确实是那小姑娘留下的。
【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回来，但你走了，酒楼却遇到了麻烦，我不知道你干什么去了，又为何得罪了这些权势滔天的人……】
【我不怪你，或许没有你，我连南业城都进不来，迟早会饿死在坟堆上，又或者被人抓住打死。】
【楚灵儿小姐救了我，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跟着二叔，去海上生活，鲍鱼很好吃，以后有机会的话，我请你吃，二叔的手艺可好了，而且他不像你说的那样是个卖鲍的坏人！】
【你骗了我，但你又给了我钱，我很纠结，最终决定原谅你，对了！楚灵儿小姐在找你，她说你去了西凉，但她被湘竹姐姐管着，出不了城。】
【此句，楚灵儿留：你知道来什么地方找我，你答应我的，你会帮我。】
【此去经年，愿还有再见之日。】
【小八留。】
李适会心一笑，有点苦恼自己当初的天真，幸好没有发生梁溢之地时，义匪那般惨状。
所以说，这些人才该死啊！
有句话说的好。
人非困厄则不能激，非危心深虑则不能达。
没有这些人的推动，想要成长到如今的地步，光靠他自己摸鱼一样的习惯，怕是不知道要多久。
李适不得不承认，哪怕是现在，他也或许稚嫩，阴谋诡计比不过这些老妖怪，没了这身体质，还真是一无是处。
“楚灵儿……”
“紫阳山内的仙墓……”
这件事，李适决定走一趟，不仅是当初的一句戏言，也不仅是因为救了程一薏。
仅仅紫阳这个名字就够他走一趟了。
先天神通——紫阳异童！
跟这紫阳山必然还有关系，前者贵为先天神通，它的来源就是亘古以前，一尊先天魔神的能力。
先天神通，天地间同一时间只能存在一个。
这个天地，不是说这个世界，而是整个诸天。
其根本高度，媲美三清、四御这个层级，按道理远不是李适当初，吸吸东来紫气，偶尔吞一点大日精华能进化出来的东西。
李适还远没有发挥出它的效用。
体质就算再特殊，也得讲逻辑，比如没有功法，它就无法自动升华。
紫阳异童也是同理。
没有根基的情况下，这时候回头看，它出现的太突兀了。
联想到未觉醒前，与楚灵儿、楚湘竹都有过接触，那么这紫阳仙墓，必然不简单。
还是李平渊的埋骨地。
不过，这时候去已经来不及探索，妖星出世在即，先打完这一场，再去处理此事更好一些。
接下来两天。
李适就在南业城内闲逛，看看自己那倒塌的祖屋，找找童年的踪迹，还有李文才在南业的总部。
由于战争临近，和妖星之事。
城里的达官显贵早就跑完了，什么赵、温、周、苏、钱等等。
除了小部分实在没有能力离开，或者放弃不了南业的老人以外，这里已经空了。
街道萧条一片。
这座文人之城最繁华的销金窟，梅香河两岸，也都空荡荡的。
娇声笑语、游河朱船具已不在。
有的只是一片苍凉。
三天后。
李适收到徐道年传讯，妖星出世在即，便立刻赶往血雾之地。
此战，他要对付的，是他血脉上的父亲，也是一位人仙境界的暴君，两年了，终于等到这一天。
胜负悬而未决。
他也不一定能打过。
但憋了那么久的郁气，终于等到了爆发这一天！
“老匹夫，等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