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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婚礼(再无风雨尽皆暖阳...)

起初与楚家签订婚约时, 霍听澜顾及叶辞心情,又怕向媒体曝光引起各种好奇窥探与流言蜚语影响叶辞学业,因此仅仅是办理了一系列相关手续, 婚事对外界是保密状态。后来叶辞向同学们坦言婚事,也只是在校内掀起了不少波澜,外界反应并不算大, 豪门家族成员毕竟不是流量明星,不至于大事小情都有娱乐媒体盯着爆料。

叶辞高考结束后,霍听澜将举办婚礼一事提上日程。向媒体正式公布婚讯后, 叶辞的景况一下就与之前大不相同了,跟踪拍摄的媒体记者光速冒头, 连去便利店买个东西都可能会遇到偷拍的狗仔。而且近几年内陆娱乐媒体的新闻撰写风格似乎被香江那一带的八卦小报传染了,刊登出的新闻大多是这样的画风——“霍听澜世纪婚礼在即,小12岁先生原是楚家三房长子, 长相白嫩可爱”“霍氏夫夫骑马场大秀恩爱, 霍听澜全程贴心陪护羡煞旁人”“千亿豪门有多壕?霍家家主大婚, 聘礼过亿”……措辞极尽浮夸之能事, 每每尬得叶辞面红耳赤脚趾抓地。

霍听澜特助手下的公关团队一直在监控舆论风向,较为负面或内容虚假的报道要么发不出来要么没多久就会被撤掉。霍听澜对采访与媒体报道早已习惯, 自己根本不会关注, 但叶辞没见过这场面,不顾霍听澜劝告, 常常忍不住掏出手机搜关于自己的新闻。

“……长相可爱也就, 就算了。”射击俱乐部三楼的贵宾休息室里,叶辞坐在沙发上翻看新闻, 尴尬得直抓头发,“‘甜美可人’是什么……”

谁甜美可人了?!

根本用词不当, 放在高考作文里是会减分的!

“还有这张,把我拍得都,都不像一米八了,像一米七五的。”叶辞舔舔急得发干的嘴唇,指着新闻配图中的一张偷拍照,自觉算是千古奇冤,“而且这不就是个,很正常的拥抱么?怎么就给写成我,我埋在你怀里撒娇了,我又不是什么动不动就,撒娇的人……”

自然是因为模样又乖又软,外人看上去就像撒娇……霍听澜微微一笑,避重就轻道:“别看了,听话。”

“我没想盯着看,但他们乱写。”精神alpha尊严受损,叶辞忿忿道,“一米八的男的,就算是oga也不,不能这么形容吧。”

“嗯,媒体都是乱写。”霍听澜昧起良心敷衍小先生。

“让公关团队给撤,撤一下吧。”叶辞握住霍听澜手腕晃了晃,小声问,“行么?”

还说自己不是什么动不动就撒娇的人。

根本就是撒娇撒得炉火纯青。

“这……”霍听澜忍笑,佯作为难,叹气道,“宝贝,这些毕竟算不上谣言,怎么能说撤就撤呢。”

叶辞默然片刻,目露警觉:“你是不是觉得,他们写得……挺对的?”

霍听澜不语,以拳抵唇掩饰笑意,视线投向窗外靶场,假装看风景。

“我长得这叫,甜美?”叶辞瞠目,指指自己的脸,又指指腿,他今天穿了条工装裤,裤脚拢进靴筒,衬得一双长腿笔直劲瘦,飒爽帅气。

霍听澜坏心眼地故意不看。

“霍叔叔!”叶辞急了,起身凑至霍听澜近前,单臂撑住沙发靠背虚压着他,不依不饶地要讨个清白。

“我这种应该用,用帅来形容吧。再不然说,说俊美也行,哪甜了……”见霍听澜偏过脸含笑远眺,叶辞一手一边扳他的头,强迫霍听澜正视自己的脸,骨子里的乖从强势的假象中透出来,“霍叔叔,我现在很严肃。”

霍听澜破功,嗤地笑了,顺势把人扣住狠狠亲了亲。想到场地今天被包了,休息室没别人,他又一翻身将叶辞抵在沙发上,心头火热地嘬yao叶辞脸蛋上的软肉和梨涡,与娱乐八卦号同流合污,轻声道:“哪都甜,宝宝,甜死我了……”

叶辞面颊与嘴唇被r躏得绯红,半晌,才从霍听澜胸口与沙发垫之间挣出来,抻抻衣服,一肚子不服气又拿霍听澜和无良媒体没办法,只能干巴巴地瞪着眼。

霍听澜被他那副委屈模样逗笑了,举双手妥协道:“不然我让他们写几篇公关稿,好好夸夸你……你想被怎么夸?”霍听澜略一沉吟,视线扫过叶辞全身,促狭道,“阳刚威猛?”

