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给出的交易条件是，给他弄来一架神灵工业的意识传送仪。
这个条件非常夸张。
对方当然不会答应。
但条件是可以谈的。
最后两方各退一步，晶给出一架完好仪器的坐标。
但后面的事情，得陈默自己去办。
这个条件对于天使来说，不是不可以接受，也符合她对陈默的推测，这就是个为了技术，不择手段的疯狂工程师而已。
他知道很多，但是渴望得到更多，和那个疯狂冒险家倒是非常相似。
这种交易，也没有损害神灵工业的利益，实际上每年都有这种仪器落入到敌人手中。
她只不过在这个数字上加1而已，这应该不会引起量变，意识传送仪上百年来的表现，给予了她极大的信心。
这玩意的技术超越目前人类的认知太多，不可能被破译。
实际上，这只是陈默的条件之一而已。
暗中隐藏的条件，在副作用之中。
现在和天使说明，也没有意义，对方不会明白的，只有分离的那一刻，结果才能揭晓。
这就是抽奖，毕竟样本太少，但万一成功了呢？
即使事情没有往陈默预料的方向发展，他也不亏。
当天晚上，两人就勾搭到了一起，鬼鬼祟祟的出了广场。
那里已经有一辆车子在等待着。
见两人过来，陈小朵启动车子。
“你这么肯定我会来？”
看着早已准备妥当的交通工具，天使不由心中一凛。
自己的一切，似乎都被对方预料中了，她有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陈默笑了笑，拉开车门，坐上车，让全身放松。
“你在担心什么？
我们的实力不如你，真正该害怕的是我好吧。
你别看我坐的好稳，实际上内心相当慌张。
我只能寄希望于，你是真的想要治病了。
顺便在友好的提醒一下，那仪器被我按了定时炸弹，如果我没有在固定的时间发送特定的信号，那炸弹就会爆炸。
黄金时代的神奇仪器，轰的一声，就会全部消失了。”
天使脸色变换，自己之前的实力达到B级，什么高手没有见过，虽然因为受伤，已经很久不战斗，但实力仍然介于C和B之间，短时间之内，强行压制住体内的声音，仍然能够发挥出B级的实力。
按道理她确实不应该害怕，抬抬手就能够连人带车一起按爆。
但眼前的两个人，表现却十分的诡异。
他们很放松，似乎对自己危险的处境，不闻不问，还是说......他们不知道B级强者的破坏力？
不，这不应该。
天使晶立刻否认了这个想法，作为下层唯一的两座城市，通往上层的交通要到，她有时刻关注着废铁城。
最近名声大噪，最出名的废铁城英雄，她不可能没有关注，这位的眼界绝对不会连B级什么实力都不了解。
要不是已经确认对方秘密很多，绝不是为废铁城干活，她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
不管怎么样，她没有理由不去。
她非常需要这次机会，甚至在梦中，偶尔也会梦见这种好事。
当然，她上一次做梦，已经是在一年前了。
最近一次睡觉，则是在一个月之前。
睡梦中，是可以直接和另外一个意识对话的，那个声音特别恐怖，每一次的交流争吵，不管是何种形式，都在加重症状。
这和人类的疾病不同，她更愿意把这看为是一种诅咒。
她们的存在，本身就是逆天的。
按照老人们的说法，他们只是新生的物种，拥有各种毛病，非常正常，要么挺过去，要么就消亡，就像是废墟曾经无数的物种一样。
鼠人、异种、拾荒者，还有各种复制人，他们都能够存在，为什么我就不能？
晶眼神变得坚定起来，开口说道：
“我相信没人希望加剧冲突。”
她如果出事，整个废铁城难辞其咎，本来两方就处于极度频繁的冲突摩擦之中，再发生这样的事，那战争就不可避免了。
想想废铁城的高层不会是傻子，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就算这是陈默私自所为，也没有关系，她这话已经足够提醒了，她没有回来的话，消息很快就会传播开来，神灵工业不会放过他的。
“放心，我这是在调解冲突，可以让你的人回去了吧，大半夜的，躲在墙后面也不舒服。”
陈默笑着说道。
对于开透视挂的人来说，这种派人后面偷偷跟踪的把戏，没有任何作用。
他大方说出来，反而显得更加高深莫测。
形象瞬间竖立。
天使心中震惊不已，她的这个手下可是跟踪高手，侦察队的队长！曾经追踪过B级强者上百公里的人！
在废铁城这么复杂的环境，竟然被发现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
晶的声音变得冰冷。
对方的反侦察能力，怎么会这么强，某种特殊的仪器？
还是说一些奇特的能力？
自己的小心谨慎，果然是没有错的，但即便如此，还是低估了对方的能力。
现在她已经有点不确定了，自己出手，能不能留的下对方。
“上车吧，我就是一个爱好和平的人，一天不帮助别人，我就浑身发痒。”
陈默没必要解释什么，谎言越多，越需要解释。
晶沉吟两秒，还是拉开车门，坐在了后座上。
她心中暗想：对方知道自己有后手，应该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通过这种揭穿对方把戏的方式，两人之间反而加上了一重警告枷锁，这让天使更加确认，这确实只是一场交易而已。
最难的就是开头，事情算是成功一半！
陈小朵内心一喜，猛地一踩电门，整辆车子飞驰而出。
不过她有点不爽，不管如何加速，总是没有哥哥开的时候，那种狂野奔放的感觉。
不说别的，就是车子制造的轰鸣声，也远没有那么巨大。
......
