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瑜忍不住呲牙咧嘴的骂道。
那边孙子豪苦笑，跟他解释不是这么回事儿。
其他四个学生的状况何书记的女儿相比还是有点不同的，诚然，一开始发病的时候，五个人症状相同。可后来送到医院急救的时候，百灵毕竟是书记的女儿，所享受到的便利条件和更加专业的治疗手段，和其他四个学生完全不一样。也正因为如此书记的女儿比他的四个同学多撑住了一段时间。
之后就遇上了孙子豪，自然而然的在一群专家教授的建议下，把绝无仅有的人参果给书记的女儿吃了，这才保住了一条命。
“五个人同时病发，而且这病一看就是急病，其他五个学生没有书记女儿这样的便利条件，在送入医院抢救了不到一天半的时间就抢救无效死亡。说起来，兄弟，你也算是书记女儿的救命恩人。上次给你打电话，书记还亲口提过说有机会的话想亲自给你见上一见……”
“那个不急，你这次给我打电话到底是什么事？”王瑜没容孙子豪说完，便打断了他。
“求你救命啊，书记当然不想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只有三年好活，三年后一家人在经历一次生离死别。兄弟，我这次也是受书记的嘱托，书记女儿的这病你能给他治好了吗？那什么……我也是一是贪心不足，当时也不知道咋想呢，可能是看书记太不容易了吧，没事先经过你同意就已经先满口答应人家了。”
“啥玩意？”王瑜听得目瞪口呆，你这……你tnd疯了吧。没把握的事你也敢答应，还替我答应。王瑜有种日了狗的感脚，真想一口盐水喷死他。
孙子豪大概也意识到给王瑜惹毛了，此时说话声音都小了许多，可又舍不得书记这层关系，只好硬着头皮不断的讨好着。
王瑜：“……”
他也一肚子火，觉得孙子豪先斩后奏办的不叫事儿，可没办法呀，又舍不得孙子豪这层关系，只能咬着牙问他书记的女儿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电话那头孙子豪见王瑜松口顿时如释重负。有些话她没好意思和王瑜明说，只所以替王瑜答应书记，除了书记许诺原本的项目开发权给他以外，还答应以后把孙子豪收作自己人。说白了这件事，孙子豪如果能给他办得漂漂亮亮的，将来这位书记就是孙子豪背后的靠山。
人前显贵，人后受罪，这句话到哪都用得着。就比如他孙子豪表面风光，是第一富商的名声，看起来耀眼显赫，可背地里因为身后没有一棵大树帮他遮风挡雨。无故多了多少麻烦，遇到多少糟心的事儿，也只有孙子豪自己知道。
所以这次孙子豪大概是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也要抱定了书记的这条大腿。
无根浮萍不是那么容易混的，尤其是在华夏这个人情主义至上的国家。
俩人儿聊到了书记女儿病情的事儿，这种是孙子豪也没什么好瞒的，详详细细的把书记女儿几次大的病情变化跟王瑜过了一遍。
女孩的病情，大概可以分为三个变化阶段。
第一阶段，和他的几个同学一样，病情发作时，浑身抽搐口吐白沫，嘴里不断的喊着，鬼啊鬼啊。哪怕在昏迷之中，一张脸上仍旧露出神情惊恐之色。
第二阶段，进入第二阶段时代表着除了书记的女儿外，他的几个同学都已经医治无效。
书记的女儿这时还没有服用人参果，比较吓人的症状是，身上长满了黑色的毛发，恶心呕吐，吐出来的异物，一开始是残羹剩饭，后来是胃液，到了最后，吐无可吐之后，吐出来的东西是黑色的污泥。
这个就比较吓人了！
据说那天书记的女儿病情发作的时候，负责照看他的几个护士，眼睁睁看着书记的女儿嘴里不断的吐出黑色的淤泥，五个护士吓昏过去三个。匪夷所思啊简直是……
后来病房里又来了不知道多少个，主任，专家，然而面对这种情况，所有人都傻眼了。
医院方面立刻给小女孩做了各种化验，结果却是身体体征正常，一些身体比如体温，器官，之类的异常情况，也都符合羊癫疯发作患者的征兆。
问题就出现在这。
“谁见过羊癫疯患者，身上长满黑毛的？”
“谁见过羊癫疯患者，恶心呕吐，吐出来的还是黑色的泥？”
说到这里，孙子豪自己也不禁头皮发麻，小声的问王瑜：“兄弟，你说会不会是真的见鬼了？”
“鬼？”
“是啊，这他妈也太邪门了，好好的一个大活人。反正我是没听说过还有这种病，要我说还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大小姐做惯了平时锦衣玉食的，实在闲的蛋疼才会想出来什么狗屁直播，直播就算了，你去哪不好？去人家祖坟，听说其中有一个男生还在人家坟头上撒了泡尿，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孙子豪牙关打颤：“神神鬼鬼之类的，我以前是不信的。可现在……”
王瑜也被他说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同样是受过高等教育何况王瑜还是一个大学生，坚定的无神论者啊。
神鬼之说到底是真的存在的？还是人们凭空瞎想杜撰出来了？
遇到垂钓系统之前王瑜打死都不相信世界上有鬼，可现在？tnd连神话故事里的仙女、猢狲、猪八戒都见过了，出现一些游神野鬼真的有那么震惊吗？
当然有些话自己在心里想想就好，转移话题问道：“不是说还有第三阶段吗，第三阶段又出现了什么怪事了？”
“何止是怪啊，简直是让人寒毛倒竖。”
孙子豪磕磕绊绊的形容了一下。
第三阶段。
书记的女儿吃了人参果，命是保住了，可他醒了以后就一直在哭，还不断的给他父母磕头。哭着求她父母。
