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家大院,暂且这么称呼吧。这院子占地巨大,李灏每次来这里,都未能窥其全貌,目前为止,他只到过其中三个地方,主殿、练功楼、以及昨晚暂住的施依然自己的小院子。

这几天的时间里,李灏借用未来姑爷的身份,拽着几个小管家在施家大院里疯狂游玩,每到一处便惊叹一声,也不管看到的东西到底是平凡还是惊奇。如此举动,也使得管家们之间互相交流着,这个未来姑爷似乎没怎么见过世面。

第三天到了,今天的太阳没有如同往日一般正常升起。李灏早早地从床上醒来,伸了个懒腰,随即起身,缓缓踱步到窗前。施依然最近几天一直没有回来过,按她自己的话说,“这几天还是不要见面。”

也不知道是本地的习俗,还是说她有什么自己的想法。李灏没有多问,也没有去找管家门考证。

这个时间,正常来说太阳应该已经以三十度角照射地平线了,可是李灏却是一点都看不到太阳的身影,天空昏暗又深邃,宛如宇宙深空,能够看到的只有类似于星云一般的巨大云团,闪烁着或紫或绿的光芒,看上去美好而又神秘。

这个订婚的日子,居然没有人来告诉李灏这个主角行程?怪怪的。

正想着,院子门被敲响。

“李少爷,您睡醒了么?”

李灏走出屋子,拉开院门,揉着自己的眼角,“怎么了文达?”

“哟,您可真是少爷啊,今天这日子,也是真能睡的。”文达负责附近这一片区域的日常事务管理,也就是李灏所称的管家。文达拍拍手,立马就有一小队人马整齐划一地走了进来,半拉半拽地将李灏拖回了屋子。

“快快块,尽快把李少爷收拾妥当了。”文达催促道。

李灏何曾见过这种阵仗,面对文达,一时间有些发懵,“什么情况?”

文达笑道:“今日订婚,你得梳妆打扮一番,不能过于随意。”

“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知道呢,这么老半天了也不见有人过来。”李灏几乎算是被按在椅子上,可偏偏围着他转的几个人并没有用几分力气。这些人训练有素,说话的功夫便将李灏所有裸露在外的部分洗漱的干净。见收拾干净了,几人又转身换了一些工具,似枪似棍,开始在李灏的脸上身上不停划动。李灏只感觉身体酥痒,待工具移开,李灏才发现自己的表皮外居然没有一根毛发,他的情绪顿时变得复杂起来。用灵识感知一圈,发现自己的头发眉毛还在,这才略微放松下来。

“所以今天是你负责我喽?”李灏任由他们几个在自己身上折腾,转而问文达。

文达微笑着答道:“这一片本就是我来负责的区域,而且其他几位也是一致同意由我来。”

“那你知道今天的具体安排么?”李灏撇嘴,大概猜出了其他几位是谁。似是突然想起来,李灏又问道:“外面那天,是怎么回事?”

“族长大人命人封闭了天穹,只留下一些光

源用作照明。这也是为了后面的节目作铺垫。”文达闭眼,似乎在回想着什么。

“这天穹,很少关闭?”

文达回过神来,叹气道:“一般来说,唯有发生国家大事时才会封闭天穹。在我当值的这五百年中,只封过两次,一次是小少爷出生,还有一次大小姐突破十一阶成圣之日。今天是第三次。”

“那也不是很大的事情嘛,有人出生都会封闭。”李灏本以为真是什么大事,没曾想在文达这里,居然连施依仁出生也算得上大事了。

文达嘿嘿一笑,没有细说下去,只是说:“咱们时间还算充裕,大小姐那边也是刚刚回来,正在准备。按照定好的时间,咱们还可以磨蹭半个钟。”

说是磨蹭,也只是文达与李灏两个人在磨蹭,其他人手上的活可是片刻没有停下。忙活了好一会儿后,几个人才将自己的工具收拾妥当装好,然后出门,将刚才放在院子里的盒子带了进来,放在地上。

带头的人似乎是请示了一下文达,见他点头,便在箱子上一顿捣鼓,经历了繁琐的过程,才打开盒子。

李灏往盒子里面看去,里面看上去光芒万丈,可是侍者只从里面拿出来一身衣服。

衣服似乎是专门为李灏定制的,李灏一眼就看了出来。样式古朴五华,却一点都不像上次让自己换上的衣服。相比之下,这次的档次要高不少,最起码好看的多,而且大气不失优雅。

“这是?”