“就是这个，触碰它，然后进入。”
陈默站在一旁，说道。
天使看了一眼，仔细感应，没有察觉到任何危险，她压制下自己内心的疑虑，既然已经到了这里，而且这个神秘的房间，周围全部都是A级合金，看起来确实非凡。
“你是如何发现这里的。”
天使好奇的问道。
这地方，非常隐蔽，沿途的路，她已经暗中记忆，七拐八拐的，就像是一个迷宫一样，而且入口只有一个，似乎也能够随时封闭。
A级合金防御力非常强，B级强者除非有合适的武器，要不然难以攻破。
“这和交易无关。”
陈默笑着说道。
天使晶不在废话，走上前，伸出触摸着金属圆柱。
见对方已经进去，陈默也进入其中。
他慢了一步，里面的景象，变得真是辣眼睛。
晶分裂成了两个，但是她们没有打架。
因为她们都被吊起来打了。
“主人你来了！”
淫荡又风骚的美纱娇笑一声，扔下手中的鞭子，把蜡烛丢开，赶紧匍匐到陈默脚下。
陈默一脸黑线，这他妈怎么回事？
这家伙的邪恶似乎更加纯粹了。
淫荡又风骚的美纱显然正在逐步摆脱风骚又淫荡美纱的干扰，两个人之间的界线越来越分明。
“主人，这个骚货突然闯进来，竟然还敢对我大呼小叫，无理呵斥，还说什么我应该听她的，行为令人作呕。”
“混蛋！我是精英天使，就算按级别，我也是队长级天使，你理应听从我的指挥，你这个堕落的畜生，不配称为天使。”
啪！
一鞭子抽出，却被陈默阻拦，陈默挥挥手，把被吊起来的两个晶放了下来。
“行了，别吵了。
晶你也别生气，这纯粹是个意外，验证一下交易结果吧。”
见陈默没有继续动作，美纱舔了舔舌头，缓缓后退，站在一旁。
但是她眼中的兴奋却是越来越浓烈，竟然还有别的天使进来，曾经高高在上的天使们，也要来这里寻求帮助了？
当初嘲笑自己的她们，也有今天？
自己可是这里的女王大人！
等陈默出去以后，她势必要让留下的那个，舒服舒服。
同时她心中也警惕起来，一般的人类，她不怕，她的意识如此强大，而且有协议在手，陈默答应过让她在这当女王的。
但如果有别的天使来竞争，那就不好办了。
她不由的缓缓靠近，站到陈默身后，脸上的表情越发恭敬起来。
心想让那过气的队长知道，谁才是这里的二把手！
然后就被进来的陈小朵不爽的踢开，她顶替了美纱的位置。
晶已经快要气炸了，阴谋，这绝对是个阴谋！
在这里，她发现自己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区区一个普通天使，竟然把她吊起来打，对方的能力超乎想象。
随便一挥手，就是无法抗拒，像是所有的东西，包括空气，都在听从对方的命令。
这种无力感，她即使面对A级强者，七彩天使也没有遇见过！
“放我出去，我什么都听你的。”
晶还没开口，便听到了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声音，只是阴沉不少。
她陡然一惊，两个晶的目光对视在一起。
“看什么看，小婊子，我现在是我了，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晶陡然反应过来，外面只有一具身体，现在却有两个晶！
她脸色一变，“阴谋！你早就知道会这样对吧！”
她看向陈默，“你的阴谋是不会得逞的！”
她转头看向另外一个自己，强行压制住内心的厌恶感，说道：
“我们本是一体，应该联合起来，不要被对方挑拨离间了。”
陈默乐呵呵的看着两人，这种结果，他是有所预料，但是没有想到，她们之间的对立，比美纱的严重得多。
是因为两个意识之间的观念分歧更加严重么？
“婊子住嘴！
你有什么资格决定我的意志？
我现在是独立的个体，你这个懦弱自诩为正义的垃圾，再也审判不到我了。
拷问心灵？
呵呵，真是可笑，你杀不死我，我只会更加强大。”
阴沉的晶冷笑几声，然后一把推开晶，然后跪倒在陈默面前说道：
“大人，放我出去，我就是你的剑刃，你也看到了，我比这个贱人更加完美，我不会犹豫，我做事冷酷无情，不择手段，我臣服于强者。
我拥有人类的所有欲望，我拥有天使的所有能力。
我要杀光那些自以为是的天使，那些曾经对我指手画脚的神灵工业，我要把他们全部拖入低语！
从今往后，我就是堕落天使！”
晶被推的蹬蹬磴的后退，几乎要摔倒，这种像是普通人一样的无力感，让她脸色苍白。
听到另一个自己的心声，她更是几乎要软摊在地上。
