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见到文应海和李长寿在一起，姜凡就有了一个想法。
“一起灭了万兽门！”他笑道。
“灭了万兽门？”文应海一怔，差点跳脚，“姜公子，这个玩笑可开不得。万兽门并不比我们白云宗弱，而你，也只是背靠镇子而已。”
“文长老，我的实力如何？”
“这个，这个，堪比先天圆满。”
“万兽门有几个先天圆满？”
“最多三个！”
“那不就妥了。”姜凡笑眯眯道，“我杀了万兽门的少门主，你也听到了李长寿所言，门主夫人必然会疯狂的报复。不难想象，下一步，万兽门不说倾巢出动，也会出动大半前来这里。到时候我正面抗衡，你们白云宗从后夹击，一举歼灭万兽门的有生力量，再反过来杀上万兽门，一战而灭。”
“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文应海呼吸一滞，就摇头道，“每一个宗门都有强大的底蕴，岂能说灭就灭，姜公子，你太理所当然了。”
“是吗，那就可惜了！”姜凡也不以为意，“只要你们不要后悔一次壮大的机会就成。毕竟，万兽门可是有着奇珍大药，御兽之法，无数功法秘籍，宗师秘法。对了，当日我杀宋飞龙时，他说他爹正在闭关冲击宗师之境。一旦突破，万兽门就真的要起飞了。真到了那时，我也只能偷偷逃命了。”
“宗师岂是那么好突破的！”文应海不以为然，迟疑道，“姜公子，老夫毕竟和李长寿有一番交情，可否带着他的尸体离开？也好找个地方埋了，也全了老夫的一番情谊。”
“可以！”姜凡点头。
“多谢！”文应海抱了抱拳，就看向了走过来的白英，“老夫这次下山有事儿要办，听说你一直没有回归宗门，特意路过这里看看你是不是出事了，如今没事就好，老夫也就放心了。白英，你也早早的返回师门，省的让掌门担心。”
“是，长老！”白英应下，只是眸中闪过一抹怪异之色。
“姜公子，江湖路远，他日再见。”文应海抱了抱拳，就过去将李长寿的尸身抱起来，朝东而去。
人影渐行渐远。
“小凡！”老马来到了近前，低声道，“那老儿身上就带了一百多两银子。”他递了过来。
“头儿，你留着吧！”姜凡有些失望，摇了摇头，“走，咱们回去！”
路上。
姜凡忽而笑了：“那老头，装的似模似样的，白姑娘，你说，他是不是动心了？”
白英尴尬。
要不是她揭了自家长老的底，对方哪有此问。
“你是真的打算联合我们宗门夹击万兽门的人？”白英却皱眉道，“不对啊，你要是真有这样的打算，可态度不对，不像求人的样子，倒像是欲擒故纵，你是想……”
说着，她眸光一凝，有些惊疑不定。
“不管你宗门如何选择，这都是一次好机会，不是吗？”姜凡笑道。
“你就这么确定，我们白云宗会出手？”白英有些不高兴。
“这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吧？”姜凡道，“万兽门的门主也是在闭关突破，一旦突破了，白云宗势必会被压制，你们宗门愿意？是趁势而起，还是憋屈的龟缩着，任谁都知道怎么选择。”
“你真阴险！”白英冷哼。
“这是阳谋！”姜凡心情很好。
“你别忘了，恐怕今夜，最迟不过两三天，你就要独自面对万兽门一半左右人手的围杀。到时候，看你还乐得出来。”
“车到山前必有路，走一步是一步。”
老马听着两人的对话，也知道了姜凡的打算。
这是以自身堪比先天圆满的实力为凭证，面对万兽门的攻击，即使被杀，也能杀一批万兽门的强者。
而那时，也正是万兽山门空虚的时候，一旦趁机杀上山，还真有可能灭掉万兽门。
至于和姜凡联手？
显然没有必要。
姜家镇不管如何，都能消耗点万兽门的一批力量。
