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都是她的错

宁羽恬吓得脸色惨白:“你想对学长怎么样?”

她的紧张更加激发了他的怒火,面具更贴近她的脸颊几分,森寒的气息喷在她柔细的皮肤上:“我想做的事,没人可以阻止得了。不过,我可以为你破例一次。宁羽恬,别企图挑战我,我的怒气你承受不住。”

连音调都没有起伏的威胁,最是恐怖。

在他浓郁气息的包围下,宁羽恬一颗心揪得紧紧的,被寒雨淋湿,瑟瑟发抖,却只能咬住牙关,连打颤都不敢。

她深信他有这份能力,唐俊恩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她已经将他害得这么惨了,不能再因自己的事而让他受到什么伤害,否则,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两人贴靠得很近,在外人看来恩爱无比。

宁羽恬却是水深火热,欲逃不能,欲躲无门。

“御阳,小羽?”一道不怎么确定的女声响起,东方御阳维持着压制宁羽恬的姿势,缓缓转过头望向来人。

面具冷凝,黑眸深深,似夹着暴风雨前的阴霾,看得姜若琳不禁后退了一步。

扬起的笑容十分尴尬:“我是来告诉小羽我有事要先走了,问她要不要一起回去?”

“要,若琳姐,我跟你一起走。”宁羽恬迫不及待,现在的她只求能逃离他身边。

见东方御阳始终压制着宁羽恬,没有要让她走的意思,姜若琳表情更加尴尬:“小羽,既然御阳来了,等下让他送你回去吧,我有事先走了,再见。”

“若琳姐……”本能脱口唤道,姜若琳却假装听不到,匆匆进了电梯,快速关上门。

眼睁睁看着唯一的救命稻草走了,她又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

敛了敛神,武装起坚强:“我可以走了吧?”

东方御阳仍是不动,深邃如海的眸子紧紧盯着她,仿佛要看透她的灵魂,看透她的所思所想,掌握她每一缕思绪。

在他如炬目光的瞪视下,宁羽恬浑身冰寒,感受有冷汗自背上滑落。

努力收敛心神,要自己冷静以对。

她越是慌乱,他就越抓住她的把柄。

四目相对,彼此都在衡量对方的想法,又不愿透露自己的心事。

过了不知多久,东方御阳终于缓缓松开了她。

没了他狂霸的气息侵袭,宁羽恬呼吸到了久违的新鲜的空气。

双手抵住背后的墙,眼神满是戒备。

“我送你回去。”平缓的声音没了怒火与冰寒,与刚才判若两人,仿佛是她出现了幻觉一般。

一个“不”字含在嘴里,在他过于深邃的目光下,她只得顺从。

*

病房里,严红英被劝去休息了,东方凌守在床边照顾东方昊。

东方昊指了指自己脸上的氧气罩,示意东方凌帮他取下来。

“爸爸,你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医生吩咐了,你现在身体很虚弱,应该好好休息。”东方凌一边帮他取下氧气罩,一边说着。

“我没事。”沙哑的声音透着病重的疲惫,却不似医生形容的那么严重。

“爸爸,你有什么吩咐?”父子的默契,他自然知道东方昊有事吩咐他。

“那个艾琪出现的时间很巧合,绝不简单,你要多留心。还有,我们现在都不在集团,你可以让那边的人提前动手了。”混沌的眼绽出一抹狠厉的精光,如同锋利的箭直射入人心房。

东方凌垂眸思忖了一下:“你的伤……”

“凌,你是我现在唯一的指望了,你千万别让我失望。我不管你对宁羽恬是怎么的感情,你可以逢场作戏,却不能付出真心,知道吗?”东方昊中气越来越足,一点都不似刚刚脱离危险期的重伤者。

“是,爸爸,我懂得分寸。”宁羽恬的笑容盘踞在他心底,如同他阴郁心空里的一抹灿阳,散发着光和热,温暖了他潮湿阴霾的心。

为什么?

为什么但凡他看上的人,事,物,最后都会被东方御阳夺走?

他凭什么如此幸运,总是轻易得到他费尽心力都无法拥有的一切?

既生喻,何生亮?

他和东方御阳从出生就注定了争斗,注定了无法同存。

他们已经忍气吞声这么多年,是时候该扬眉吐气了。

“凌,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男人只有拥有绝对的权势,才能让女人心甘情愿臣服。”阴鸷的目光划过一抹伤痛,他也年轻过,也爱上过一个美丽的女孩。

只是,当时的他太弱,能力不足,争取不到她。

几十年了,他战战兢兢,小心翼翼讨好他,却还是比不上东方倩。

年轻时她压着他,如今她成了活死人,他还是没有出头的一天。

难道,他注定要一辈子屈居于东方倩之下。

不,他也姓东方,也是东方集团的合法继承者,就算东方庆再偏心也无法抹杀他的功劳。

他为之奋斗了一生的集团,最后却只能为他人做嫁衣,这叫他如何能甘心?

