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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做梦的人

村子的夜来的很快,当城市中依旧流光溢彩之时,偌大的村子有的只是一片漆黑,在漫无边际的漆黑,一两盏点亮的明灯,像是无边海洋中的船灯,明亮刺眼,可在这无尽的黑暗中又显得极为渺小,小的像是看不清,摸不到。

村后山上的坟地,一年到头很少有人来,唯一热闹的那天只有清明,烧香祭祖,廉价却浓重的檀香味环绕了整个村子,一连持续几天也不会散。长年累月的堆积,坟地已经比之前扩大了好几倍,半面山坡都给堆满。

乡下始终与城市不同,讲究的是落叶归根,完整无缺,村后埋着的都是正人,唯有女孩的爹是一把骨灰,许是村长可怜他,因此即便他的墓没有进村,却也隆重了几分。

老人常说,死人多的地方阴气中,因此村里人多不会让孩子往村后来。说起来,我来这个地方的次数也不是很多,一年两次,小时候是为了爷爷,如今每次来看的都是两人,我爷和我娘。我爷和我娘的坟中间隔的不远,倒是留了两个人的空隙,我奶说,以后她要是入土了,就在我爷旁边,我爹在我娘旁边,一家人不分开。

对于这个地方我一直都不喜欢,如今深夜来次,更是不舒服。这里的地面永远不是干燥的,带着一股湿漉漉的味道,什么时候都是一样,带着一股刺鼻的让人不寒而栗的阴森的感觉,月桂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方才从回忆中清醒过来,看着她不好意思的笑了。

月桂依旧担心的很,看着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涩涩的问道:“怎么你怕了?”

她没有看出我走神了,我对着她苦涩的笑笑,说道:“没有什么,我走神了。”

“走神了?”月桂有些不可思议,“我还以为你害怕了呢。”说着笑了起来。黑夜中她的笑容格外的好看,让人觉得暖心,我之前心中的那一点惊慌也消失的一干二净。

我不自觉的笑了笑,冲着她说道:“我是胆小的人吗?”这种场面又不是第一次遇到了,再小的胆子也历练够了。不过自从月桂说过以后我总觉得脚下空落落的,十分奇怪,分明是踩在泥地上面的,却像是悬空一样,整个人的重心有些不稳。

月桂扶了我一把,有些疑惑的看着我,虽然没有开口问,不过从她的脸上爷看得出来,我知道我刚刚脚软了。不过我可以肯定自己不是害怕,只是为什么会脚软我也不清楚,只能尴尬的笑了笑,月桂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轻轻抚了一下我的背。

“我不是害怕……”我有些底气不足的说道。

“我知道。”月桂巧笑说道。

不过我依旧不自在的挪了挪脚下的步子,从坟地上移了下来,总觉得有些不自在,看着那被我们刨了一半的坟地,我看着月桂不解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棺材里没人了?”

月桂轻皱了一下眉头,在坟地周围走了一圈,随即说道:“活尸蛊虫这种东西,在人死后会很快的繁殖,不到三天的时间虫卵就会跑出人体,但是一般情况下,虫卵在孵化以后会再次钻进尸体内,进行再一次繁殖,直到尸体完全被啃噬干净,才会从棺材里跑出来。”

“可尸体不是已经埋了三年了吗?”我看着那被刨的乱七八糟的坟地,不解的看着月桂,“尸体要没有早该没有了。”

不想月桂却摇头,说道:“活尸蛊虫可不仅仅能够让人死而复生,还能够保存尸体,无论如何,二年之内,尸体不腐不化,仅从外表上来看,尸体就像是刚刚死了一样。”

“可那宅子哪里尸体不是已经腐化成一堆烂骨头了?”

“那是因为蛊虫被催活了,”月桂冷冷的说道,“一旦蛊虫被催活,尸体虽然能够死而复生,但是腐化速度也会加快,当肉身完全腐化以后,留下来的白骨也会变黑,看上去像是中毒,其实是蛊虫已经侵入骨髓,骨头脆的像纸一样,一碰就碎。”

我俩站在坟地旁一时无话,月桂看着我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凉风习习,让人觉得不舒服,只是我们两个人都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回去吧。”月桂突然说道,“反正想要确认的已经确认了,没有什么好停留的。”

我一时没我在回过神,看着她过了许久方才点点头,不过拉着那一堆被我们两个刨的稀烂的坟,我轻声说道:“还是先把坟给填好。”

