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阅书香 > 兽灵祭

第五十一章 消失无踪 解释原委

  兄弟俩出了共工主殿,便见共工还未回来,句龙要去执教弟子,告辞而去。

候卿思绪万千,心系银杏下的那只虫蛹,当下以神识探寻起来,却是遍寻不着,心下疑惑,莫不是那虫蛹已经成妖离开了赤帝域?可这才六年而已,那虫妖也太过厉害了罢。

候卿便又以神识探看那棵银杏,想看下虫蛹是否不在了,可竟也是探寻无果,候卿觉着有些不对,那银杏有灵,也不可能出赤帝域,理应能被神识探寻到,除非……候卿想了想,还是决定下山去看一看。

而当他出了不周山结界,来到银杏前,却很是吃了一惊,那银杏竟是一树凋零,已然枯死了!候卿绕着银杏寻了一圈,果然没有瞧见那虫蛹的踪影,到底是已成妖离去还是死于非命,候卿无从知晓。

秋风萧瑟,候卿坐于枯树前,心下怅然。

也不知坐了多久,忽觉有熟悉的气息靠近,抬眼看去,果然瞧见共工、阎正及灵均正向他走来。

“卿儿,你怎么坐在这?已去疗过伤了?”共工走过来便握住了候卿的手腕,感知了一番,才神色一松。

候卿对着三神一揖,点了点头。

候卿本想问虫蛹之事,却见阎正和灵均都盯着他看,候卿知他们所虑,遂将两只手腕分别伸至他们面前,坦然道:“疗完伤我便出来了,并没有修习,我体内没有灵周殿内的神力。”

灵均略显尴尬,并没有伸手,阎正则神情坦荡,肃然握住候卿的手腕,好一番感知,眉头略展,对灵均道:“确实如此。”

便听共工冷哼一声,道:“好了,这验也验过了,想来诸位上神都已到了,速回神殿商议正事罢。”说罢大步流星地往不周山结界走去。

共工语气不善,阎正与灵均也不多言,默默跟了上去,候卿便也就没有多问,又看了一眼身后的枯树,便也跟了上去。

一行回至神殿,便见偌大的神殿内黑压压一大片身影,候卿如今的神力已能感知所有神族的神级,故而他知晓殿内站着的众神,皆是共工氏的上神。候卿虽居于不周山,还从未见到过那么多上神,而今才算见识到了共工氏乃神族大族的含义。

诸神瞧见他们进殿,纷纷向主神及司戒神行礼,而当他们看到候卿,皆是震惊不已,候卿这般年少,竟已晋为上神,竟比句龙成为上神时的年岁还小!一时间或惊或疑,神色各异。

共工坐在主神神座上,居高临下,虽神情懒懒依旧,却自有一番威仪,他清了清嗓子,窃窃私语声立止,一殿寂静。

共工稍坐直了身子,道:“今日将诸位召见于此,是想向诸位说明此前氏内诸神骤失土行神力一事,这说明确是有些晚了,无奈先前诸事纷乱,一直未有机会将整个事件告知诸位,今日便与诸位好好解释一番。”

接着,共工便如此这般,将子彦夺土灵珠嫁祸候卿一事说了个大概,对此,众神实则早有耳闻,但眼下从共工口中听闻,还是忍不住一阵唏嘘,又纷纷猜测子彦这般做的缘由,也有偷觑灵均和阎正的。

共工示意诸神安静,接着说道:“如今虽已知子彦与兽族勾结,但兽族为何要收集五行神力还不得而知,而子彦……已死在狱中。”

诸神哗然,有上神忍不住问道:“司戒主神处戒备森严,这子彦是如何死的?”

“不知。”共工皱眉,道:“被神卫发现时,他的肉体已灭,神灵也已消散无踪。”

闻言,候卿也甚是惊讶,听闻西王母的囚牢有雷火结界,便是天帝要打破这结界都得费好一番功夫,何况外头还有神卫守护,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残害结界中的子彦简直是逆天之举,莫非是子彦自己……

便听元智问道:“从外突破几无可能,可子彦为何要自戕?他并不知兽族要五行神力做什么,他知道的也都已经招了,实在没有寻死的必要。”

诸神沉吟,一直沉默着的灵均低着头,嗫嚅道:“彦……他借助兽力强行增灵,许是……被兽力吞噬了罢,也算是……自作孽不可活。”

殿内窃语声起,多是大逆无道终害己云云。候卿倒想起来,他有几次都见到子彦眸泛紫光,但子彦的神力却并非紫色,想来那便是借来的兽力罢,那次坠崖时看到子彦眸呈双色,他还道是看错了,原来那时的兄弟情谊便是假的了,候卿不禁怅然,想着土灵珠里自己的精血应是在那时候被子彦取走的。

这般想着,倒想起了那虫妖,遂问道:“对了,那银杏为何枯了?虫蛹也不见了?”

候卿没有称呼,诸神不知他在问谁,且一众都还在议论子彦,见这当下候卿竟关心起一个妖族来,不觉纷纷侧目,却听共工接话道:“那虫蛹……”

话未说完,被阎正打断道:“那虫妖替兽族隐匿,助纣为虐,死有余辜!”

共工一怔,看向阎正,而候卿则心里一沉,惊道:“你们杀了它?!”

