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章往事经年

白歆猛的抬起头,察觉到长公主眼里的仿佛洞察人心一般的目光,又慌乱的低下头,有一种心事被看穿的慌乱感。

“你不必瞒我”,长公主体贴地道,“你喜欢谁是自己的自由,我只是遗憾......”说着她低头把玩着手上的一只翡翠玉镯,“这只传给顾家媳妇儿的玉镯,怕是跟你无缘了。”

白歆突然鼻子发酸,总觉得亏欠了眼前的人,给了她无望的期待,又狠狠泼了一盆冷水。

“你不要露出这种表情,钰儿知道该怪我这个娘亲多事了。”

“不会的!”白歆坚决地喊。

长公主愣了一下,噗嗤一声笑了:“你这孩子,还真是实在。”

“嘿嘿,多谢伯母夸奖。”白歆最懂顺着台阶下。

两个人一来二去,又说笑了几句,长公主突然问白歆:“你跟皇上说过了吗?”

后者一愣,她解释:“你的心思。”

白歆收敛了笑容,眼角一阵落寞,摇头:“他马上就要和别人成亲了。”

长公主微笑,反问:“只是因为这样,你就要选择沉默了?”

白歆没有任何表示,老实说,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沉默自然不甘心,可是说出来又能改变什么。

除了徒增烦恼。

“孩子,人生苦短,不要留下遗憾,这一步一旦迈不出去,也许今后这一生,你都没有机会了。”

长公主一脸感慨,似乎意有所指。

白歆怔怔地:“迈出去了就有希望吗?”

长公主定定地望着她,慢慢显露笑容:“至少不会留下遗憾。”

人这一生中最难能可贵的,大概就是,每当你午夜梦回回想起自己这一生的时候,可以摸着心口的位置,告诉自己,不遗憾,不后悔。

“你知道当年我和钰儿的爹是怎么认识的吗?”长公主再次陷入回忆,脸上居然一脸向往,可以看得出当初的时光肯定相当美好。

白歆在脑子里想了一下,点点头,长公主和国公的故事,以前听人说过。

“是翰林院。”

时隔多年再次听人提起这个名字,长公心头异样的感觉更甚,悠悠叹息:“这么多年,不知还有多少人记得......”

她是一国最尊贵的长公主,身份高贵,那时年轻气盛的她,养出了一身公主病,蛮横无理,刁蛮任性。

生气的时候总是没道理,见人就打,整个望都都知道,惹了皇帝都不能惹昌平公主。

当时国家书库里的一些古籍受损,皇帝听众大臣谏言,决定从一些民间文人中挑选一批来负责这个事情。

他,便是受皇帝提拔出来出来的那批人之一。

恰逢长公主闯了祸,这祸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只是那次让皇帝深刻认知到,自己真的应该好好管管这个公主了。

于是左右权衡,让人在翰林院附近给公主腾了一间房,让她和侍女搬过去,不念完五洲大陆上的四书五经,不得回宫。

昌平长公主那个欲哭无泪。

可是这次皇帝似乎铁了心,无论她怎么撒娇,怎么吵闹,怎么生气,都改变不了他的决定。

最后,公主没办法,只好认命。

想着翰林院里都是一群没用的书生,自己堂堂一个公主,何必怕他们,大不了到时候胁迫他们给自己放水好了。

事实上,昌平公主的如意算盘并没有打错,那些文人的确不敢真的如同对待普通学生一般对她,毕竟是公主,谁敢不宠着。

这样一来她更加放肆,每天翘课,偷懒,不按时完成作业,完成了也是草草了事,胡乱涂鸦。

翰林院的各位夫子们无可奈何,这位公主再这样胡闹下去,到时候没法和皇帝交差,吃不了兜着走的是他们。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一个不怕死的文弱书生的出现,彻底拯救了他们。

那人便是顾国公。

对了,那时他还不是国公,大家一般都唤他的名字,顾谦之。

他自小学习之乎者也,满脑子都是古人对于文化和识文断字以及修养的重要性,在一般穷苦人家,想要送一个孩子上学很不容易,所以对于公主这种明明有资源有条件却什么也不肯做不肯学的做法很不理解。

所有人都对昌平恭恭敬敬,看着她交上来的“作业”,敢怒不敢言,直到有一个年轻的书生,拿了厚厚的一摞书卷,霸气地砸到她的面前,正气泠然:“请公主认真看完。”

昌平愣了一下,好大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个用命令式语气和她说话的人,其实只不过是一个文弱的翰林院书生。

“大胆,你可知我是谁?”昌平公主怒了。

顾谦之倒是不卑不亢,低头道:“不管你是谁,入了这翰林院,就是我们的学生,我想公主要学的第一课,就是尊师重道这四个字。”

昌平公主气极了,从小到大,一直被所有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她,几时受过这种待遇。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书生,竟然敢那么凶她。

“你......我要去找皇兄!”公主发现就凭自己,根本一点也治不了他,还是要求助于她的皇兄。

没想到那人听到她把皇帝搬出来,似乎更加淡定了,语气轻快:“正好,我顺便和皇上报备一下公主近来在翰林院的表现......”

“停!”昌平真怕了他了,这人怎么这么讨人厌,敢拿皇兄威胁她,他是第一个。

更要命的是,这招对她来说很受用。

她软硬不吃,这世上唯一能镇得住她的,就是她的皇兄。

就这样,堂堂昌平公主,败给了一个小小的翰林院士,并且按照他的要求,一点一点认认真真地开始学习。

顾谦之教得很用心,因为命门被他握在手里,公主也比之前收敛了许多,懂得见好就收。

很多天过去了,公主一直安安分分,顾谦之以为她真的就范了,心里正欣喜,便更加用心教授她了。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公主之所以这样安分,其实是在伺机寻仇。

对,她在等待一个可以让顾谦之洋相尽出的时机,总有一天,她要让那人哭着来向自己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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