显然，文应海想到了这一点。
镇子内，三人分开。
老马要去继续安排人手，监视四方，好第一时间掌握外面的情况。
白英不好意思继续跟着。
姜凡回到了后面的院子里，正看到黄莺两姐妹若无其事的坐在石凳上，看到他后，清冷的墨兰当即露出了笑脸：“姜哥哥，还以为你不要我们了呢！那个老大姐呢？”
姜凡额头上冒出了黑线。
这丫头，嘴不是一般的毒，要是被白英听到，非暴跳如雷不可。
“吃饭了吗？”姜凡没接话茬，“我快饿死了。小雪，给我准备点吃的。”
“是，公子！”默默带着的小雪慌忙应了一声。
小雨已经端着一盆水走了过来，怯怯道：“公子，您、您洗手。”
“好！”姜凡点头。
对两个小丫头，他也没有安慰，慢慢适应就好。
“这不是一直等你的吗？”墨兰眨着大眼睛，“姜哥哥，你就不关心关心我们的伤势吗？太让人伤心了。”
说着就泫然欲泣。
黄莺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
“你这娇滴滴的委屈劲儿反而更好看。”姜凡笑道。
墨兰一顿，嘴唇动了动，好似在磨牙，噘嘴哼哼道：“肯定是那个老姐姐说人家坏话了。”
姜凡算是明白了，这就是一个小妖精。
甚至黄莺也是。
接过小雨端过来的茶杯，喝了一口，就斜了墨兰一眼：“你们听说过万兽门吗？”
“听说过！”墨兰点头，“是一个不正经的门派，听说他们喜欢养一些软软的，温顺的动物，比如小白羊，小白猪，还有老母鸡之类的。”
“养这玩意儿干嘛？”姜凡疑惑，“吃吗？”
“应该是吃吧。”墨兰也疑惑，“不过听说他们的男弟子格外喜欢养这些。”
黄莺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似乎一直在观察姜凡的神情变化。
“这也太不务正业了吧。”姜凡意外道，“以万兽门的威势，还怕没肉吃？莫非他们要自给自足？男弟子养家禽，女弟子就种黄瓜、茄子之类的瓜果蔬菜？墨兰姑娘，你是忽悠我吧。”
“姜哥哥，人家也是听说呢，男弟子养羊，女弟子种黄瓜茄子，也不知真假。”墨兰眨了眨无辜的眼睛，“叫人家墨兰太见外了。姜哥哥，你可以叫我小墨墨，小兰兰。”
姜凡勐地一个哆嗦。
“姜哥哥，你受凉了吗？”墨兰探过手来就要摸摸他的额头，姜凡连忙往后仰，同时摇头道，“没，没有！小兰姑娘，你还是说说万兽门吧，我和他们有些过节。”
“过节？”墨兰一怔，就怒哼，“敢对付姜哥哥你，他们活腻歪了。哼哼，早就知道万兽门不是好东西，你听听，兽门，还不是一窝禽兽，迟早灭了他们。”
“就你，拿什么灭？”姜凡无语道。
“拿咱胸中这口堂堂正气。”墨兰一脸的正义凌然，挺了挺胸脯。
姜凡瞥了一眼。
胸中有没有堂堂正气不知道，不过肯定有股子骚气。
还有这胸。
绝对能装一个大气球的正气。
姜凡也算是彻底明白了白英口中所说的五妖的意思了。
看第一眼，谁都认为是一个高冷的小姑娘。
可他奶奶的，才相识一夜，就骚气的不行。
男弟子养羊？
女弟子种黄瓜？
这妮子肯定是故意说的。
“小兰！”黄莺瞪了一眼，就歉意道，“这丫头，也只有在信任的人面前才不着调，姜公子，莫见怪。”
姜凡嘴角抽了抽。
尼玛。
你都这样说了，还让老子说什么。
他默默的接过餐盘，将食物摆放在桌子上。
“万兽门呢，以前还算尚可。”黄莺继续说着，温言软语，“自从宋峰强势登临门主之位后，宗门的风气就变了，骄狂，自大，睚眦必报。特别是门主夫人康小月，强势霸道，心狠手辣，也将她的儿子培养成了一个小恶魔。”
姜凡认真的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