那眼神多少有些不怀好意,叶辞噎了下,思维不知一下跳跃到了第几层,脸更红了,嘟囔道:“那倒不,不用……您能不能正经一点儿?”

“知道了。”霍听澜逗小孩儿逗够了,重新展露出可靠的一面,“哪家的报道,链接发给我,我让人去处理一下。”

玩笑归玩笑,他不可能任由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给叶辞增添困扰。

叶辞把新闻链接转给他,随即轻轻松了口气。

看得出酷哥包袱是真的很重。

“下楼再玩会儿?”霍听澜简单和助理吩咐了一句,便揣起手机,“cheytac今年新出厂的狙击步,和负责人说好了,可以让你试打。”

叶辞一怔,瞬间将八卦媒体抛到脑后,眸子灼热得能把霍听澜烧穿了:“真的?!”

那把枪的造型炫酷得堪比科幻电影中的道具,全枪重量1406kg,他单手端着都得费点儿劲,上次来玩他就在展柜前眼巴巴地看了半天,觉得哪怕能摸一把都心满意足了。

国内对武器管制极其严格,出于安全考虑,这种正规经营的射击体验馆中有很多高端qiang械是不对普通会员开放的,常年锁在展示柜里充当摆设,只有特别资深的会员才能在射击教练的全程陪护下过过瘾。

“真的。”霍听澜指指自己的脸。

叶辞立刻默契地凑过去,左右脸各亲一口。

“下楼吧,”霍听澜一笑,看了眼表,“玩到两点可以吗?林女士约的设计师两点半过来。”

“可以!”叶辞已一缕风般跑下去了。

林瑶这么爱排场爱面子的人,自然要将独子的婚礼当成人生中的头等大事操办,非要搞一个世纪婚礼不可,她嫌alpha的品味靠不住,索性将重任包揽过来,每天热火朝天地与婚礼策划团队对接。婚礼场地已选定为国外某座已成为历史博物馆的古老宫殿,那亦是世界六大宫殿之一,一个展厅十几万欧元的租金倒在其次,真正难的是名额极其稀罕,一年仅仅接待几对新人,且要经过重重审核,而那个位数的名额硬是被林瑶拿下了一个。

林瑶对婚礼场地上心至此,礼服设计自也不必说,可惜男oga不能穿婚纱,而男式礼服设计大抵应以简约为主,害她少了许多发挥的余地。

与传统的“婚礼照——婚礼”流程不同,林瑶的策划中有一个firstlook环节,意即在婚礼正式举办前新郎不会看到新娘穿婚纱的样子,而是将惊喜浓缩在最后一刻,而再硬汉的新郎也常常会在firstlook环节泪洒当场,至于婚纱照可以之后再补。也不知林瑶此番安排中是否存有几分恶趣味,毕竟霍听澜自从五岁开始就再也没哭过了……

除去典礼进行时的那套主礼服之外,两位新郎需要在为期三天的婚礼流程中根据不同场合多次更换礼服以及参加afterparty时的休闲服,林林总总算下来各自有十套左右,单是听一听就令人头晕脑胀,尤其是叶辞,在这方面完全是门外汉。幸好林瑶视此为乐趣,不嫌辛苦,独揽设计大权,叶辞只要放空大脑老老实实给设计师当模特就可以了。

当然,婚礼前需要忙碌的不止这些,另有许多杂七杂八的琐碎事务,光叶辞这边的手写请柬就发了近百张。他平时没觉得自己朋友多,临邀请时才发现能请的人真不少,七班除了程骁和他那几个狐朋狗友,剩下的同学和叶辞关系都不错,还有一些外班关系熟络的oga。

婚礼前夕,叶辞和一众受邀参加典礼的同学朋友笑闹着登上霍听澜的私人飞机。姜晏带着浓浓的哀怨表示叶辞那张本来就小得令人狂吃柠檬的脸盘好像又瘦了,下巴比上次见面时更尖了,惹得神经兮兮的林瑶直嚷着这两天要叶辞一天五顿紧急长肉,免得腰围缩水,毕竟那礼服尺寸一改可就是要改十套。

“你还让不让我这种吃一斤胖两斤的oga活了?!”姜晏掐住叶辞腰间的衣服向林瑶告状,“阿姨他肯定背着我们变瘦了,您看这腰啊,您管管他!”

