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挨打

在罗安妮看来炒菜就已经很复杂了,更别提工艺繁复的面食。

她瞧他手上的动作,瞧的目不转睛,或许是从小没能得到太多家庭的温暖,又或许是从罗爸爸那里得到的只有粗犷的严厉,而没有温和的循循善诱,总之这一刻她似乎有点想明白了,为什么从遇到开始,她总是不由自主喜欢粘着刘砚的原因。

起先她仅仅是觉得跟刘砚特别投缘,说不清为什么就是喜欢跟他在一起,现在想想,这一切不是没有原因的,他身上竟有这么多吸引自己的东西。

刘砚长指翻飞,动作无比娴熟,硬是赶在水开之前,把案板上所有面块全做成了麻食。

他端起案板,把麻食全部下进了锅,然后扣住锅盖,从竹篓子里取了一头蒜,蹲在簸箕边上剥蒜瓣。

锅里开始咕咚咕咚冒着香气,罗安妮在旁边吞着口水,刘砚回头看了她一眼,“你去帮我摘两根黄瓜,一会凉拌着吃。”

罗安妮颠颠儿地跑出去摘黄瓜,刘砚望着她的背影,唇边挂上一个柔和的笑意。

家里多了个人,日子确实生动得多,不像往常总是死气沉沉的,自己给自己做饭吃,哪怕是很精心的一餐饭,也沉闷乏味。多了个人,添了一双碗筷,她期盼的眼神,和吞咽口水的模样,对他来说有着巨大的杀伤力。

或许他真应该考虑在三十岁以前成个家。

他思绪渐渐飘飞,没注意罗安妮已经站在了他身边,刚洗好的黄瓜还滴着水,滴落在他耳垂上,女孩子叽叽喳喳的声音响了起来,“刘砚,我今天才发现,黄瓜竟然还会开花啊,花竟然是黄色的,你看,我特意留了没洗掉。”

刘砚噗哧一笑,笑她的孤陋寡闻,“黄瓜会开花很稀奇吗?所有的蔬菜都会开花啊。”

“哦……那什么,我就是常识有点欠缺。”她也挺难为情,摸了摸脑袋,又指着黄瓜尖儿上已经有些枯萎的黄色花朵,“这个能吃不?”

刘砚笑了笑,“那个不好吃。”

抬手擦了擦滴落在耳朵上的水珠儿,她行动总是那么冒冒失失,可是他觉得很可爱,很真实,十八岁的女孩子就应该这样,无忧无虑,没心没肺。

他要去案板上拍黄瓜,顺手把那截儿黄瓜花掐落扔进了簸箕,这个举动直接引得罗安妮尖叫了一声,闷着声音说:“你太残忍了,那么萌的小黄瓜花,你竟然把它给扔了!”

刘砚无奈,可能女孩子的心思都很捉摸不定,所以罗安妮也一样,会因为这么一点小事而怨念极深,他又折返回去,去簸箕里把蔫巴巴的花捡回来,不厌其烦洗了又洗,重新丢进了盘子里,跟黄瓜和着一起凉拌。

罗安妮有点怔,半晌流露出一丝怅然,惋惜道:“刘砚,你可真好,你要是我爸就好了。”

她往常也爱说奇奇怪怪的话,问他睫毛那么长是不是有秘方,还曾怀疑他是不是偷偷服用过雌激素,为什么脸上的皮肤会没毛孔,那些问题让他哭笑不得,但远远没有这一次来的震撼。

这话让他不知所措,手里的菜刀咣当一声掉落在地上,差点砸到了脚背,他手忙脚乱捡起菜刀,目瞪口呆望着罗安妮。

她说他要是她爸就好了,这感觉如同什么?一时半会的,他形容不出,不过心里止不住的泄气,怒也不是,笑也不是,看着她一脸的无辜和真诚,想必心里真是那么想的,让他怎么好埋怨她?

他心里着实挺郁闷,他也不过才二十六岁的年纪,即使在村里这些年风吹日晒疏于养护,面貌也应该不至于太过苍老,看起来老气横秋,都给可以成为她幻想中的父亲?

其实这话说出口,加上刘砚的反应,罗安妮心里也觉得有点怪异,急忙朝他吐了吐舌头,“我说的是真心话,你要是我爸就好了。”她慌忙解释了一句:“不过你放心,我可不是变态,更没有恋父情结,我爸不是你这样的,他是暴脾气,整天瞧着我不顺眼,一见到我就火冒三丈,眼睛瞪的像铜铃,我们俩在一块就是吵架,没完没了的吵架。”

原来如此……刘砚稍微能理解点了,但还是很无语。

他牵了牵嘴角,强制自己做出一脸淡定的表情,抿出一个不在意的笑容,“麻食好了,你先把黄瓜端过去。”

罗安妮鼓起脸蛋嘟了嘟嘴。

可爱的东西总是容易吸引人喜欢,其实刘砚也想顺手在她脸上揉两下,假意生气,狠狠念叨她几句,可不行,他们之间应该保持一点安全距离,她住在自己这里,本就招人非议,他不能再让他们的距离突破界限。

况且他不愿意让自己太亲近她,还有另一个原因,即使她很讨人喜欢,可两个月后她就会回到京都,他们以后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交集。

就像抱养来一个聪明可爱的婴儿,千般爱,万般疼,不遗余力地投入进去巨大的爱与精力,可有一天,孩子亲爸亲妈回来了,二话不说就抱走了孩子,让人心痛却无可奈何。

无怨无悔的付出,他曾为此尝到过切肤之痛。

他终于懂得了保护自己,注定要失去的,他便宁可起初就不去招惹,他怕再次受到命运的捉弄。

吃完饭,刘砚连碗筷都没有洗,收拾成一摞搁在洗碗盆里,便出门了。

罗安妮喊住他,期期艾艾地问:“真的要去夏家?我看那人不像好东西,要是他记你的仇怎么办?”

刘砚摇摇头,“这事要一直捂着,我怕他胆子迟早会越来越大,你别管了,我去去就回来。”

他跟罗安妮道别,踩着石头小路下山,径直去了夏家。

夏书锋的父亲这会儿正在院子里纳凉,刘砚直接进了夏家院子,走过去喊了一声叔,把夏书锋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说了,丢下一句,“这事您要是不管,回头我就亲自下山一趟,去镇上派出所,去县公安局,总有地方有人出面管。现在和过去不一样,现在是法治社会,强迫妇女在外面是可以判重刑的,谁求情也没用,还有个罪名是强迫未遂,也判刑,您自己掂量个。”

他用了替代的字眼,可老夏心里清楚他说的强迫到底是什么,往常总是温润有礼的小伙子,头回面对他从头到尾都沉着脸儿,老夏意识到了严重性,一脸的震怒。

这晚夏俊峰刚从外面回来,老父亲的鞋底板就打上了他的脸。

结结实实挨了一顿打,又跪了祖宗祠堂,结果这事还没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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