文达解释道:“这是我们大小姐特地为您订制的礼服,完全按照你们的文明打造,品阶应该是神器——可能是中等神器。”

神器?施依然确实有说过要给自己一件神器,可是一直没有实现。李灏看着自己面前的衣服,开心之情溢于言表。

“需要我们帮李少爷更衣么?”

李灏闻声,连忙摇头,“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

李灏还没有让人伺候的习惯,更何况这一队人中,男女参半,真要让他们帮忙,李灏也不适应。

文达让几人先回去,自己又催促了李灏两句,然后便离开了院子。李灏走近面前的华服,只是轻轻伸手触及,便有一种妙不可言的感觉。都是神器,李灏对于之前在仓库中随意选取的那个王冠可没有太好的印象,只是鸡肋。

神器有灵,这个灵是什么样的?李灏细细感受着面前华服,放出灵识仔细探究,仔细交流,可是无论他如何努力,都只能感受到一个懵懵懂懂的年幼灵魂。

李灏打了个招呼,那灵便予以回应;李灏招手,刚要穿衣,华服便自己凑了过来,附在李灏身上。

“真好。”暂且不说这神器用途如何,可李灏对这华服的印象已经比王冠好了不少。他抚平手腕处的褶皱,站在镜子前,从正面侧面都仔细地欣赏了一遍,随即唤出跃金,摆出一个帅气的姿势。

院门再次被敲响,文达的声音再次响起,“李少爷,别臭美了,大小姐那

边已经到位了,咱们可不能迟到。”

佛靠金装,人靠衣装。自从灾变后,李灏还是头一次这么自信,就连站在文达面前,也不自觉地将胸挺起,高高抬头。

“走吧,早死早超生。”李灏笑道。

文达摆摆手,笑道:“大喜的日子,不谈生,不谈死。”

......

燃夜将扛在肩头的锄头立在一边的地上,将手中的牌子送给张思齐,“师弟来拿着。”

张思齐的手随着燃夜说话就自己抬了起来,仿佛有了它自己的想法。这让张思齐愣了一下。

燃夜将牌子放在张思齐手中,然后握住张思齐的手,“师父的牌子,没什么大用,只是一种师门象征。”

“师父?谁是你师父?”张思齐看着自己的小手中的小牌子,上面的那个“昊”字,有光一闪而过。

燃夜拿出烟锅,猛嘬一口,然后吐出一个烟圈,“你知道他是谁就行了,不管你认不认,不管有没有这个名分,实在的关系就在那里,不能否认。”

张思齐想把牌子还回去,可是那牌子就像粘在手上一样,不能离手。

“这次出门,只是到处转转,并不是专程来找你的。”燃夜上下打量着张思齐,这个少年平平无奇,不论资质体质还是天分,都很平平,唯一拿得出手的,也就是悟性,尚属上佳。不过天界地大物博,单论悟性,张思齐实在是普通,根本排不上名号。

师父为什么会收这么一个少年呢?

张思齐见甩脱不了牌子,也就不再挣扎,而是收下牌子,“那你能不能带我回去?”

张思齐怎么说也是个孩子,这是他头一次离家数月,说不想家,那是假的,更何况自己离开前母亲做的那一顿饭,味道还在口中萦绕。这里连个鸡都没有,更遑论鸡汤了。

燃夜又嘬一口烟锅,摇头道:“不行。师父的打算,不是我们这些做弟子的应该揣度的,他老人家踢你下来,肯定有他自己的用意。”

意料之中,张思齐略微有一些失望。稍微想了下,张思齐走到屋里,给燃夜倒了一杯水,“喝水么?”

燃夜咳嗽一声,按掉火星,收起烟锅,摇摇头,“不用了,我这就走。”

“不送。”

燃夜起身站到门前,突然又回头道:“对了,这是你另一个师兄送你的见面礼,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你且拿着看看。”

“我就不能不收么?”

张思齐想着刚才拿到牌子时发生的状况,顿时就心生不满。他问燃夜:“我就不能不收么?”

“我也只是替人送个东西而已,收不收随你,我不逼你。东西我给你放在这里了,你自己看着处置吧。”燃夜说完,拎起锄头,舞了一圈,便消失在门前。

张思齐看着放在门前的巴掌大小的龙形雕塑,实在是不想收下。他想了想,走到门口,一个大脚开出去,将雕塑踢飞很远,消失在天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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