望向窗外的朵朵白云,东方凌陷入一个人的思绪。

*

回到庄园,宁羽恬疲惫得像是打了一场硬仗。

唐俊恩的出现搅动乱了她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情,他待她如珠似宝,她却用他给她的温柔化成刀,深深刺入他心房。

“少夫人,你脸色很差,要不要找医生给你看看?”周婶关切地问。

摇了摇头:“不用麻烦了,我没事。谢谢你,周婶。”

“那好,我熬了些冰糖莲子汤,你要不要尝尝?”她不说,周婶也识趣地没有再问。

“谢谢。”笑了笑,接受了她的好意。

一口一口喝着周婶做的汤,甜汤喝在嘴里唯剩下苦涩。

“叮咛咛……”手机突然响起,她吓了一大跳,见上面显示林子兮的名字忙接起:“子兮。”

“宁羽恬,你到底对学长做了什么?”愤怒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震得宁羽恬耳朵阵阵轰然作响。

“学长怎么样了?”愧疚的垂下了头,她一直想打电话问问却不敢。

如果让他知道她还关心他,那么她所做的一切就徒劳无功。

“怎么样了?还没死。宁羽恬,同学这么多年,我一直以为自己了解你,但我大错特错。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算我瞎了眼了。”怒气喷在话筒上呼呼作响。

面对林子兮的怒骂,她无从辩驳,确实是她对不起唐俊恩。不管她有怎样的苦衷,都不能以伤人为目的。

“子兮,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今天的事,伤害了学长这是事实,我改变不了。子兮,你要怎么怨我,怪我,我都无话可说。只请你告诉我,学长怎么样了?他还好吗?”昔日无话不谈的好友,如今任何事都只能含糊其辞。

失去的痛,除了自己,无人能懂。

失了忆的她比一般人更重视感情,不管是亲情,友情或爱情。她希望和每个人都长长久久,永不分离。

愿望终究抵不过现实。

所谓永恒只是一个虚幻的泡影而已。

“不,宁羽恬,我不怪你,我可怜你。你为了钱,为了荣华富贵,放弃了爱情,放弃了对你一往情深的学长,终有一天你会后悔的,你会为你现在的选择付出代价!”林子兮一改温柔娴静,变得尖酸刻薄。

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为别的女人失魂落魄,她悲哀又无助。

想帮帮不了,想劝劝不住,除了看他在痛苦里的沉沦外,什么都做不了。

她好恨这样无能的自己。

她爱唐俊恩的时间不比宁羽恬短,但他只爱宁羽恬,她选择了默默祝福。

站在友情的位置上,用道德麻痹自己。

不得不承认,宁羽恬突然嫁人,除了震惊之外,她还有点自私的窍喜。

不顾矜持,放下身段,伺候着他。

陪他出国,陪他疗养做复康,她全心全意付出。

除了未出口的三个字,她的心事昭然若揭。

只是,他假装视而不见,沉浸在失去她的痛苦里不可自拔。

她一方面为他对自己的无情伤心,一方面又可怜他对宁羽恬的一片痴心被辜负。

她知道自己的心态已经扭曲,三观渐渐偏离正常的轨道,可她改变不了。她爱唐俊恩,愿意为了他成魔,只要他肯认真看她一眼。

然,偷来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在她以为唐俊恩逐渐忘了宁羽恬的时候,又发生了今天的事。

原来,他从未有一刻遗忘过她,他只是在等待,在寻找时机。

她好傻好傻,却没有立场和理由去指责他。

因为她比他更傻千万倍。

“子兮,求你别这么跟我说话,你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今天的事,我不想为自己辩驳。子兮,你好好照顾学长。”她真诚给予祝福。

林子兮是个好女孩,她对唐俊恩一往情深,若他们能在一起,将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壁人。

“不用你假好心,学长我自然会照顾好。宁羽恬,如果你对学长还有一丝恩义,如果你还尚存一丝人性,请你不要再伤害学长了。他不是你的玩具,他是个人,有血有肉,会痛会受伤的人!”不给宁羽恬再开口的机会,迳自挂了电话。

听着里面传来的忙音,宁羽恬缓缓弯起嘴角,任凭那尖锐的忙音划伤她的心,自虐得舍不得挂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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