那卫衣宽松肥大,本来看不出什么,被姜晏把多余的布料捏紧了,这才勒出一截细韧的腰。叶辞笑着掰姜晏的手,飞机还没起飞,两人嘻嘻哈哈地在沙发上闹成一团,唯余林瑶愁云惨雾地抱怨:“听澜真是的,都不知道把你照顾好……”

“怎么会,没有比听澜更体贴的alpha了,主要是小辞从小就吃不胖……”叶红君忙回护霍听澜。

坐在一旁沙发上的霍听澜也无奈轻叹,附和道:“我还想说,小辞好不容易才长胖了几斤,您这段时间……”

婚礼规模太大,流程太多,把叶辞长上去的那点儿肉全折腾下去了,哪里是他没照顾好呢,只是累着了而已。

林瑶这边和叶红君亲亲热热,那边扭头便静静望向儿子,温婉中隐隐透露杀气。

“……”这可是霍昌裕都惹不起的人物,霍听澜只得无条件投降,“怪我,没把小辞照顾好。”

“我努力,这两天一定……多吃宵夜,多喝奶茶。”叶辞为平息争端一脸认真地立下军令状,誓要胖到与礼服严丝合缝。

“你们听听他说的什么话啊,奶茶我都戒了半个月了!”姜晏悲愤欲绝,扭头朝叶辞的oga伴郎团哀嚎。伴郎团响起一片嘤嘤的控诉声,都恨不得把多余的肉捐赠给叶辞。

霍听澜上一世哪见过叶辞与同龄人这样开朗谈笑的模样,就是这一世机会也不多,因此丝毫不嫌少年少女们吵嚷,全程眉眼含笑,神色温柔地望着叶辞,怎么看都看不够似的。

几个小oga发现了,嬉笑着与叶辞咬耳朵。

“霍先生一直看着你呢。”“什么叫目不转睛啊!”

“喔。”叶辞故作淡定,薄脸皮却烧透了,飞快朝霍听澜一掠,那眼神太温柔,他一阵心悸,半晌都没好意思再抬眼睛。

飞机是上午起飞的,经过长达10小时的飞行,首批宾客顺利抵达目的地,落地之后安排接车住宿与晚饭,又是好一阵兵荒马乱,但忙乱归忙乱,氛围欢快得不得了,一帮十几岁的半大孩子,不久前才脱离了高三的苦海,一个个神经正亢奋着,叽叽喳喳笑闹不停,像群聒噪又可爱的鸡仔儿。

场地布置、彩排……又耗了些工夫。首批到达的宾客被招待得很好,两边伴郎团要跟着彩排熟练流程,其他人负责在当地尽情吃喝玩乐,有霍家买单,和旅游差不多。

婚礼当天,天蒙蒙亮时叶辞就被林瑶和叶红君这对老姐妹花拎进化妆间做造型,为了保持神秘感,两位新郎的化妆间遥遥隔了大半个酒店,典礼正式开始前谁也看不到谁。

叶辞年纪小,又是天生的唇红齿白,上镜好看,化妆反而会破坏那种剔透澄澈的少年感,因此只是做了些护理以便提升皮肤状态,发型也以自然为主。叶辞状似老实地配合,一双琥珀色的大眼睛却一直滴溜溜地往别处瞟,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发型做完了吗?”林瑶踩着高跟鞋哒哒疾走进化妆间,手上托着一捧新娘头纱和一顶小皇冠,亲昵道,“小辞听话,发型做完了把这个戴上……”

怕什么来什么,叶辞眼睛倏地睁圆了,受惊的猫儿般一蹿,正想跳起来溜之大吉,却被叶红君忍笑按了回去,柔声安抚道:“oga结婚都要戴的,你看哪个不戴……”

“我戴这种不,不好看。”叶辞的alpha幻觉被轻轻薄薄的一层头纱碾得稀碎,徒劳挣扎了一番,眼见跑不了,哀求道,“能不戴王冠吗?头纱能换,换个不绣花的吗?”