“这......这就是自己内心的想法吗？
既然如此的极端邪恶，自私自利。”
想起那些曾经的谣传，以及老人们恐惧的眼神，还有神灵工业严格的审查，她不由恍然，这就是天使的另外一面吗？
她已经能够知道陈默做出的选择，她小心翼翼的保护，努力工作，这么多年建设的剑刃城，很快就要处于邪恶的统治之下了。
谁知道陈默却是挥了挥手，跪倒在地上的阴沉晶直接受到一记重击，直接被打飞，落在晶一旁。
晶惊讶的看向陈默，难道说，两个人她都不准备放过？可是换上美纱的意识，也没有用啊，意识的变化，C级的灵能者就就能够察觉出来。
“我会让你出去。”
陈默朝晶伸出手。
晶坐在地面上，露出迟疑的神色，“为什么？”
陈默沉吟两秒，然后说道：
“这样吧，我给你讲个故事。
在黄金时代，人们也很喜欢飙车，那个时候这甚至是一种职业，但是你也知道，机器是有极限的，当机车的速度达到极限以后，便难以控制了。
这个时候的车手实际上是在死亡和极限的边缘来回打转。
因此这样的高手非常少见。
有一位母亲偶然之间，在路上遇见了这样一位高手。
她开始追逐这位高手。
高手以为是有人和他飙车，便加快速度，谁知对方开得歪歪扭扭，他这才知道，对方压根是个什么都不会的菜鸟。
害怕出事，他缓缓停了下来。
高手以为是一个要签名的，喜欢他的粉丝。
结果是一位母亲，他的儿子梦想成为一个飞车高手，她冒着生命危险追上来，是为了请教高手。
如何才能让他的儿子成为一个真正的飞车高手。
高手随意糊弄了就几句，然后还写了签名鼓励母亲的儿子。
看着母亲高兴的样子，高手心情复杂。
他不忍心把真正的秘诀告诉对方。”
陈默笑了笑，继续忽悠......咳咳提问道：
“你知道成为一个飞车高手的真正秘诀是什么吗？”
晶似乎有所感悟，但摇了摇头。
陈默继续说道：
“一个真正的飞车高手，是没有任何牵挂的，他必须极限的游走在生死的边缘，内心不能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每一分牵挂，都会成为拉住你飞驰的绳索。
战斗职业更是如此，六亲不认，杀伐果断，机器人一般的冷酷无情才是最厉害的。
那个黑暗面的你，明显更加厉害，懂得见风使舵，还会跪舔。
但没有任何牵挂，代表无法控制，绝对的自由，就是绝对的放肆。
她估计任何东西都可以出卖。
而我，作为一个废铁城的英雄，知名的和平主义者，我还是建议让你付出，为废土的和平建设添砖加瓦，让天使的名声继续保持，甚至发出圣光。
我不希望看见第二个异种。
你觉得呢？”
“那我还得谢谢你了。”
晶翻了个白眼。
随即她就一愣，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觉得对方说的有点道理？
我的冷酷无比的伪装呢？
晶随即意识到，自己被改变了，而且是发自内心的那种。
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仔细体会自己的变化，不知不觉间，自己内心对于一些事情的看法，竟然敢和以前不同了。
现在的自己看以前的自己，总结起来，就尴尬两个字，如果硬是要评价的话，那就是愚蠢。
就像自己评价刚走出培养室的自己的时候，感觉有了很大的进步？
她明白了过来，陈默为什么如此说了，自己已经有了牵挂，无牵无挂的部分已经离她远去。
她忽然觉得，很多之前不能坚定的想法，看不清的事情，都变得坚定、清楚起来。
只是心里面空空的。
这样子，真的好吗？
“你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跟你合作，你们和神灵工业没有任何区别。”
“那没关系，我一样放你离开，按照我们原来的约定。”
“可是你没有履行约定。”
晶眉头皱了起来，与原来的杀气凛然不同，现在看起来很是可怜，自己都被阴谋改变了，中了对方的奸计！
“我哪里没有？”
陈默呵呵一笑，“你在开什么玩笑，我帮你把内心那个声音，或者说，你自己诞生的另外一个意识，移除了出来，并且没有任何副作用。”
“哪里没有？？？”
晶气急。
“你把我的一部分弄走了，我......你破坏了我的完整性！”
晶气得咬牙切齿，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就是不对劲。
