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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红配绿

坊主眼皮乱跳。

沈洪那个爹管着红秀村的兵权,虽然他管着红秀坊,但如果得罪了沈大人,沈大人有一百种办法让他这个坊主活得还不如狗。

玉玄先不说他是长乐郡主的人。

只说他本人的身份,水族的小族长。

水族掌管着所有水路官运。

如果惹恼了他,他在水路上做点手脚,给你断上一个月的盐,这日子也就没办法过了。

至于无颜这个妖孽。

坊主光想想就肉颤心颤浑身都颤。

反正这位是绝对绝对得罪不得的。

否则的话,他能有一千种办法让你生不如死,甚至掉脑袋。

坊主开始后悔跑这一趟,把给他通风报信的人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不管他心里再怕,再愁,在属下面前,不能没了脸面,否则以后这红秀坊怎么管得下去。

板着脸道:“三位虽然是无意的,但终究是闯了禁地,破了规矩,不能不罚。”

无颜玉玄识趣闭嘴,沈洪瞪了穿一条裤子的两个人,冷哼了一声,微抬高了下巴,傲慢地出去。

他不信坊主敢把他怎么样。

无颜朝玉玄挤了挤眼,笑了一下,摇着扇子跟在后面出去。

玉玄长松了口气,也扛了刀走出暖房,从头到尾,不敢抬头看一眼藏在头顶货架上的凤浅。

坊主锁好门,装模作样地带人离去。

一个白色的身影无声地落在门外,重新开了锁,又无声地隐入黑暗中。

缩在货架上的凤浅长松了口气,爬下货架,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重新涂上易容药。

包起脏衣服,轻手轻脚地到门口,耳朵贴着门听了一阵,听不出外面有人,才小心地把门拉开一条细缝,向外张望。

确认人真的走光了,才溜出暖房,锁了门,人不知鬼不觉得回到厢房。

皇甫天佑还没睡,正坐在屋里擦刀。

见凤浅进来,向他望来。

凤浅本来就心虚,被他直勾勾地盯着看,更觉得心里发慌,佯装没事地去铺被子。

“你去了哪里?”皇甫天佑突然开口。

皇甫天佑虽然和凤浅一屋三天,但从来不过问凤浅的事。

凤浅被他冷不丁一问,吓得手一抖,“洗澡。”

皇甫天佑目光落在凤浅耳边湿着的一缕发梢上,“澡堂?”

“你认为还能去哪里?”

皇甫天佑眼底闪过一抹怀疑,但终究没再问什么,仍低头擦自己的刀。

过了会儿才又再开口,“听说你得罪了沈洪。”

“如果你去把羽乔睡了,一样要得罪他。”凤浅心想,这人还真是后知后觉。

皇甫天佑咧嘴一笑。

凤浅不知道玉玄被坊主抓去,会受什么惩罚,心不在焉。

没心思应付皇甫天佑,钻进被窝,背对着皇甫天佑,看着房门。

“你很象我认识的一个人。”皇甫天佑侧身躺下,手撑着头,看着凤浅缩成一团的身影。

以前看电视,一看到女扮男装的角色,就觉得特白痴。

一眼就看得出是女人,居然没人看得出来。

觉得不是导演SB,就是导演当他们SB。

换作以前,他看见凤浅,一定认为他是女人。

但有玉玄在先,他就不能那么肯定了。

凤浅默默地把皇甫天佑鄙视了一回。

本来就是他认识的那一个,他真是白当了那么多年的卧底,这都不能把她认出来。

在自己脸上摸了一把,这易容药果然厉害。

突然翻身,面对着皇甫天佑,“怎么象法?”

皇甫天佑闻到她刚沐过浴的幽香,似兰似菊,心里竟微微一漾,伸手去伸凤浅的脸,“你真是男人?”

凤浅‘啪’地一下打开他的手,“太子爷断袖?”

皇甫天佑手一僵,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翻过身,背对凤浅,眼不见为净。

面前这人的感觉和凤浅再怎么象,但这张脸分明不是。

凤浅得意地冲他伸了伸舌头。

坊主领着无颜三人进了管事房。

坊主把护院打发出去,房门一关,他端着的架子立刻卸了下来,换上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无颜百无聊赖地往窗边一靠,开始欣赏扇子上的那块碧玉扇坠。

眼角看见衣袖上有一块水印,把刚才在暖房的情形想了一遍,嘴角慢慢勾起,浮上一丝似有似无的笑意。

原来藏在上面。

玉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去桌上倒茶水喝。

沈洪瞪着一双红得象兔子眼的眼睛,看看玉玄,看看无颜。

手紧攥成拳,恨不得把这两人给撕成碎片。

坊主先看向沈洪,脸色不好,还是先不惹为妙。

走到无颜面前,拍了拍他袖子上沾着的灰,“小祖宗,红秀坊禁色,禁色啊。”