候卿的口气又硬又急,诸神哗然,阎正眉头紧拧,斥道:“我看你是几年不看神规,全都还给我了,等下去戒律殿,好好温故温故。”

候卿却顾不得这些礼教,脱口而出道:“那虫蛹也是被迫无奈,它后来不但救了浮游,又帮忙让这事水落石出,也算稍弥补了过失,实在罪不至死,更何况那棵银杏又何罪之有?”那银杏有灵,若非外力,千秋万载都不会枯死,候卿便觉着也是被处置了。

共工看着候卿,若有所思,眼下看阎正又要暴起,略一沉吟,道:“那虫蛹并非我等责杀,乃是修炼成妖不成,自取灭亡。那银杏,也是遭其所累。”

成妖风险极大,候卿也是有所耳闻,共工的说辞倒也是有可能,殿内气氛压抑,候卿也不想驳了共工的面子,便就作罢了,只是心中郁结,闷海愁山。

殿内诸神仍是议论纷纷,共工正色道:“子彦之事,天帝虽未追究,终究是与共工氏脱不了干系,而今兽族意图仍不明,收集五行神力,也不知是否与佐神之选有关,无论如何,我氏可谓任重道远。”

众神皆收声,共工面上已又挂上了那副慵懒的神情,道:“诸位土行上神皆有资格参加土正共工氏候选之争,距今还有些时日,诸位都是共工氏的中流砥柱,我看诸位还是将心思放在如何振兴共工氏罢。好了,各自修习去罢。”

众神应诺,齐声告退。

阎正则并未退出,只嘱咐候卿去戒律殿等候,而共工也正好叫住了他。

待其余一众都出了神殿,共工盯着阎正看了一会,嗤道:“看来司戒神也有话想跟我说,不如司戒神先说一说,若是有什么误会,解开了才好继续聊。”

阎正自然听出了共工话有所指,却也不着恼,神色不变,道:“我曾与主神说过,候卿身上有一股与生俱来的戾气,土灵之事,确是冤枉了他,那这戾气便姑且认作不是兽力。”

共工皱眉,插话道:“那戾气绝非兽力。”

阎正瞧共工神色,问道:“主神知晓那戾气的来头?”

共工沉吟片刻,决计还是坦言,道:“是蛊灵。戚……她去蛊时,雌蛊反噬,虽最终被诛,却残留了一分怨灵在卿儿体内。”

阎正一怔,他其实已有此猜测,正待核实,倒不料共工会这么快如实相告,端详了共工一会儿,道:“主神想为他去除体内这蛊灵?但这戾气在他体内几百年,早已深入心脉,外力根本祛除不了。”

共工不置可否,只紧皱着眉头,便听阎正坦言道:“我当初确实在师印中动了手脚,压制他的神力,便是为了压制这股戾气,而在他神力被压制的时候,戾气确实也被压制了。”说着示意已是一脸愠色的共工稍安勿躁,接着说道:“他落入幽都时,我为他解了禁,方才探他经脉,戾气犹在,共工,我知他能耐非凡,有争土正之力,可戾气不除,便如悬顶之剑,五帝佐神关乎天下苍生,不可有任何纰漏。”

共工不自觉握紧了拳头,道:“那你也应探出了这戾气已被他自行压制住了,压制神力确实是一种法子,但精进神力也是一种法子,只要他心性够强,许是真的能靠自己除了这戾气。”

阎正却不赞同,驳道:“可你又如何能确保,他会胜过戾气,而非被戾气所吞噬?届时若他神力高强,必成祸患,生灵涂炭!”

共工道:“可他如今既已能自行压制戾气,便是占了先机,只要看着他不入歧途,教他一身正气,便有望除了戾气!”

阎正厉色,道:“关乎苍生之事,宁可错过,不可纵之!你身为主神,怎能凭己之私,不顾氏族风险?”

共工霍地站了起来,怒道:“他本无辜,有这般天赋,为何不可一试,非要粗暴抹杀?!阎正,你该知晓我的脾气,我绝不会任凭毁了他的天赋!你我若是同心,许是还能事半功倍。”

怒目而视,阎正自是知晓共工的,眼下他神色决绝,显然已是下定了决心,不可转也。对视半晌,阎正终是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道:“我会尽力教导他,如何严厉,你不可过问。”

共工神色稍松,道:“只要你全心教授,我自然不会插手,本来将他交予你,便是想让你授他一身浩然正气。”

阎正却正色道:“如句龙这般心无旁骛正气不阿,才是土正的不二之选。先约法三章,若是到了选佐神之际,他体内戾气仍未消除,即便他侥幸胜了句龙,为了苍生,为了共工氏,我便是拼了这一身修为,也要阻止他成为佐神!”

共工眉头又拧了起来,却终是没有出言驳斥,便见阎正直视着他,以神音道:“若让他成了佐神,他这戾气必逃不过帝神法眼,你可要记得你当初是为何失了水正的,天帝多疑,届时整个共工氏族,都会招来大祸!”

共工紧紧皱着眉头,半晌,终是叹了口气,道:“我知分寸。”

“还有……”阎正便要告辞,突然想了起来,道:“不可再让他与那虫妖有任何纠葛!我不管那虫妖在哪,再让我遇见,定然饶不了它,我绝不会让候卿也……重蹈覆辙!”

说罢,也不管共工是何神色,扬长而去。(未完待续)

相关推荐:愿彧倾心为和安爱在大不列颠从强化万物开始梦中修仙传黑白之城超能导游异世唐君极灵混沌决郡马是个药罐子天荒玄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