月桂看着我点点头,倒是没有反对。

回到家的时候我只觉得全身疲惫的很,眼睛有些睁不开,不过一路上冷风吹的厉害,进了屋,身上的冷气还没有消散。月桂打了一盆热水,放在我面前。

因为我们两人是偷偷出去的,因此回来的时候也一直是轻手轻脚,确定我爹和我奶没有发现才松了一口气。

夜已经很深了,看一眼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我和月桂在昏暗的灯光下略微洗了洗把脸边水下了。

从坟地回来以后我就觉得身上沉甸甸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压着,胸口憋的慌。

不过身上的睡意很深,只躺在床上一会,我就睡下了,在我睡着之前月桂在我耳边轻声说了什么,只是太模糊了,我并没有听清楚。

原本应该沉沉睡下的我,一夜睡的并不安稳,接连做了两个梦,全都十分奇怪。

第一个梦中我蹲在地上在挖什么,整个人像是有些不正常,眼睛上已经布满了血丝,双手也已经挖的通红,指尖已经破了,可我像是没有感觉到一样依旧在不停的挖。

然后镜头一转,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个人,一头金发,正笑着灿烂,定睛一看那人竟然是我!

嘴里不停的说着什么,可声音偏偏像是老旧的收音机一样,“滋拉”“滋拉”的什么都听不清。然而这并不是最奇怪的地方,最奇怪的是周围的环境。

我是一个爱做梦的,几乎三天一个梦,并且多是噩梦,很多东西我一醒过来就忘了,但是梦中的一点我可以肯定,就是无论我做的什么梦,我梦中所处的周围环境我都清楚的知道是哪。可今天不同,我看着周围,觉得十分熟悉,可又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这究竟是什么地方,空旷的院子里,右手边堆了一垛干柴,旁边栓着一条大黑狗,足有成人大小,不过狗却是懒懒的没有什么精神,趴在地上喘着粗气。

而左手边堆着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锅碗瓢盆,还有一些我没有见过的东西,东西很多,足足堆成了一个小山。

这个地方对我来说很是熟悉,可我怎么都想不起来这地方究竟是哪?

金发的我,嘴里不停的再说什么,“滋拉”“滋拉”的聒噪声越来越大,像是要将人的耳膜给穿透一样。

突然,左边的杂货堆里“嗖”的窜过去什么东西,只不过速度太快,我没有看清楚。

而就在这时我终于可以睁开眼睛了。

看着窗外,天依旧是黑的,却已经有些蒙蒙亮了,偶尔一两声虫鸣过后,天宫破晓,一声声的鸡鸣穿透了整个天空。

而我身上已经有一层薄薄的冷汗,额头上更是厉害的很,全身冷的厉害。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月桂突然睁开眼睛,不解的看着我:“怎么突然醒了?”

我有些尴尬的看着她,嘴巴有些发苦,问她:“哪你怎么醒了?”

月桂看着我,眼睛中满是柔情蜜意,笑着说道:“我睡的浅,你刚醒,我也就醒了。”

“只是这样?”

“嗯。”她依旧浅笑着,伸出手,揉捏着我的手心,我才发现手掌僵硬的厉害,月桂手上用的力气并不大,只是与我而言却是正好,很舒服。

她的手很暖,不是很热,却舒服的很。很快我那冰冷又僵硬的手就恢复正常,我看着她眼神中尽是蜜意,只是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月桂看着我,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你做噩梦了?”

“你知道?”

月桂突然起身,从床边拿来两张纸,将我额头的冷汗擦干净,笑着说道:“额头的冷汗,还没有干。”

我略微有些尴尬,说道:“你知道我……”

“你常做噩梦是不是?”她突然开口问道。

我虽然不明白她开口的原因,却依旧乖乖的点头:“你怎么知道的?”

她突然笑了,说:“我睡觉一直很浅,这段时间,你睡着的时候,身子会猛的僵硬一段时间,不过很快就好了,所以我猜你是做噩梦了。”

我只能苦笑,确实,我之前也是一个喜欢做梦的,只不过这段时间特别多,以前是三天做一次,而回村的这段时间几乎每天都会做。

“今天做的什么梦?”月桂语气中多了两份担忧,“竟然冒了一头的冷汗?以往可没有。”

我苦笑着看着她,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今晚做的两个梦并不是我这段时间梦到的最恐怖的,却是让我最不解的。并且记得也是最清楚的,因此一一与月桂说了。

不想听我说完,月桂脸色竟然隐隐发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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