无颜不以为然地在玉坠上吹了口气,“禁女色。”

坊主噎了一下,“男色虽然没有明着列为禁忌,但……但……影响总是不好的。再说,玉玄是……”玉玄可是长乐府上的人啊。

万一玉玄在这里闹出丑闻,长乐府的人兴师问罪,他也担待不起。

玉玄手中茶杯重重顿在桌上,快如闪电地窜过来,揪住坊主的衣襟,把他提了起来,“老子脸上哪里写着男色了?”

坊主偷看了玉玄那张倾国倾城的面庞一眼,哪里都写着。

何况都抱一堆了。

玉玄手握了拳,“你敢胡乱编排老子,老子的拳头认不得人。”

坊主看着玉玄举在面前的拳头,脸色一变,玉玄的火爆脾气是出了名的,来了脾气,就算对方是皇帝老子,也敢打的。

伸手小心地捧了玉玄的拳头,预防那拳头落下来,砸到自己脸上,堆出一脸的笑,“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什么没有就好,本来就没有。”玉玄恶狠狠地纠正。

“没有,没有。”坊主陪着笑,小心地抠开玉玄攥着他衣襟的手。

就是有也得说成没有。

无颜嘻嘻一笑,手中扇子轻拍坊主的粗皮老脸,眨了眨眼,媚眼如丝,“坊主如果对男色有兴趣,空了去我的‘花满楼’坐坐,我给坊主介绍个好的小倌,包坊主销魂。”

坊主老脸‘腾’地一下红过脖子,“谁……谁对男色有……有兴趣了,老夫……老夫是怕你们误入歧途。”

玉玄不耐烦看无颜的媚态,呸了一声,仍坐了回去,感觉连茶水都变了味道。

把杯子一搁,也不喝了。

“怎么误入岐途,是这样吗?”无颜微眯了眼,眼里笑着越加诱人,向坊主欺近一步,伸出点舌尖舔了下嘴角,眨了下一只眼,声音也带了诱惑味道,“坊主跟无颜,这算不算是男色?”

坊主脸都吓白了,“小祖宗,你就别玩老夫了。”

“无颜和坊主这样了,都不是男色,我和玉玄说说话,怎么会是男色?”无颜轻挑了一边眉梢,又是一眨眼,媚气十足,“嗯?”

“我的小祖宗,你们不搞男色,半夜三更,往那儿转什么啊?”坊主一个头三个大。

“那里安静,好说话。”

“说话就说嘛,干嘛非要安静?”

“玉玄问我未必知的事,坊主觉得我能随地说吗?”

坊主愕住。

传闻,只有未必知不想知道的事,没有他不能知道的事。

所以,未必知这个人是所有人爱,也是所有人害怕的人。

爱他能打听到一切他们想知道的事,也怕自己见不得光的事被他知道。

未必知是神秘的存在,没有人见过他本人。

能和未必知接上头的人,只有无颜。

“可是,安静的地方多得是,用不着闯禁地。”

暖房里里的瓜果都是奉送给各国君王的,如果可以随便进的话,万一有人损坏了里面的瓜果,到时间交不出东西,他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玉玄担心凤浅还被锁在暖房,不耐烦跟坊主啰嗦,指着沈洪,“是这小子闯了暖房,老子只是以为有戏看,跟着进去看看,要说闯,也是这小子闯的,跟老子半点关系。”

无颜立刻表态,“我也是见沈洪神色不对,以为里面出了事,跟进去看看,谁知道,什么也没有。”

坊主嘴角抽了一下,你不去看这热闹,今天不就没你的事了,谁要你要跟着进去看什么热闹。

沈洪明明看见无颜和玉玄,一个想进暖房,一个拦着不给进,认定暖房里有问题,才会进去一看究竟。

现在被他们两人倒打一耙。

气得脸青,再看不下去,骂道:“放屁,如果暖房里没鬼,你们做什么在暖房外头拉拉扯扯?”

“奇怪了,你不跟着我们,怎么知道我们在暖房外拉拉扯扯?”无颜对被沈洪跟踪,也有些恼火,“再说,我们在暖房外拉扯我们的,你闯暖房干嘛?”

“你……”沈洪哑口无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你们是故意害我?”

坊主糊涂了,“害你什么?”

“对,一定是你们故意装出那样子,让我以为暖房里有问题,然后叫人来拿我。”沈洪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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