陈默笑了笑，打了个响指，一个传送门出现。
“那算了，我还是让另外一个出去好了。”
另外一个晶狂笑一声，直冲传送门，却被晶一把扑倒。
两个人扭打在一起。
“放我出去！履行你的协议！”
陈默笑了起来。
晶只感觉眼前一黑，就到了现实世界。
她摸摸自己的身体，还是那个身体，充满了力量。
虽然损失了三分之一左右的意识，但是她的灵能等级不再波动，施展能力的时候，也不会再受到任何干扰，只要给她时间，就能够恢复到B级！
她猛地一抬手，把眼前可恶的工程师提了起来。
“你敢欺骗我！”
“喂，说话讲点良心啊。”
陈默毫不在意的笑了笑，“要不弄回去？”
既然觉得不满意，他这包退包换啊，又不是说不可逆的。
哼！
晶松开手，她的脸色不停变换，她的想法正在不断的交锋，但都是统一的一个声音，这声音来自内心，完全无法抵抗。
她明白，这就是自己想要的结果。
“坐标已经发送到你的终端上，我们还可以展开更多的合作。”
她忽然笑着说道。
说出这句话以后，她的心中，已经更加坚定起来。
“我是个正直的人，你不要害怕，我不会拿这个事情威胁你的，我甚至没有做任何录音还有影响保留，我对机械之神发誓，我也没有任何隐瞒情绪的方法。
不信你感受下，我绝对不会威胁你任何事情的，我的人品，绝对是有保证的，比废铁城的电磁炮靠谱多了。”
陈默走进一点，让这位实力不在受到另一个自己干扰的天使，好好感应。
晶紧咬银牙，从口中挤出几个字，“我发现你这个人真是好贱。”
“开玩笑的，说吧，我们之间算是有信任基础了，你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
晶迟疑一下，然后说道：
“你这个仪器是无限制使用的吗？”
陈默心中一动，暗自想到：不会吧，对方竟然想要主动挖神灵工业的墙角？？？？
意识的分离，竟然威力这么大？？
还是说，对方早就有了这个想法，只是苦于没有办法，现在找到机会，便毫不犹豫的实施起来。
陈默缓缓的摇了摇头:
“怎么可能，这么神奇的机器，无限制使用是不可能的，我每次使用，都要耗费大量的珍贵能源，目前大概只能够继续运行3次左右了。
这种神秘的能量源，我目前还有找到合适的替代品。”
“不可以修理吗？”
陈默坦白道：
“这已经是修理过了的。”
“那也行，我会补偿你的，让我回去计划计划。”
晶咬咬牙，决定豁出去了，这么好的机会，就摆在眼前！
“其实你们天使我感觉和异种的命运很相似。”
回去的路上，陈默一边开着车，一边闲聊到。
异种们曾经比天使更加辉煌，但是作为一样工具，他们一样摆脱不了主人死后无依无靠的现状。
工具终究是会损坏。
天使远没有异种那么强大，她们衰弱下来，不知道还能不能在废墟上保留下一点点痕迹？
晶眼神越发的凝重。
但如今有一个契机摆在眼前，虽然只能够拯救3个天使，但是加上她，还有美纱，那他们就是五个天使了。
传说最初的异种，可是只有一个呢。
“传闻异种也是精神上有问题，但洛家似乎找到了解决的办法？”
晶试探性的问道，她虽然远离底特律很久了，但还有几个以前的队友，很多消息都可以得知，只是时间上有些滞后而已。
陈默沉吟几秒，最后还是说道：
“洛家有能够洗脑的机器，异种对这种机器的抵抗力出奇的低，我曾经碰到过一个异种血脉，仅仅是一天时间，就可以为洛家抛头颅洒热血了。
它们的种族缺陷，非常可怕。
但似乎还要配合某种药物一起，更多的消息，我就不清楚了。
神灵工业不会是盯上洛家这种东西了吧？”
晶点了点头，陈默给出的情报和她的相互验证，说明对方没有隐瞒，算是第二次信任了，于是她接着说道：
“神灵工业认为这种仪器，可能会对天使也有作用，或者是有启发意义，他们想要弄到手。”
“这不可能，洛家在联合武装实力强大，你们动不了他。”
陈默假装不知道天使能够繁衍后代的事情。
晶迟疑一下，看着窗外，最后还是暗示到：
“神灵工业比你想象中要强大不少，别被表面的现象欺骗了，具体的方法我也不是很清楚，他们似乎有办法让洛家交出仪器。”
“我很好奇，你们为什么要听神灵工业的？”
陈默问出心中的疑问。
这么强大，完全可以单干，就算是不想把关系搞僵，也可以直接当老大啊，没有哪个神经病会天生就喜欢当小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