林瑶哪能饶了他,叶辞嘴里的王冠,也就是新娘头冠是林瑶花了大价钱设计的,单是其上镶嵌的钻石就花费了近两百万。

“哎呀,这顶头冠就是专门给男oga设计的,你看这个款式,不显女气的,不然身上就这么一套礼服,光秃秃的不好看,没个结婚的样子……”林瑶一边温温柔柔地安抚一边指挥造型师以便将生米煮成熟饭,“戴上戴上,快呀。”

叶辞这样五官精致的美少年戴头纱也好看,几乎没有违和感,可叶辞仍然浑身不得劲,恨不得把头纱掖领子里。

离婚礼正式开始还有两个多小时,他怕人看,脸蛋红彤彤地窝在化妆间里不肯出门一步。他早餐喝了一大杯果汁,这会儿内急了,他却连厕所都不想去上,憋得直抖腿。抖了没几下就被叶红君看出端倪,只得硬起头皮去洗手间,好在化妆间旁边就是,这么几步路,他臊眉耷眼地低头溜墙根走,刚偷了谁八百万似的。

婚礼开始时是中午十二点,宫殿中的几个展厅已清过场,眼下已尽是参加婚宴的宾客,红毯自舞台一路铺至展厅门外。阳光自长廊一侧的雕花玻璃窗洒入,在红毯上泼下一片片温暖的光亮,路标般延伸向前方。从酒店出发后,叶辞就逐渐进入了一种紧张得浑浑噩噩的状态,坐立难安,也不纠结头纱和头冠的问题了,只顾着竖起耳朵听大门内婚礼现场的音乐与司仪的说话声。

“……那么,接下来,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另一位新郎入场……”

“去吧,小辞。”叶红君含笑将一小束百合手捧花递到叶辞手中,又在他背上轻轻拍了拍。

叶辞踏上红毯。

可能是毯子太厚太软,本就发飘的步子几乎有些踉跄。叶辞性子终究是偏内向,这种场合难免紧张,攥着花束的手心里尽是腻滑汗水。

两名侍应生适时拉开大门,声浪骤然涌出,门后,红毯尽头,霍听澜身穿纯黑礼服背对正门,肩背笔直,身形悍利挺拔。在见到那背影的一刹那,叶辞因怯场而咚咚乱跳的心脏受到安抚,频率倏然和缓。红毯很长,叶辞越走步子越稳,从喜气洋洋的宾客与喧哗声浪中穿过,站定在霍听澜身后。

叶辞深深吸气,面颊孩子气地鼓起来,又把气放出去,吹得额发与眼前的头纱直往上飘:“呼——”

一些离得近的宾客留意到这个小细节,发出善意的笑声,霍听澜的肩膀也轻轻颤了颤,似乎是听见了叶辞紧张的呼气声。

做了片刻心理建设,叶辞抬手,拍了拍霍听澜肩膀,小声叫:“听澜。”

霍听澜转过来。

叶辞踏在正红色的花毯上,身形颀长,昂扬青葱,隔着一层薄纱仰脸望他,纤细骨架包裹在纯白礼服中,让身后与脚下的红衬着,像一颗埋在红锦盒中,光润矜贵、宝气浮动的珍珠。

霍听澜微讶地抬起眼皮,他没见过叶辞戴头纱的样子,上一世的婚礼时叶辞是好说歹说也不肯的。

没想到……

霍听澜垂眸,先是望着叶辞勾了勾唇角,几秒钟的对视后,他展臂将叶辞揽进怀中,笔挺的肩背稍稍弓起,用酸热的眼眶抵住叶辞肩膀,默然不语。

“……别,别哭。”叶辞先是在霍听澜脊背捋了捋,随即,像是被传染了,抿了抿唇,眼眶也泛起淡淡的粉红。

“宝宝。”

“嗯?”

“娶到你了。”

“我,我也是。”

什么时候嘴上也不服输。

霍听澜纵容地笑:“嗯。”

两人就这么在红毯的尽头抱了一会儿。

大厅中充溢着音乐与欢笑声,是吵闹的,可又莫名给人一种温馨静谧的感觉。

霍听澜直起身,眼瞳墨玉般黑亮,叶辞抬手捧他脸,用拇指揩去他眼角湿痕。

接着,霍听澜掀起那层头纱,在全场宾客的欢呼与掌声中俯身吻上叶辞的额头。

镜头将这一瞬凝固成永恒。

白雾般缥缈的轻纱腾起复又落下,将两人一同笼住,而一系列连拍镜头忠实地记录了这一过程。

取景框中,霍听澜将叶辞整个扣入怀里,少年身材秀颀,细颈薄肩,被高大的alpha拢着抱着,模样欢喜惬意,像一艘小小的船只停泊入风平浪静的港湾。

从此再无风雨,尽皆暖阳。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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