求什么？
让书记领着他们全家人披麻戴孝去人家祖坟上给人家祖宗烧香，磕头道歉。
又说自己得罪了人家祖先，让他父母把她给杀了，把一双眼睛挖出来，放在祖坟的供桌上。
“你说说？这不是鬼上身是什么？要不就是疯了！！！”孙子豪，也是痛心疾首。
王瑜问，那书记后来答应了？
“答应个屁啊。”
怎么可能答应？
说老实话，以书记对她唯一女儿的疼爱如果只是披麻戴孝领着全家去人家祖坟上烧香磕头，说不定咬咬牙也就认了。大不了去的时候避着点人，别让人看到。真要是闹出了什么笑话，顶了天也就是身为书记却宣扬封建迷信，上头知道了也未必会把他从书记的位置上踢下来，可能只是内部通告处分。毕竟女儿出了这种事儿，从人情上来说也可以理解。
可第二条实在让人吃不消。
把女儿杀了。还要把一双眼睛挖出来，放在祖坟的供桌！
虎毒不食子啊。真要是这样书记何必这么麻烦，大不了教女儿放任不管免得受此屈辱。
话说回来了那书记在遇到了这种情况以后，为了自己的女儿私下里还真就找了一些道士算命的，半夜里偷偷摸摸跑到人家祖坟上，又是烧香，又是念经。可是没用啊，几天书记每天眼睛上都布满了血丝儿，像要吃人一样。
至少陪在他身边儿的孙子豪，是一句错话不敢多说，看书记那架势很有可能憋着一股火，要不是身边人多偷偷去把人家祖坟刨了把里面的尸骨拿出来，挫骨扬灰都有可能！
“反正情况就是这样。这次怪我，我那边已经答应书记了，你也甭管能不能行过来和书记见上一见，大不了见了人你再说你自己没那本事，我想书记也不会过分的为难你。这次帮老哥一个忙，这交情我欠你一辈子！！！”
王瑜还能说什么，只好点头答应。
那边，孙子豪兴高采烈的撂下了电话，这么一会儿工夫，额头上出了一层虚汗。险啊，太险了，只怪他在书记面前把话说的太满，这是王瑜答应了，如果没答应，一旦书记问责起来，那可真就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总算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大半夜的他精神头挺足反正也是睡不着，抄起手机又给书记打了过去。
嘟嘟~~
“喂？白书记，没打扰您休息吧？”
“嗯嗯。事情办妥了。”
“哎呀，书记您太客气了，应该的，应该的，哈哈！”
鬼知道她和书记说了些什么，聊下电话以后，激动的在客厅里来回转圈。
这事成了！
不，还没成，算是成了一半。
说起来，孙子豪对明天的见面可是相当期待，他大概是了解王瑜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觉得这个年轻人是个有本事的人，与王瑜抓住的那只元宝蛙无关，想想两人第一次见面时王瑜波澜不惊，淡定从容的气度。
当时两个人第一次见面，身份却天差地别。
不客气的说，那时的王瑜在孙子豪眼里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社会小青年。而他呢？首先是去外地游览观光的客人，也是王瑜的顾客，其次，市里第一首富的名头含金量很足，大概对于很多没有见识的毛头小子来说，需要说话，甚至不需要动作，仅仅是一个眼神扫过去，就能让对方感觉到巨大的压力。
正是因为身份的差别，反而凸显出王瑜当时的反应越发的珍贵。
以至于后来的第二次见面，那时的王瑜可以说刚刚崭露头角却让人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第二次见面，是孙子豪在心底里蹦出了一句话——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化作龙！
事实上，王瑜也并没有让他失望，当初小小的投资所换来的回报是令人惊喜的。
一颗人参果令孙子豪和书记结下了一个善缘。
如果不是孙子豪胃口太大的话，书记那边已经很明确的表过态，当初求上门的项目，孙子豪旗下的公司是不二之选。人就是这样，说野心也好，贪心不足也罢。总之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这次算是孙子豪自作主张替王瑜应下了，他也对明天的见面愈发的期待。希望这个第一印象颇为良好的年轻人不会让他失望，人生处处有惊喜，对于一个生意人来说，以微小的投资换取巨大的回报，这就是孙子豪所认为的人生惊喜！
“兄弟，以后老哥是喝汤还是吃肉，就全看你的了！”
……
第二天王瑜起了个大早。
本打算上午去山坡上看看，路过村子的时候，这才发现昨天闹腾了一整天的村民又闲不住了，三三两两的村民聚在一起，有说有笑，骂骂咧咧。
昨天下午，村东头电线杆儿上的大喇叭响了一晚上。
村长喊得口干舌燥。
“乡亲们静一静，静一静啊！”
“北山山坡上的大雨已经停了，不是闹鬼，也不是咱们村的风水出了什么幺蛾子。”
“是正常现象，科学可以解释的。”
“下面我来读一篇类似的报道，华夏长河省长川县马勒沟村……”
村长在喇叭里喊了一整天，手上的报纸是真的，所报道的一个村儿的灵异事件也是真的。类似于走近科学的一篇报道，七旬老太为何惨死街头，数百头母猪为何半夜惨叫，阳台上的内裤为何频频失窃，宿管大妈的房门为何夜夜被敲。是疯狂的爆发还是饥渴的无奈，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敬请期待村长说故事！！！
好吧，这是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